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當着香兒的面,說香兒的爹不好吧。
再說元将軍說的也是實話。
元香也沒有多問,畢竟她知道了也沒用,總不能跑出去幫他報仇。萬一對方又是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她動手是不動手?
元香隻能盡自己所能安慰他:“你也别往心裡去,誰讓你長得這麼乖呢,大家肯定挑好欺負的欺負對吧?你這樣想,太子都被人欺負,更何況是你。這樣想,是不是就開心點了?”
苦連一臉窘迫看太子殿下。
莫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表露出開心。他艱難問:“太子被人欺負?”
“是啊。你不知道吧,就太子都成了太子,可因為身子弱,沒本事,不止被他爹媽打壓,還要被朝臣奚落擠兌,還要被老百姓罵。你要出去就知道,太子有多慘了。比起太子,你這實屬小打小鬧,所以别不開心了。”
眼見說的話都白說了,這家夥還是郁郁寡歡,元香再接再厲:
“你知道嗎,那太子竟然妄想來我家,和我當師兄弟。他也配?結果今日當場那倒黴太子就被元将軍拒了。指不定現在哭得多傷心呢。再瞧瞧你,多麼幸運,香兒可就在你身邊呢。怎麼你不高興香兒在你身邊嗎?”
莫驕其實已經不難過了。他隻是因為被元将軍拒絕才不好受的,至于香兒說的太子怎麼怎麼樣,他都感覺不是說的自己,那當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聽到香兒說一大堆,隻為了哄自己高興。莫驕别提心裡多歡喜了。
他忙說:“高興的。有香兒足矣。”
元香滿意極了。“這就對了。話說回來,指不定欺負你的家夥心裡也悔恨呢。”
莫驕剛想說這恐怕不可能,聽到香兒接着說:“就比如元将軍。她竟然覺得太子可堪重用。簡直有病。”
莫驕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确定問:“香兒是說元将軍……覺得太子……好?”
“可不是元将軍說的嘛。說什麼要不是太子是高貴妃生的,說太子脾氣好明事理。可我看,就算太子不是高貴妃生的,也是短命鬼一個,能當太子嗎?顯然不能。……诶,我說你怎麼還這副表情?”
元香突然發現這家夥又扁了嘴,眼眶裡小珍珠閃閃發着亮,随時有掉落的趨勢。
元香心從火氣。這家夥是不知道越傷心越容易生病嗎,尤其本來就是個體弱多病的。
元香唬臉,低聲吼:“給老子笑一個。警告你,别惹老子不痛快。”
話才落,那小珍珠也跟着傾瀉而下。
元香簡直頭疼至極。
“我說你怎麼回……”
元香又發現,這家夥竟然哭着哭着,又笑了。
邊哭邊笑,一會兒,拉着元香的手:“香兒,你爹真好。”
元香面無表情:“哪裡好?就因為元将軍罵了太子?”
莫驕高興極了。很快他不哭了,隻一個勁的笑,笑得大眼睛都快瞧不見。
好吧。
她本來也隻要他高興就好。
元香表示理解。
...
元将軍既然來和她商量,既然有商量,那說明她也是可以出去的。
隻不過當爹的怕閨女有危險,那她隻管逛街,不管閑事不就成了嗎?
元香遠遠望着按在門洞前的大鐵門,走過去試着推了下,結果還真被她推開了。
鐵門上的那把大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沒了。
元香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從石凳上,一下跳上石桌,又從石桌跳上假山,從假山一躍而下後,又撒腿往大門方向跑,一路沖去大街上。
哈哈哈!她果然沒看錯,元将軍果然是個好爹!
元香拐出門時,就決定好了,先找個酒樓大吃一頓,晚上再去集市上看猴耍。
隻她自己都沒想到,半個時辰後,她又百無聊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她還沒進酒樓呢,就被人逮了正着。是幾個官員千金坐着馬車路過。
元香當她們不會搭理自己的,畢竟她們散夥了不是。誰知道這幾個像失憶了似的,拉着她問她這些日子怎麼不出來玩,她們好想她的。
元香簡直目瞪口呆!
接着,幾個又熱情将她拉上馬車,畢竟都是姑娘家,她總不好随便動手推搡人。而且,她答應爹不惹禍的。
被挾持着,又是被拉去衣裳鋪買衣服,又是去首飾鋪的,還說邀她一起出遊。
元香除了别扭,隻有别扭。然後就借口肚子疼不習慣在外邊拉屎,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