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她就不該換衣裳!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腦子出問題了?
也許,冥冥之中是話本呢?那個編寫話本的人,腦子才是出問題的。
霓上月暈倒了,倒在了司久紹空的懷裡。
——
在王殿裡醒來,霓上月恍恍惚惚的記不起暈倒之後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裡。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是覺得這裡眼生,又瞬間記起被那些暗探們看光了的事情!
“啊——!!!”
她用力大叫出來,這個事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啊?!
太丢臉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她甯願沒有換過衣裳。可惜,她的想法沒有任何回應。
守在床邊的司久紹空,司久紹言,還有一個眼熟的少年,霓上月看到了他們都圍了過來。
“阿月,你别叫了,當心動到傷口!”司久紹空擔憂的撲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我?我怎麼了?”
霓上月驚叫完,感覺腦子裡還是恍恍惚惚的。她起身想看,司久紹空不讓她動,按着她的肩膀,“别看,你中箭了。”
“啊?”
她猛地擡頭,看到了胸口被包紮好的痕迹,白布上還滲着血。
是的,那不是夢,她真的中箭了,還被看光了身體……
她心如死灰,不想動彈。
司久紹言走向她,在床邊低頭俯身打量着她,“她這樣,做不了侍女。來人,給她安排一間房,不準任何人跟她說話。”
“啊?你!”霓上月覺得他就是惡意整人,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她是暗探,可根本沒有心思完成任務了。一想到那時楚丘在,可為什麼沒有見到?為什麼不來相救?
他也……在利用她嗎?當她是個暗探,為了任務可以丢掉命的那種?
她真的傷心了,不知為何心情失落。
比被人看光了,還要失落。
生氣到傷口都疼了,霓上月咬着牙忍着,這一切被司久晴看在眼裡。
“我想問問她。”他站在一旁,開口。
“三弟,不能刺激她!”司久紹空激動道,站起來想攔住三弟。
司久紹言拉住了司久紹空的衣襟,“跟我走。”他粗暴地拉走了親弟弟。
等到兩個人都走了,屋裡也沒人了,司久晴走到了阿月的床邊。
他站着盯着她,“你怎麼遇見他們的?”
“我沒心情回答你。”
“傷口疼嗎?”
“……”
“你故意的?”
“什麼?”
霓上月害怕他是問這個傷,她沒有故意受傷,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計劃!
可是,這的确讓她好像得到了一點信任。但是她的命,萬一就這麼死了,那些從前疼愛她的哥哥姐姐們,真的能夠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她明明也那麼喜歡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
“故意在那裡等着我們。你引誘我,又去引誘我的哥哥們?”
“我沒有。”
“怎麼會這麼巧?那段路明明是禁路。”
“我迷路了。”
“迷路?”
司久晴走近她的床,盯着她虛弱慘白的臉色,“我不信。”
“我等一下就走,不會留在這裡。”
霓上月被射了一箭,就對那個家感到失望和背叛,雖然是暗探的使命,暗探的命是朝廷的。
她不認為自己是暗探,所以這個任務不做又如何?她的命,娘說了要為自己而活!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我隻是一個……娘也走了,又沒有爹,也沒有家了,我沒有非要從你們這裡得到什麼。”
“你?誤會我了。”
“我現在就走。”
霓上月強忍着傷口疼,捂着胸口起身要走。司久晴雙手按住了她的肩,俯身看着她,“傷養好了再說。”
“……不用了,”
“在河邊,你……當時在換衣裳?”
“你!你看到了?!!”
“沒有。”司久晴臉紅了,紅到了脖子和耳朵,他的呼吸也緊張了。
霓上月想到周圍的暗探都看到了,就連楚丘也在!她的臉也越來越紅,又氣又不知道還有一種什麼感覺,就覺得難堪至極!
她沒有臉見人了。
“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到底看到了沒有?!!”
“你不是幽決人?”
“你什麼意思?”
“聽說境外對女子的身體很是看重,清白很重要,隻要你一句話,我願意……娶,”
“不願意!我不願意!”
霓上月捂緊胸口,氣郁得很,感覺呼吸不暢,眼前發黑!好像随時可能再暈過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
霓上月昏得厲害,氣血攻心,說不出話。
她閉上眼睛之前想了,既然已經被那麼多人看光了,那就不想了!她還是霓上月,如果這條命不會丢,她就做一個坦坦蕩蕩的霓上月!再也不提這件事!
她昏倒了,司久晴趕緊扶着她,輕輕放回床上。
他替她蓋好被子,看着她滿頭冷汗的模樣,“來人!傳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