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涵宇抱着人進門,傭人差點驚掉了下巴,立刻飛奔進去通知老太太。
“去,給淨池裡放滿水。”
“是,少爺。”
淨池就是喻森剛來老宅時洗澡的地方,最初是為了給溫涵宇藥浴和治療用的,最近幾年,因為溫涵宇身體狀況逐漸穩定,除了喻森那一次,已經多年沒有用過了。
傭人雖然不知道溫涵宇的用意,但這些都不是他們該關心的。
溫涵宇抱着喻森沒有進屋,直接進了淨池。
老太太隔着窗戶遙遙看着兩人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竟連我都瞞着。”
“現在涵宇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老太太不是最開心的嘛。”
“哼,”老太太瞥了眼身側站着的鐘叔,臉色和緩了一些,“你看他哪裡有把我這個外婆放在心上了?害我白白擔心。”
“我看小宇也不是有意,”鐘叔道,“今天小宇他們不是去參加涵時的聚會,會不會是宴會上發生了什麼?要不要叫涵時來問問?”
“算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老太太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老大那一家最近有什麼動作?”
“明面上還是老樣子,隻是最近洪斌和涵時和董事會那邊走得近了些,特别是一些老人,”過了一會兒,鐘叔試探的問道,“老太太,要不要通知小宇一聲。”
“不用了,你能查到的事情,小宇未必不知道,”老太太恨鐵不成鋼道,“我就怕他心思不在這上面。”
看了眼淨室的方向,鐘叔沒有再開口。
淨室中水氣氤氲。
最近喻森每天刷題都到淩晨一兩點鐘,今天借着果酒的那點酒力,一路上睡得香沉。
可他也留着最後一絲神智,路上睜了幾次眼,醉眼朦胧的捕捉到熟悉的身影之後,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會兒,喻森是被一陣潮熱給悶醒的。
“乖,脫了衣服就不熱了。”
溫涵宇的聲音傳來,喻森順從地舉胳膊擡腿,任由溫涵宇在自己身上胡亂施為。
一通折騰,喻森保留的一分清醒變成了三分。
一雙眸子濕漉漉的,也不說話,就那麼望着溫涵宇。
溫涵宇隻覺得心口化作了一汪春水,溫熱,潮濕,粘稠……裹挾着所有從未有過的情緒沖擊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終是沒忍住,溫涵宇傾身,親了親喻森的唇瓣。
“我是誰?”
“……”大概是覺得這裡陌生,不是他們的卧室,喻森仰着腦袋眼神亂飄。
“我是誰?”溫涵宇捏着喻森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又問了一遍。
這次喻森有了回應,“溫涵宇。”
溫涵宇卻不滿意,“我是誰?”
“……”喻森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似乎在思考,許久後才溫聲回答,“宇哥。”
溫涵宇笑了,胸腔震動,引得喻森的視線落向兩人緊貼的胸膛。
看了許久,喻森濕漉漉的眸子重新落回溫涵宇臉上,一挺脖頸,伸出舌尖,在溫涵宇唇上舔了舔。
溫涵宇:“……”
“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溫涵宇不覺得加重了手上力道,似是受了疼,喻森悶哼着躲避,又被溫涵宇捏着下巴抓回來。
喻森呼出的灼熱噴在溫涵宇臉上,帶着淡淡的酒香和果香。
“是你先招惹我的。”
話落,溫涵宇一托喻森的身體,緩緩步入旁邊的水池。
喻森喝了酒,溫涵宇不敢入的太急,自己站在池底,把人放在旁邊的石階上,撩着水給對方沾濕身體适應。
喻森卻瞧出了熱鬧,也學着溫涵宇的樣子,用腳沾了水往對方身上撩。
身上沾了水,年輕的身體在燈光下折射出肉香,喻森的目光定在溫涵宇身上,再不肯挪開。
溫涵宇将喻森的反應盡收眼底,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上的,都是。
手上用力,溫涵宇雙臂撐在石階上越出水面,和喻森有了一個沾着水汽、一觸即分的親吻。
一吻結束,溫涵宇卻不肯落回水裡。
喻森打量對方,突然笑了,曲腿勾腳,用腳尖壓着對方重新落回水中。
溫涵宇第一次見喻森這樣的笑,勾着唇,吊着眼,像頭小狐狸成精,溫涵宇一把握住那隻腳踝,往旁邊一扯,人已經到了喻森的近前。
喻森沒防備,也許是喝了酒反應跟不上,身體朝後仰倒,大腿上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又迅速被水面淹沒。
似是幾個數字,又似乎是一個圖畫。
溫涵宇眼神一寒,停下了所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