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太好了,還能再和你在一起一輪!我本來淘汰感言都想好了。”
宿舍裡,三人送走李季衡,遲意去送其他朋友,安語鶴則和闫沛一起先回了宿舍。
安語鶴看着闫沛把前一天都收拾好了的行李一樣樣又放回原位,也為他開心:“是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
闫沛嘿嘿一笑:“還要感謝遲意呢,本來我那天都心灰意冷了,多虧了他鼓勵我,讓我重拾了信心。”
安語鶴沒想到這裡面還能有遲意的事兒:“遲意?他鼓勵你什麼啦?”
“他就說……”闫沛停下手裡的動作,回想道,“就算我被淘汰了,節目播出之後大家也會看到我的努力,還說,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轉機嗎?
安語鶴的目光轉向遲意的床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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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位結束的當天,正是主題曲MV發布的日子,節目組将成片放在餐廳柱子的小電視上,循環播放。
遲意到餐廳的時候正是人滿為患的時間,他本來打算打包帶走吃,不遠處的窦彥之眼尖地看到了他,說旁邊人馬上吃完了,過來一起吃,他于是打了份沙拉過去坐下了。
“吃草能吃飽嗎?”窦彥之瞅瞅他的碗。
自節目開始後,遲意和窦彥之的交際委實不算多,遲意看着窦彥之稀罕的神色,十分想念每天有小孩可逗的日子:“這是成年男人的自律,你不懂。”
十七歲的未成年看看自己碗裡冒尖的麻辣燙,頗感受挫,不吭聲了。
正值此時,新一遍的主題曲MV開始播放了,兩人便邊吃邊擡頭看。
四分半過去,窦彥之蹦出一句:“好爽!”
遲意隻當他在爽自己的鏡頭好看:“爽爽爽,差點爽死你。”
“诶我說真的哥。”沒得到想要的反應,窦彥之不罷休,“你不覺得這個中心位就該小安哥當嗎,每次鏡頭掃到他我都神清氣爽,爽!”
遲意一嗆:“我說你這半天目不轉睛的原來不是看自己啊。”
聽着練了好幾百遍的歌吃飯終究還是影響食欲,遲意瞟着MV裡白得發光的安語鶴,十分鐘内解決了這份“雞胸肉草”。
這一周主題曲練習、錄制,又連着第一次順位,選手們都緊張得不敢喘氣,整個節目組連着工作人員都彌漫着淡淡的崩潰氣息。
因此出于人道主義考慮,節目組給衆人放了一天假。
一天後,衆人再次聚集于小禮堂,宣布了新賽段的第一個舞台——自助路演。
自助路演,顧名思義,全靠自己。
自己組隊,自己選歌,自己選場地,自己搭衣服,甚至可以自己找外援。
節目組将承擔歌曲版權費用,不過每個組隻限一首。
其實這裡這個“隻限一首”非常讨巧,跟在版權後面,意思是到時候正式節目中隻會放一首歌,所以隻負擔一首歌的版權費用,但在路演時,誰來管你唱幾首?
所以心思活絡的,甚至自己找了營銷号和主播來跟拍,後來反響也很好。
遲意回想起上一世,他實在太老實了,放着樂隊的朋友愣是一個沒找,自己寫過那麼多歌也愣是一首沒唱,和趙昕沂兩個人像流浪歌手一樣一人一把吉他在街頭悶頭唱,最後還有不少人往他們琴盒裡投錢。
……也算賺了。
等他發現原來這個賽段大家是這麼玩的,就連唐緘都找了自己原生公司的幾個小師弟來助陣時,已經晚了。
規則宣布後,組隊即可開始,遲意沒多想,先可憐巴巴地湊到安語鶴身邊:“路演你不會不要我吧?”
安語鶴其實也剛要去找遲意,聽到他這麼問,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遲意:“沒搞錯吧?怎麼看路演都是你比較有經驗,應該是我來抱你大腿吧?”
遲意安心了,當下之急是趕緊搶人入夥:“那我去拉趙昕沂過來可以嗎?”
安語鶴點頭,示意他快去。
其實遲意很想直接把他們團的七個湊齊了一鍋,全都跟着他走,但重來一次,他明白了很多“遊戲規則”。
比如,前七名裡挖走五個到自己隊裡,就好比吃飯掀桌,不給其他人留半條活路。
怪就怪他們團都太強了,遲意隻好先放放,先緊着找趙昕沂來編曲。
然而茫茫六十九人人海,遲意感覺自己嗓子都快喊破了也沒找着人,最後到底是安語鶴領着兩個孩子拉住了他。
他定睛一看,乖乖跟在安語鶴身後的一個是趙昕沂,另一個是唐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