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可以嗎?”
“可以啊。”元香想也不想應下。撒謊又不會掉根頭發,管他呢,先哄好人再說。
莫驕又豈會看不出,但香兒答應了,他必然是要當真的。
兩人相視而笑,畫面别提多美好了。
...
京都城外。
“咱們逃出來了?”
“好像是的。”
元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這些人竟然輕而易舉逃出了京都城。
元隆和狗嫌叔一道看向元噴噴。
元噴噴懂兩人的意思,開口:“将軍,嫌叔,一定是驕皇知道咱們的身份,知道将軍前來,才不敢追上來。”
狗嫌叔:“也就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否則以驕皇睚眦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咱們。”
元隆倒也不是覺得這話有問題,他元隆在大越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驕皇小兒懼怕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吧,領兵打仗最忌諱自大,他幾十年來習慣了多思考幾種可能性。
首先,他進京沒帶幾個人,驕皇沒道理太快放棄追趕他們。其次,許佑認定元噴噴是驕皇故去的心上人,據說驕皇為了心上人做了不少瘋癫事,怎可能輕易放走元噴噴?
元隆将疑惑說了,狗嫌叔:“會不會驕皇知道元噴噴是假冒的?”
元噴噴否決:“不可能的。驕皇怕我被香妃欺負,才特地送我去行宮,還貼心給我準備了好多東西,臨出宮前,驕皇還說隻愛我一個,讓我好好在行宮呆着,有空去看我呢。”
“香妃”兩個字出來,讓大家夥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尤其元隆的。
元噴噴和元隆會和後,就說了在宮裡找到元香的事,将元香成了香妃,在宮裡的樣子一五一十說給将軍知道。
狗嫌叔的猜疑竟然是對的。元香還真就是驕皇的香妃。
當時元隆沉着聲問元噴噴,元香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聽到元噴噴說她自願的,元隆當下暴怒,放話不認這個閨女了。
元噴噴之所以從行宮逃跑,是她發現自己竟然被囚禁了。好不容易和将軍連上信,又被行宮的禁衛軍發現,怕事情傳回驕皇耳裡,對她不利,元隆才救她出來。
沒救出元香,任務沒完成,元噴噴不太想走,但她又不能不聽從将軍的話,隻能妥協。
在京都城裡時,驕皇的人還執着跟在身後,可等他們逃出城門後,驕皇的人竟然消失了。
元噴噴小聲問:“将軍,咱們真的不管元香了嗎?”
元隆心好痛,他曾經想過閨女會随他死在戰場上,也想過閨女嫁人,他都想到等閨女滿了十八,讓她在元家将中自己挑夫婿。
萬萬想不到的是,閨女進宮當妃子去了。皇宮就是個牢籠,而驕皇被世人喊暴君,還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刺殺了的短命鬼暴君。
元隆沉着臉,懶得再想。
“不管了。咱們走。”
元隆頭也不回,率先策馬離開。
十多人随後,狗嫌叔斷後。他瞧着城門歎息。
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子竟然有一天也找了夫婿。雖說夫婿差強人意,但好歹是個男的。
狗嫌叔遙望着皇城方向,比起元隆的憤怒痛心,他一點不擔心。香兒身手了得,隻有她欺負别人的份,雖然那是皇宮,但香兒要真是心甘情願留下的,肯定說明她過得不錯。
元噴噴見将軍實在生氣,絞盡腦汁想着勸慰的話,終于被她想到。
将驕皇身子不行,元香和驕皇蓋着蠶絲被純聊天的事說出來。“屬下已經送消息給她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她自己就出宮了。”
元噴噴雖然覺得元香從驕皇眼皮子底下逃出宮的可能不大,但希望總要有的。
元隆一聽,面色稍霁。看來他還有和閨女見面的機會。
狗嫌叔面露凝重,這樣一來,香兒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他瞧将軍臉色,也知道将軍想法,搖搖頭無奈說:“香兒不是那種人。”
元隆:“難道你不希望她是那種人?”
狗嫌叔心下糾結,過半晌說:“希望吧。”
“元将軍!”
身後,幾個人馬狂奔而至。
聽到動靜,元隆身後的年輕副将一馬當先将人圍了。
許望之大喊:“元将軍,是在下!”
元隆擺手示意人放開他。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