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有消息了。”
柔貴妃躺在美人榻上聞言睜開眼:“哦?說說看。”
“永安王将五皇子帶出宮了,日後聽說聖上想讓永安王教養五皇子。”
侍女微微擡頭,小心的觀察美人榻上的女子。
若是皺眉,那便要更加小心,磕頭請罪,若是展露笑顔,那便無事發生,逃過一劫。
“聖上難不成認為五皇子出去,就安全了?還是認為永安王便能護住五皇子無虞?”
柔貴妃拽了拽蓋在身上的錦裘:“呵呵~接着說,還有什麼?”
“聖上和永安王不歡而散,聖上砸了杯子……”
侍女剛說完,就見柔貴妃一下坐起來,雙眼發亮:“是因為什麼?”
“因為……”
侍女頓了頓将頭伏低,哆哆嗦嗦道:“聖上立了永安王為太子。”
“啪!”
瓷器碎裂的傳進她的耳中,吓得小侍女一個寒顫。
“立永安王為太子?”
柔貴妃咬牙,随即放聲大笑,目光冰冷:“我倒不信,聖上居然舍得讓自己的弟弟繼承皇位!”
“想當初連一個嬰孩都放心不下,現在倒是充大尾巴狼!”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停下,看向跪在那裡發抖的小宮人。
“你怕什麼,又沒說你。下去吧。”
待小宮人離開,她神色才漸漸冷了下來:“剛剛那個侍女打碎了本宮最喜歡的茶盞,悄悄處理了。也算給下面人一個教訓。”
身邊一直跟着柔貴妃的奶嬷嬷欲言又止,隻能歎了口氣下去照辦。
嬷嬷不明白,怎麼原來那麼天真爛漫的人,突然就變得冷血無情了呢?
顧子吟回到舞陽侯府沒多久,鐘心就睡醒了。
以至于她剛一睜開眼睛看見一大一小守着她的人時,還愣了片刻。
“我……我昏迷多少年了?你連孩子都有了麼?”
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夕是何年啊?”
“噗……”
顧麟有些好笑的笑出聲:“皇嬸好,在下是五皇子顧麟,皇嫂日後叫我麟兒便好。”
“五……五皇子?”
鐘心完全沒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了。
可還沒來得及解釋,聖旨就到了。
她聽到聖旨來的那一刹那,立刻就緊張了,捏着顧子吟的手,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古裝橋段。
抄家,流放,滿門下獄…
“是不是聖上知道哥哥的事情了?”
“别擔心,别怕,有我在,侯府不會出事的。”顧子吟拍了拍她的手,又伸出手示意站在一邊眼巴巴看着他們的顧麟去取披風過來。
顧麟了解的點點頭,抱着披風過來遞了過去
顧子吟接過,将鐘心包裹嚴實,口中還不忘記教導顧麟。
“你皇嬸身體不好,所以冷熱兩季要格外注意,她有心疾,所以不要讓她大喜大怒,不要讓她生氣。”
顧麟認真的聽着,時不時點頭應着說自己記住了。
鐘心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顧子吟衣袖:“你同五皇子說這個做什麼。”
“這些事要提前和他說清楚,畢竟以後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也免得将你氣到了。”
顧子吟系好披風,便摟着她往外走。
“啊?”
她有些驚訝的看着顧子吟:“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他不回宮了?”
“嗯,不回了,之前十年八年的不回了。”
鐘心低頭看了看顧麟又擡頭看顧子吟,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我不能生孩子嗎?”
“嗯?什麼?”
顧子吟随即失笑:“你想什麼呢,就是想要孩子,我也不可能弄來一個這麼大的,養一個小的不行嗎?”
“再說了,我也不喜歡孩子,所以最好他日後聽話一些,否則我可不像皇後娘娘那般慣着他。”
這話說的顧麟腳步一頓,從善如流的調轉方向走在鐘心身邊。
還一臉的獻媚道:“嬸嬸,我給你擋風。”
鐘心看的失笑,心裡也放下心了,隻要不是顧子吟去宮裡搶到的就行。
說話間已經到了前廳,鐘臣李氏自己秦望舒已經到了。
“不好意思,勞天使久等了,王妃今日剛剛犯了病,身子不爽,來的晚了一些。”
鐘心鮮少能看到顧子吟這般,每個字都是歉意,可語氣表情卻根本不是這個事。
“不礙事不礙事。”
天使哪裡敢說什麼,這位是敢和陛下叫闆的人,也是敢和宮裡那三大巨頭叫闆的人。
誰敢得罪他?
于是,接下來幾人恭敬站着聽完旨意,都蒙了。
“奉天诏,聖意曰:永安王恭謙表志,品質沖華………可繼任大統,茲任為太子,望其…”
鐘心别的沒聽明白,開頭一個罵人的表,子聽明白了,她此時無比痛恨自己學識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