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呲牙裂嘴地吼道:“你怎麼還要打我啊?你不要得寸進尺噢!”
檀珩不理會她的話,一手拽着她的胳膊,猛然将她拉過來,一手拿着戒尺“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火燒般的疼痛迅速在她屁股上蔓延開來。
虞梨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怔怔地望着他。
他沒有在開玩笑,也沒有吓唬她,他真的打了。
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教訓過她,連她姑奶奶都沒舍得打過……他怎麼能這樣!
越想越氣,越想越羞恥,沒一會兒,小珍珠就在她眼眶裡打轉。
但是她沒有哭。
她虞梨要将悲憤化為動力,她一定要加倍努力,好好修煉,争取做到一學就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主要還是因為害怕檀珩。
他現在這冷酷嚴肅的表情,真的很像學堂裡的老夫子。
光是看着就讓人心生畏懼。
虞梨想了想,修煉的時候先被他訓着,她總能找到機會反擊。
約摸又站了三刻鐘,檀珩就放她回去了。
這是他定的規矩。
不論兩個人正在做什麼,一到飯點就必須停下來,先去吃飯。
檀珩早已修煉成仙,他不需要吃飯,但是他喜歡看虞梨吃飯。
小姑娘吃起東西來腮幫子總是鼓鼓的,不管做的什麼飯菜,她都吃得很香,吃完之後還會狠狠誇贊他的廚藝。
甚至她每次都會把飯給扒拉幹淨,從不浪費糧食。
看她這樣子,檀珩心底就會很有成就感。
他說不上來為什麼是成就感,總之就是樂意給她做飯,喜歡看她吃飯。
當然他也會陪着虞梨吃點飯,盡管他不需要吃。
虞梨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檀珩的廚藝也确實出色,那些不快她很快就忘記了。
此刻,她正夾着一根焦黃鮮嫩的椒鹽雞腿,吃得滿嘴油香。
一擡眼,她看到檀珩臉上那抹老父親般的微笑,忍不住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他碗裡:“小仙,吃飯的時候要專心。你身上有傷,要多吃點好的,補補。”
檀珩這才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腿肉送入口中。
午飯後,虞梨隻休息了一刻鐘,便又去院子裡繼續修煉。
檀珩依舊站在屋檐下,認真嚴肅地監督她。
虞梨确實有些天分,雖然學得不算快,但自從挨了打之後,她的進步明顯,基本沒有再出錯。
連她自己都懷疑,難道她真的欠收拾?
那也不行,她還是對檀珩打了她一戒尺心存“記恨”。
一直到天邊布滿了赤色的流霞,檀珩才允許她休息。
這一天的修煉算是結束了,她也算是勉強達标。
結束了,她也累成狗了。
她洗完澡後就給檀珩抹了藥,因為她想早些睡覺。
檀珩那些露骨的傷大多在後背,虞梨每次給他上藥時都心驚肉跳。好在,經過幾天的上藥,他的傷口已經愈合得看不見白骨了。
上完藥後,虞梨身子一軟,仰面倒在床榻上,準備倒頭就睡。
誰知檀珩又把她拽了起來。
他打了一盆熱水,說要給虞梨洗腳,這樣有助于緩解身體酸痛,明天修煉時不會那麼累。
虞梨自然是拒絕的,她都洗過澡了還洗什麼腳。
多此一舉。
可她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檀珩的生拉硬拽,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小姑娘的腳白皙而柔軟,觸感如同嫩豆腐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多撫摸一會兒。
檀珩蹲在地上,輕輕地捧起她的腳,緩緩地将它們浸入熱水中。
水溫略高,使得嫩生生的腳立刻染上了淡淡的水紅色。
虞梨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不安分地用腳拍打水面,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檀珩的面容。
那雙清明的眼眸忽然就變得幽暗起來,他勾了勾唇角,手上用力摁住了不怎麼聽話的腳。
虞梨越是被摁,她就越是要反抗。
一個摁,一個擡,逐漸演變成一場無言的拉鋸戰。
溫度逐漸升高,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虞梨攢足了力氣,猛然擡起右腳,而檀珩恰好松手,上半身前一傾,她的腳不偏不倚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由于上藥,他上半身未着寸縷。
檀珩擡頭盯着她,迅速用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用力一扯,将她的腳闆按在了他結實的肌肉上。
硬的,胸肌是硬的。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肌肉下面那顆躁動的心髒砰砰跳動。
這個頻率,可不太妙。
虞梨的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一大片,連帶着脖子都紅了。
檀珩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腳背上輕撫,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你之前,不是想摸麼?”
虞梨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怎麼會知道?她羞怯地别過臉:“我,我現在不想。”
他輕笑一聲,握着她腳踝的力度加重:“撒謊。”
軟的,胸肌還可以是軟的。
虞梨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壞掉了,不然怎麼會一片空白,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輕輕喘了口氣,倏爾單膝跪了下來。
為什麼要跪,虞梨不知道,但是見他換成雙手捧着她的腳,她瞬間就明白了。
檀珩身高八尺,長身玉立,此刻他正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彎着腰,輕柔而虔誠地吻了吻她光潔的腳背。
對,是虔誠,不是侵占,更不是輕浮。
溫涼的唇瓣如雪羽般落在了白嫩的腳背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腳踝和小腿上,燙得她微微顫抖。
虞梨深吸一口氣,腳背繃直,腳趾蜷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虞梨,好好睡一覺。”他仰望着她,如同信徒在仰望自己信仰的神明。
從今往後,她便是他的神明,是他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