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沒想到老師和師母竟然都在。
師母拉着喻森上下打量一番,又給他把了脈,确定沒事之後,總算松了口氣。
“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怎麼也不是在自己家,蕭苓壓了又壓自己的脾氣,隻略帶責備地道,“以後做事不能一個人莽幹,多和家裡人商量,别人不管,還有我和你老師呢!”
“知道了,師母。”喻森一個勁兒陪着笑。
“您放心,”溫涵宇道,“以後我一定看好他。”
蕭苓瞥了溫涵宇一眼,雖然知道這事兒是喻森自己惹出來的,但心裡對溫涵宇多多少少有些責怪,怪他沒看好人。
沒辦法,人心總是偏的,她蕭苓就是偏向喻森。
“行了,時間不早了,”高銘學拉了拉蕭苓的衣服,“小森他們還要休息,咱們也該回去了。”
這麼晚了,不放心二老開車,溫涵宇派自己家司機送二老回去。
送走二老,喻森迫不及待鑽進了浴室,他總感覺自己身上沾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等他洗完澡出來,溫涵宇剛好挂斷電話。
“咱們過幾天去看看史昱吧。”喻森一邊擦頭發一邊道。
“不急,”溫涵宇接過喻森手裡的毛巾,“我派人在那邊看着,醫院會盡心治療的。”
“嗯,”折騰了一整天,這會兒喻森也累了,有人替他忙活,他樂得享受,舒服的眯起眼睛,像一隻傲嬌的小貓,“對了,尹逸晨給我喝的飲料瓶子還沒撿回來……”
溫涵宇按下着急起身的喻森。
“放心,這些我都安排好了,張警官已經派人取證帶回去了,瓶子還在,就算找不到也沒關系,隻要你血液中檢測出藥物成分,學校裡都有監控,超市老闆也能作證。”
溫涵宇眼中閃過殺意,“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吹幹頭發,喻森爬進被窩,舒服的長長呼出一口氣。
本以為今晚就這樣了,沒想到舒服沒多久,就被洗完澡的溫涵宇掀了被子。
“起來,”溫涵宇半摟半抱的将喻森薅起來,“把衣服脫了。”
想起回來車上溫涵宇說的話,喻森眼睛慢慢睜大,瞪着溫涵宇半晌。
說到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喻森乖乖把上衣脫了。
胸前突然一陣涼意,喻森抖了抖,發出一陣“嘶”聲,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
“活該,”嘴上這麼說,溫涵宇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力道,手指打着圈,緩緩将藥膏塗抹開,白色的藥膏逐漸變成透明,露出原本紅豔豔的肉色,“y了。”
“……”他看到了,不是,這話能直接說出來嗎?
看着溫涵宇将藥膏放回床頭櫃,關燈,睡覺,一氣呵成。
喻森幹巴巴地坐在床上許久,沒反應過來這是玩的哪一出。
“不是要檢查嗎?”
“時間不早了,睡覺。”
黑暗中眨巴着眼睛坐了半晌,喻森郁悶地穿着睡衣。
“剛抹了藥膏,别穿了。”
“可是抹到被子上怎麼辦?”喻森真誠的發問,畢竟衣服可比被罩好洗多了。
“不會。”
怎麼不會?喻森暗搓搓地想着,反正追根溯源,真要把藥膏抹在被子上也怪不到他頭上。
剛躺下,一隻胳膊伸了過來,身上的被子被撐起來。
喻森終于懂了溫涵宇說得“不會”的涵義。
折騰一整天的喻森是真的累了,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黑暗中,溫涵宇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盯着喻森許久,最後歎息一聲,将人往懷裡團了團。
感受着旁邊人溫熱的體溫,溫涵宇這才有了些許實感,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周六,喻森心裡有事,醒的還算早,吃完早飯,就趕去了師母家裡。
喻森走後,傭人打掃老太太的佛堂,剛進去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邊跑邊喊:“老太太,不好了,家裡遭賊了,佛堂裡的蒲團不見了。”
“行了,”老太太淡定道,“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傭人一頭霧水的離開了。
老太太瞥了眼還在吃早飯的溫涵宇,“小宇,你知道我的蒲團去哪兒了嗎?”
“興許晚上自己就回來了。”
鐘叔莞爾。
喻森抱着蒲團敲開了師母的家門。
門一開,喻森也不廢話,将手上的戒指還給師母,自己則抱着蒲團進了裡屋,那裡供奉着師母這一脈祖師爺的排位。
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喻森将手裡的蒲團抖了抖,然後腰背挺直的跪了上去。
他試過了,老太太佛堂裡的蒲團比師母這裡的舒服。
老師晨練回來,看到跪着的喻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