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心美美的見到了哥哥,還完成了任務。
看着這次完成任務後,上面從0/3變成了1/3,便明白了,這補充旁白的任務,還差最後兩個任務,就徹底結束了。
也就是說,自己完成了任務,也許都不會犯心疾了。
“小喜,一會直接去侯府。”
她都好就沒有見到哥哥了,也不知道哥哥受傷了沒有。
顧子吟剛剛的好心情,在見到鐘心放下簾子都沒看他一眼後,又不高興了。
什麼意思?
都不看他一眼?
哼,昨日還在心中覺得他請命女官是為了秦望舒,今日見到哥哥都不看他一眼。
想必和她哥哥關系也不怎麼樣。
如果真和世子關系好,能那麼懷疑他和秦望舒?
越想,顧子吟便越不高興。
鐘心睡了一晚上,哪裡還記得昨夜顧子吟的小情緒。
到了侯府更是和衆人歡聚一堂。
就連鐘耿大吹特吹,都是和爹娘嫂嫂一起含笑聽着。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情況十分緊急,桐城馬上就要失守,紅袖勸我,世子爺,您快退了吧。”
鐘耿站在正廳錢,一甩鬥篷,挺立身姿。
“我說,我不能退!”
他目光看向笑意盈盈看着他的秦望舒,聲音铿锵有力。
“我如果退了,那日後,被人知曉,京中人定會對阿舒指指點點,我不能讓人戳她脊梁骨。”
秦望舒聽到這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眼裡也盈着淚光。
“阿舒嫁給我,本就被人嘲笑,我不能退,如果我退了,阿舒會被人恥笑一輩子。”
“我就算是戰死,我也要阿舒挺起脊梁,她是忠烈遺孀,她可以堂堂正正受人尊重。”
正廳裡的氣氛驟然沉默下來。
就連鐘心聽到這,心裡都十分感觸,眼裡帶着淚花。
這是一種看着家人幸福的感動,看着家人終于從戰場上回來的激動。
“混小子,長大了。”
李氏擦了擦淚,她的兒子,這是她的驕傲。
鐘臣眼裡也閃爍着淚光,紅了眼眶,聽見李氏的話,轉過頭,嘟囔道:“你别聽你兒子吹牛,誰知道是不是戰場上怕的要死。”
鐘耿不願意了,轉頭看站在一邊的紅袖:“紅袖,這你得給我作證。”
“侯爺,夫人,世子夫人,王妃,世子确實如此。”
紅袖臉上帶着認真:“當時的情形遠比世子說的還要嚴峻很多。”
“朝廷援軍不知何時能到來,若是桐城真的要失守,我可能拼死都不一定能将世子全需權尾的帶回來。”
她臉上帶着慚愧:“說起來,還是我枉顧了王爺的命令,王爺要的是世子平安。”
“可我聽了世子的話,又實在動容,當時我也覺得守桐城最後的結局一定是九死一生。”
李氏趕緊捂着胸口念佛,就連秦望舒都有些不贊同,沉着臉。
“世子爺,妾身從不覺得嫁給世子爺被人指指點點,更從不覺得世子爺非要為我賺什麼美名,我才能堂堂正正的出門。”
秦望舒看着鐘耿,身上的氣勢絲毫不輸給剛下戰場的鐘耿。
“我既沒有做虧心事,上對得起聖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我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出門?”
“我要的,是保家衛國,會權衡利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全須全尾回來的夫君,我要一個忠烈遺孀的名聲做甚?”
鐘耿見秦望舒這樣,一下就慌了,剛忙作揖賠禮去哄秦望舒。
李氏也接連符合:“沒錯,我們家沒錯任何虧心事,如何不能堂堂正正出門,需要你為國捐軀換我們堂堂正正出門?”
“錯了錯了,我以後不了。”鐘耿一個頭兩個大,見秦望舒和李氏還要瞪眼,趕緊賠禮道:“不不不,沒以後了。”
“哎,口口聲聲都是嫂嫂,為了嫂嫂上陣殺敵,都沒想過妹妹。”
鐘心感歎道:“爹,娘,你們是不知道啊,哥哥臨走之前,還給我留了封和離書呢。”
“說要是真有個好歹,就給嫂嫂一封放妻書,免得嫂嫂蹉跎年華。”
鐘耿緊趕慢趕也沒攔住鐘心将這件事抖落出來。
李氏聞言倒是颔首:“這件事做的對,不過……”
她擡頭,臉上帶着陰恻恻的笑:“咱們老兩口加上心兒,是不配讓我們世子爺上戰場拼殺。”
鐘耿又對着爹娘妹妹連連作揖求饒。
“想了想了,我上戰場的時候,将你們每個人都想了一遍。”
“世子爺這句說謊了。”
紅袖翻臉無情,剛剛還站在鐘耿這邊,這回就站到了公道這邊。
“好小子,沒想你爹娘,還要說話騙你爹娘!”
鐘臣站起來脫下鞋就要抽鐘耿。
鐘心在一旁臉上帶着笑補刀:“不單單是說謊騙爹娘,他還騙他妹妹的銀錢。”
秦望舒臉上帶着笑,就看着衆人打鬧。
在秦府是看不到這一幕的,秦相一向為人嚴肅正派,斷不會将秦望舒兩個哥哥養成跳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