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府,就是兩個侄子都頗為老成。
顧子吟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侯府歡樂的氣氛。
鐘耿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捏着拳頭輕輕捶在顧子吟胸前:“怎麼樣,我離開京城這段時間,你沒欺負心兒吧?”
若是換做以前,他定是不敢如此對顧子吟的,但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他,可是陛下賜予的英武大将軍,可是平定了邊關内亂的有功之臣。
男兒在外建功立業,為的不就是給家中妻小撐腰?
顧子吟絲毫沒覺得被冒犯,眼眸中帶着戲谑:“世子同心兒感情真好啊。”
“那是,心兒可是我親妹妹。”
鐘耿一臉理所當然,這話聽的秦望舒有些不忍直視。
剛剛聽見鐘心的心聲,這位心兒的好大哥,還被心兒調侃稱小狗,不知道鐘耿是什麼心情。
“你這個臭小子,你不知道心兒多好。”
李氏擔心顧子吟不悅,便走過來拍了鐘耿一下:“自從你走後,心兒就犯了一次病,就沒犯過病,你看她一天能跑能跳的,你沒發現你妹妹臉色都好多了!”
鐘耿吃驚的瞪大雙眼:“才一次?”
他轉頭打量鐘心,确實,臉上多了很多的血色,看起來和正常的女子别無二緻。
顧子吟坐在鐘心身側,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樣,心裡十分别扭。
“你怎麼過來了?”
鐘心轉頭看向顧子吟:“朝中不忙麼?”
顧子吟一頓:“我又不是皇帝,朝中那麼多人呢?”
“怎麼心兒不歡迎我?”
鐘心轉頭奇怪的看着顧子吟,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你怎麼了?從昨天就奇奇怪怪的?”
“有麼?”
顧子吟嘴角微不可查翹起,又迅速壓了下來,怕鐘心真的一根筋誤會他沒有别扭,又欲蓋彌彰的強調:“我哪敢奇奇怪怪。”
這下鐘心終于明白了,這顧子吟從昨天開始就别扭上了。
昨天晚上說什麼了?
哦,女官。
“是因為女官?”
鐘心小聲詢問,鐘耿還在和他們吹噓他在戰場上的無堅不摧,無往不利。
“回府再說。”
顧子吟不願意讓鐘心抽離在侯府這麼好的氛圍之外,有什麼事可以回府再說。
鐘心見他這樣說,也就不糾結了。
秦望舒的預産期就在這幾天,李氏用午膳的時候還感慨。
“幸虧你回來了,要不然你就不能親手給你孩子過稱了。”
大梁習俗一貫如此,男子用秤杆挑起夫妻成親時的蓋頭,也會用這秤杆在孩子剛出生時量筋骨。
鐘心想到她成親時,被收起來的那根秤杆,再次有些遺憾,遺憾顧子吟隻能用它挑起蓋頭,卻沒法用它給自己的孩子秤筋骨。
“孩子出生時稱骨重的人選好了麼?”
鐘耿比較在意這個,當初心兒出生的時候,骨重就不太好。
所以他對這個比較在意。
“選好了,到時候發動了,就去城外觀音廟裡找聖僧。”
孩子什麼時候出生誰都說不準,都是臨時去請。
“不必麻煩了。”
顧子吟開口道:“小婿與護國寺主持有些交情,不如就請護國寺住持來,他一向德高望重,批出來的也能準一些。”
“這感情好。”
李氏高興的合不攏嘴,随即想到什麼,看了眼鐘心,又微微收斂。
鐘心看着系統面闆那1/3的标識,思緒飄遠。
回到府中,都一直想着心裡的事,壓根沒注意到顧子吟時不時看向她的目光。
顧子吟也察覺到了,自從在侯府他說出為秦望舒請護國寺住持來稱骨重後,鐘心就有些沉默。
心裡有些竊喜,有些着急。
鐘心難道真的吃醋了?
覺得心裡不舒服了?
那什麼時候才和他開口說這件事呢?什麼時候鐘心也能知道,昨日鐘心說女官是為了秦望舒,秦望舒值得,他心裡也會不舒服?
兩人這種别别扭扭一直持續到了午後,在顧子吟需要進宮和顧麟一起宴請凱旋的将士們,鐘心也沒同他說一句話。
顧子吟又不高興了,但好在他心裡暗暗期盼,期盼回來鐘心便同他說這件事。
待顧子吟走了,鐘心才招來小喜和小福。
從床頭小抽屜中拿出顧子吟行房前吃的藥。
“你們出去,讓人做幾顆這個顔色大小的補身體的藥丸。”
既然鐘心任務已經做的差不多,那系統就不會讓她随便死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