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我闡述一下實驗的大緻内容嗎？”

肖準剛打算開口，顧淩澈就沒理他自顧自說了出來。“Drop two spheres of different masses from the same height，they will hit the ground at the same time。”

肖準舔了下嘴唇，這人确實不容小觑。

“要給你點時間臨時抱佛腳一會兒嗎？”顧淩澈伸了個懶腰，懶洋洋說道。

“不用！”

“算了，我去倒杯水，順便和你媽聊聊你的學習态度。”

顧淩澈剛走出房門肖準就打開電腦随便搜了點物理的英語單詞，比如萬有引力，牛頓定律，相互作用力這些專有名詞。

十分鐘左右，顧淩澈拿着一杯趙女士親自榨的橙汁回來了。肖準慌亂地關上剛剛的搜索頁面。顧淩澈自然注意到了，暗自輕笑，裝作沒看到。

新一輪的較量開始。

顧淩澈率先發問：“你能解釋量子力學中的‘波粒二象性‘概念及其意義嗎？”

肖準思索了一會兒。“波粒二象性指的是像電子和光子這樣的粒子既表現出波動性又表現出粒子性。這個概念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挑戰了粒子作為獨立實體的經典觀點，并有助于解釋光電效應和雙縫實驗中的幹涉圖樣等現象。”頓了頓，他又說道：“怎麼突然純物理了，是不是因為你也隻知道一些片面的英語詞彙？”

顧淩澈笑笑，沒有言語。

“旋轉系統中角動量守恒的原理是什麼，它如何應用于像行星這樣的天體運動？”肖準問道。

“The principle of conservation of angular momentum states that the total angular momentum of a closed system remains constant unless acted upon by an external torque.”

“等等等，停！講啥呢！”肖準趕忙打斷了顧淩澈一大長串在他看來好似火星文般的演講。

“角動量守恒的原理表明，一個封閉系統的總角動量在沒有受到外部力矩作用的情況下保持不變。在天體運動的背景下，這個原理解釋了為什麼行星能夠維持圍繞太陽的軌道運動，因為引力提供了一個向心力，使行星保持在穩定的軌道上，而不改變它們的角動量。我說的不對嗎？肖準同學？”顧淩澈不急不慢地一字一句解釋道。

肖準嘴唇不自覺張開，他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呆滞的目光被顧淩澈盡收眼底。

“Can you explain Newton’s First Law of Motion and give an example of how it applies in everyday life?”

“啥？”如果三十分鐘前的肖準是在東海龍宮為所欲為的敖丙。那顧淩澈就是來抽他筋脈的哪吒，而且還成功了。現在的肖準整個人都蔫吧了。

“我沒記錯的話，牛頓第一運動定律，也稱為慣性定律，指出處于靜止狀态的物體會保持靜止，處于運動狀态的物體會以相同的速度和方向繼續運動，除非受到不平衡力的作用。例如，當你坐在車裡，車突然停下來時，你會感覺自己向前沖。這是因為你的身體想要以車原來的速度繼續運動，但車因為刹車力的作用而停止了。這就是慣性在起作用。”顧淩澈站起身，滿滿繞過書桌右手重重拍在肖準左肩。

然後緩緩低下頭，“用英文講，那就是：Newton’s First Law of Motion, also known as the law of inertia, states that an object at rest stays ……”

“停！我承認你很厲害！行了吧！”肖準說完便把剩下的紅牛一口氣喝完了。

“OK，我赢了。明天我會帶着新的計劃表來，準備好一個月的英語集訓吧。”肖準桌子下的左手早已握成拳頭。

“走了哈，明天見。”顧淩澈給肖準房門帶上，和趙女士簡單聊了下今晚的情況，回家了。

江晏正在沙發上陪小水波玩鬧，隻聽見鑰匙打開門鎖的聲音。

從傳出聲音後不到五秒，顧淩澈就撲到了自己身上。江晏在沙發上一怔，随即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輕輕抱住顧淩澈。

“這是咋了，累成這樣？”江晏輕聲問道。

顧淩澈依偎在江晏懷裡，主動去蹭江晏的脖頸。這一瞬，很難分清到底誰是貓。

顧淩澈靠在江晏的胸脯上，歎了口氣，将自己晚上和肖準的較量經曆告訴了江晏。

他描述了自己如何用英語和肖準讨論物理問題，從最簡單的幾個單詞到後面及其專業的物理術語。幸虧他在出去的十分鐘也悄悄躲起來惡補了最後徹底扳倒肖準的長篇提問和回答。但整個過程讓他同樣感到吃力，畢竟和理科天才鬥智鬥勇并不是他的強項。

江晏聽後，輕輕地拍了拍顧淩澈的後背，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聽上去這個肖準确實蠻機靈的。但你不還是靠自己的實力赢得了和他的較量。既展示了自己的英語能力，也讓他對你刮目相看。别太累着自己，你已經很棒了。”

顧淩澈靠在江晏的懷裡，感受着他的溫暖和理解，心中的疲憊漸漸消散。“對了，什麼時候去你媽那？”

“後天中午你有時間嗎？”江晏左手玩顧淩澈的發絲，右手順着小水波的毛發。

“有的，我這一周和他們家約的都是晚上的時間。”

“那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