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孤兒院不遠的路口,他的車被一輛貨車直接掀翻。
再見,就是喻森代替尹逸晨“嫁”進溫家。
宇哥哥……喻森……
還有喻森最愛的糖葫蘆……
溫涵宇忍不住攬緊了熟睡的喻森。
睡夢中,喻森感到一陣悶熱,可他怎麼逃都逃不開,身後是熾熱的火海。
喻森隻能沒命的朝前跑。
不遠處突然傳來巨響,喻森朝着聲音來源跑過去,孤兒院裡學來的謹慎,喻森小心地靠近,當他看清大貨車中跳下的人時,使勁兒捂住了自己的嘴。
喻森見過那個男人,孤兒院裡好多孩子都是他送來的。
琥珀哥哥說那個人是人販子,不是好人。
等人販子開車離開之後,喻森才小心翼翼朝着另一輛翻倒的車子靠近,然後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喊了好久,宇哥哥都沒睜開眼睛。
這時,他看到了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經碎了,但還勉強能用。
喻森見孤兒院裡的叔叔們用過,他拿着手機爬進車裡,試了好久才用宇哥哥的手指解開密碼,然後撥了報警電話。
可喻森沒想到人販子竟然還會回來。
“呵,幸虧我不放心返回來,”人販子拖着喻森朝前走,“媽的,老子給姓厲的辦了那麼多事,他竟然想過河拆橋,那就别怪我魚死網破,哼,今天能撿到你這個小老鼠,注定老子命不該絕。”
“草!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
見喻森掙紮的厲害,史鐘海直接将人打暈了丢到了車上。
喻森暈過去之前,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嘴角終于揚了起來,宇哥哥有救了……
最近的溫家老宅進入了備戰模式,全家陪喻森一起高考倒計時。
為了心無旁骛的學習,喻森還搬出了溫涵宇的卧室,住進了原來他的房間。
可是在第三次被溫涵宇發現,喻森半夜不睡覺打着手電筒偷偷學習之後,直接将人扛了回去。
高考那天,老太太和師母都進了佛堂。
隻是老太太拜得是菩薩,師母拜得是師祖,不過保佑的人倒是同一個。
經曆最後幾天的奮戰,喻森徹底解放。
面對一家人對他考得好壞的詢問,喻森一律用不知道搪塞。
“考不好也沒事,”溫涵宇坐在沙發上無所謂道,“最多再來一年,或者自己申請國外的學校。”
話音剛落,後腦勺就挨了老太太一巴掌。
“不會說話就閉嘴。”
喻森暗暗腹诽:“打得好。”
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隻過了幾天,喻森就恢複了常态,所以在接到班長的畢業聚會邀請的時候,喻森欣然答應。
怎麼也是一起經曆過高考沖刺的戰友,飯桌上,幾杯酒下肚,一群人勾肩搭背沒了正形,以前那些龃龉也随着不着調的話煙消雲散。
吃到最後,一桌人一合計,直接奔着酒吧沖了過去。
喻森和溫家的關系,同學多少知道一些,平時都抻着,這會兒氣氛到了,一個個望着喻森的目光都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還有比豪門恩怨更帶感的嗎?
“哎,喻森,你怎麼說也是豪門的兒媳婦,”一個男生端着酒杯遞到喻森手中,一屁股将旁邊的人擠開,“跟哥們說說,厲家究竟怎麼回事?厲钏海真的幹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喻森:“……”神他媽兒媳婦!
“你們男生是不是聽到這種下三路的八卦就來勁兒?厲钏海都死了還問什麼?難道孤兒院裡的那麼多孩子的屍體是假的?”一個女生白了問話的男生一眼,然後看向喻森,“喻森,我聽說厲胤判了好幾十年,他弟弟厲安卻不見了,真的假的?你知道厲安去哪兒了嗎?厲家真的就這樣沒了?”
“還有尹逸晨,怎麼突然就被抓起來了?聽說高考都沒參加。”
“尹逸晨,是不是找喻森麻煩的那個?”
“對,就是他……”
“行了,”郭洪林替喻森解圍,“喻森和咱們一起準備高考,什麼狀态你們自己不知道?哪裡有時間關心這些?”
“也是,媽的,高考這一難,老子可算是熬過來了,”一說高考,立刻有人深有同感,“不過,林哥,沒想到你這樣的學霸也有和我們這些凡人感同身受的一天。”
“你可拉倒吧,林哥那是不忍心打擊你。”
衆人嘻嘻哈哈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題很快岔開。
“怎麼?這裡的酒不好喝?”看喻森興緻不高,郭洪林問道,“一晚上都不見你說幾句。”
“沒什麼,”今天的酒有些上頭,不過喻森也沒放下手裡五顔六色的酒杯,“婚後生活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