遲意:……
早知道安語鶴這吊杆這麼好用,他就安心當姜太公了,還到處跑什麼?
自助路演不限人數,隻要大于一就行,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遲意和趙昕沂倆人就能去流浪。
四個人彼此看看,對這個配置都十分滿意。
遲意不用說了,六個隊友這下湊了仨,已經開始想唱什麼歌了。
安語鶴則是因為養傷的時候已經對趙昕沂的水平有所了解,也從來沒和唐緘這類風格的選手合作過,一時間躍躍欲試。
唐緘倒是小小的糾結過,現在全場六十九個人,保守估計六十個人都想和安語鶴合作,唐緘也在這六十人中,但他很有十名開外的自知,就想先問問之前約好的遲意要不要一起合作。
沒想到找到遲意的時候,這人剛給安語鶴匆匆留下一句“去拉趙昕沂”就跑掉了,唐緘隻好鼓足勇氣,問了安語鶴能不能加入,安語鶴欣然表示自己沒問題,等下再問問他其他隊友的意見就行。
因此唐緘這下不隻是滿意了,更覺得自己撿了個大的。
趙昕沂的理由就比較單純了,這三個人嗓音條件一個賽一個的好,加上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适合放在一起唱歌。
于是四人一拍即合,不再廢話,又拒絕了幾個來求合作的人,一起往登記處走去。
說是登記處,其實就是找到負責統計的工作人員彙報一下。
安語鶴正欲将寫了四人名字的紙遞過去,一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他的小臂。
安語鶴吓得一哆嗦,轉頭看見是孫奇洺正氣喘籲籲地看着他:“你怎麼走這麼快啊安安,剛剛都沒找到你,可算追上了!”
遲意禮貌地蹭到安語鶴身側,蹭掉了那隻手,第十一次說:“不好意思,我們滿員了。”
孫奇洺聞言沒有放棄:“四人又不是人數上限,再考慮一下我嘛,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他們剛剛拒絕的都是半生不熟的選手,這下來了一個苦苦哀求的熟人,反而不大好辦了。
但幾人剛剛都說好了不再加人,安語鶴沒怎麼拒絕過人,隻好努力組織着語言:“對不起啊奇洺,我們剛剛說好……”
孫奇洺雙手合十,帶了點哭腔求道:“我第一次順位排名四十名開外,要是這次你不帶着我的話,我下輪肯定要淘汰的。”
面對别人的朋友,唐緘忍住一句“關我屁事”,垂下雙眸靜觀其變。
遲意也從沒見過能這麼剖白自己的心路曆程的,立刻反應過來孫奇洺其實是在賭。
——賭其他幾個人不會讓安語鶴在鏡頭前為難,也賭安語鶴足夠心軟。
他不鹹不淡地瞥了一眼旁邊緊跟的攝像機,一個吐息内做出了抉擇。
“别讓小鶴為難啊。”遲意朝孫奇洺如沐春風地笑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還能趕你走不成?”
語罷,遲意狀似嗔怪地看了孫奇洺一眼,撞上對方意外中稍顯慌張的神色,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轉向其他兩人,繼續道:“我沒問題,你們呢?”
兩人都不是傻子,明白這是綜藝節目裡無法避免的,無所謂地點點頭。
遲意于是又和善地笑:“行,那這就把你加上了。”
他捏捏安語鶴的肩,不待他有所反應,便拿過他手裡那張簡陋的報名表,幾筆加上孫奇洺的名字後交給工作人員。
負責統籌自助路演信息的是個小實習生,估計是沒想到這麼一份枯燥的工作竟然還有戲可看,一時間入迷了,被突然怼到面前的紙吓得手裡瓜子撒了一地,手忙腳亂地接過那張薄薄的紙。
人員都确定下來後,便到了商量對策以及選曲環節。
五人随便找了個練習室,安語鶴習慣性地開始接管大局:“既然這個環節節目組給了咱們這麼大的自由限度,那咱們也不能浪費,外援或者咱們大概的演出形式大家可以先一起想想,然後選曲才能有大概的方向。”
遲意率先道:“如果大家想試試樂隊路演的形式的話,我可以找我樂隊的朋友們過來幫忙。”
唐緘點頭:“路演有現成樂隊太吃香了,不過我感覺我們也可以不局限于這種形式,我有幾個師弟師妹會阿卡貝拉,如果有合适的歌我也可以請他們過來。”
幾個人效率奇高,又都是知道自己擅長的風格、心裡有數的人,不到二十分鐘就暫定好了了一首民謠、一首苦情歌、兩首搖滾、兩首風格不同的流行曲,還有一首遲意的原創曲和趙昕沂的原創曲。
對于到時候在節目上播出的曲目,衆人則決定到時候看現場具體發揮決定。
安語鶴用随身的口袋筆記本沒停地記着,他筆尖頓了頓:“現在有一個問題是,我們是不是在這個賽段要完全抛棄跳舞,雖然這個形式很适合純vocal,但這個節目畢竟是一個唱跳節目,如果找到了合适的舞蹈合進去,一定會加分。”
五人一改剛剛高速運轉的樣子,抓耳撓腮地提出了幾個設想,但話一出口就因為可實現性低、不适合放在街頭等原因先被自己pass了。
趙昕沂頭大地原地一坐:“要不我們搖骰子,先随便定一個?”
“随……”安語鶴一拍手,“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