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聽到關門聲,喻森這才敢睜開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
一隻手蓋在眼睛上,寂靜中響起一聲苦笑,他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按照他的打算,隻等溫涵宇康複,他就會離開溫家過自己的日子。
可他忽略了溫涵宇的想法。
等等,他好像漏了什麼?
喻森忽的睜開眼睛。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
溫涵宇的聲音由遠及近:“起來準備吃飯吧。”
看着站在床邊的溫涵宇,喻森的視線落在對方的雙腿上,“你好了?”
“……”溫涵宇也沒想到喻森竟然這時候才發現,“嗯,昨晚突然就能站起來了。”
“……”這次輪到喻森無語了,當他是三歲小孩兒嗎?“為什麼瞞着我?”
歎了口氣,溫涵宇在床邊坐下,“喻森,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
“好。”喻森坐起身,看向溫涵宇的眼神中盡是認真。
“喻森,你說實話,如果我的身體康複,你會離開溫家,對嗎?”
“……”
“呵,不是說開誠布公嗎?”
“是。”喻森确實是這麼打算的,沒必要隐瞞。
“可是我不希望你離開,”溫涵宇直視着喻森,“這就是我的理由。”
喻森突然有些不敢看溫涵宇的眼睛,于是他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下巴突然一緊,喻森被溫涵宇捏住下巴,強制他轉頭,兩人重新對視。
“你也有感覺的,不是嗎?”
“沒、沒有,我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有感覺?”喻森想也不想的反駁。
“是嗎?”溫涵宇的手突然朝被子裡伸過去,感受到手下喻森身體的戰栗,溫涵宇笑了,“可是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
“昨晚?”
“是啊,昨晚在淨室,”溫涵宇徹底将喻森壓在身下,“或許我該把昨晚那一幕錄下來,省的有人不認賬。”
“……我不記得了。”
“是嗎?我可以幫你回憶,”溫涵宇輕笑一聲,湊近喻森耳邊,輕聲道,“比如說你大腿内測那個紋身?”
“……”喻森忍不住又是一陣輕顫,連忙伸手按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隻手。
“不是說大山裡民風淳樸,什麼時候也開始流行紋身了?”
喻森能壓住溫涵宇的手,卻壓不住對方勾畫的手指,“那不、不是紋身……”
“哦?那是什麼?”
“你先……哼……你先放開我。”
“好。”溫涵宇停下手上的動作,人卻沒有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的喻森,靜靜等待着對方的答案。
“我養父說那是我小時候被燙出來的疤。”
“那麼整齊的疤?”
喻森深吸一口氣,急忙解釋道:“我不記得了,王漢義說是我小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爐子,那個圖案是爐子上印着的标志,數字也是。”
溫涵宇審視着喻森,知道對方沒有撒謊。
爐子的标志?要怎樣的姿勢才能燙到那個地方?
既然喻森沒撒謊,那麼撒謊的隻能另有其人。
“你先起來。”喻森推着身上的溫涵宇,卻也不敢真的用力。
好在溫涵宇沒再難為喻森,站在床邊,順勢将喻森拉了起來,推着喻森進了洗手間。
喻森被壓在溫涵宇和洗手台中間,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彙。
“你洗把臉出來,咱們去吃飯。”說完,溫涵宇放開了喻森。
就在溫涵宇轉身出去的時候,喻森突然開口:“那個圖案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溫涵宇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喻森的耳朵,“别擔心,從現在開始,你隻要好好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可以。”
“……”
溫涵宇出去了,喻森卻久久沒能回神。
他不明白,隻是過了一晚,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
吃過午飯,喻森借着睡午覺躲回房間,本來是想躲開溫涵宇,卻沒想到最後真的睡着了。
還做了一個水氣氤氲的春夢。
夢裡的他極近撩撥的敞開身體讓溫涵宇查看他腿上的疤痕,當溫涵宇朝他撲過來的時候,喻森被吓醒了。
在滿是溫涵宇氣息的床上,喻森望着天花闆平靜了好一會兒,卻始終壓不下心底的躁動。
喻森一咕噜爬起來,打算刷幾套數學卷子壓壓驚。
可當他的視線落向房間的另一側,那裡空空如也。
嗯?他最喜歡的三米大書桌呢?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