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行人找到王荷的時候,她正陪着王浩在輸液。
看到警察,臉上閃過慌亂。
張榮安亮出證件,“王荷是吧,喻森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荷的手死死扣住床尾的欄杆,“你們出去,我兒子還在生病。”
“我們查到今天下午七點十五分,喻森和你一起坐出租車離開,去了你在城中村租住的房子,”張榮安不給王荷抵賴的機會,“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隻能把你帶回警局。”
“不,我不能走,我兒子還在生病,我要照顧他。”王荷強撐着攔在病床前,不肯退讓。
“那隻好請你配合我們回所裡一趟……”
不等張榮安的話說完,溫涵宇對着身後的人一揮手,兩個男人越出人群,一人攔住王荷,一人将床上的王浩扛起來就朝外面走。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他,小浩,你們快放開他!”王荷哭喊着要追上去,可惜她哪裡是那個壯漢的對手,幾下就被推倒在病床上。
“溫涵宇,你這是做什麼!?”張榮安和他身後的警察要上前阻攔,卻被溫涵宇帶來的人攔住了。
溫涵宇一步步逼近王荷。
“我沒那麼多耐心,你敢帶走我的人,喻森要有什麼閃失,我就讓你兒子加倍償還,”溫涵宇對着王荷露出一個笑容,殘忍,嗜血,“你可以挑戰一下我的耐心,或者賭你兒子能堅持多久。”
“……”王荷全身顫抖,不敢對上溫涵宇的目光。
“啊!媽,我疼……”門外傳來王浩的哭聲。
王荷再也堅持不住,崩潰般的喊道:“是王漢義,王漢義帶走了喻森,他用兒子威脅我,如果我不配合他把喻森騙過來,他就不讓我帶兒子看病,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王荷朝溫涵宇撲過去,又被壯漢擋了回去。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真的不知道喻森在哪兒,你們去找王漢義啊,他知道,隻有他知道!”
溫涵宇知道現在的王荷不會撒謊,轉身走出病房。
張榮安臉色鐵青,吩咐人将王荷帶回警局,派了個人過來照顧生病的王浩。
“你這是犯法知道嗎?”
“等你們警察找到了人,再來和我清算,到時候我一定奉陪到底。”
張榮安剛要再次開口,溫涵宇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看了一眼,是個陌生号碼,溫涵宇按了接通,“喂,我是溫涵宇。”
“我知道你是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溫涵宇和張榮安對視一眼。
張榮安意會,對溫涵宇小聲道:“穩住他,去車上。”
“喻森呢?讓他聽電話。”溫涵宇邊說邊朝樓下走。
“小森啊,他睡着了,現在接不了電話,”王漢義嘿嘿笑了兩聲,“你隻要知道人在我手上就行了,作為養育小森長大的父親,怎麼說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你想要什麼?”
“痛快,那我也不和你繞彎子,”王漢義道,“我要錢,五個億,怎麼樣?不多吧?”
“可以。”
“哈哈哈,早知道喻森這麼值錢,當初我就該直接和溫家談,”王漢義聲音冷了下來,“我給你一個小時湊錢,到時候我會聯系你。”
“等一下,我要确保喻森平安……”
嘟的一聲,對面已經挂斷。
“怎麼樣?”張警官焦急地詢問。
“不行,時間太短,沒辦法定位。”
張榮安看了眼溫涵宇,見對方正在打電話籌錢,便沒有說話。
“現在知道喻森在王漢義手裡,找到他們也隻是時間問題,相信很快就能查到那輛車。”見溫涵宇挂斷電話,張榮安道。
溫涵宇沒說話,王荷正被兩個警察帶上警車,溫涵宇的目光從王荷身上掃過,接着落向病房。
“剛剛王荷是在單人病房?”
“什麼?”張榮安正安排人手在各路口布控,沒聽清,反應過來後眸子一陣收縮,“去查一下,誰給王荷辦理的住院手續交的錢。”
這次很快就有了結果。
“是王荷自己,當時普通病房沒有床位,她就要了單人病房。”小警察語速極快地說完。
“王荷怎麼會有錢住單人病房?”張榮安喃喃道。
“不止病房,保護喻森的人都是專業保镖,都是退伍軍人,就算沒有防備,他們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暗算。”溫涵宇道。
“你是說王漢義身後還有人?”張榮安疑惑道,“會是誰?尹家?”
溫涵宇沒說話,警車上的燈光閃爍,警笛突兀地響了兩聲,接着被關上了。
“不小心按到了。”小警察一臉懊喪地解釋。
溫涵宇腦海中突然想起喻森說過的話--
【“這動靜,真是老遠就能聽到……以前去師母家看電視,以前那些人想要脫困或者引開什麼人就會放火,我看現在直接叫輛救護車過去,絕對能吵的幾條街的人聽到,比放火好使……讓我我就叫救護車,報警還有人看着,還是救護車方便。”】
溫涵宇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鐘叔的電話,“鐘叔,厲家那邊今晚有沒有什麼動靜?有沒有人叫救護車?”
“五分鐘前,厲家西郊别墅叫了救護車,據說是厲老突然不舒服。”鐘叔據實相告。
“知道了,”挂斷電話,溫涵宇直接對張榮安道,“去厲家西郊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