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上月聽到王後的那句……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底下翻出風浪。給震懾住了,她說不出話來。
王後看到她被吓到的樣子,道:“你好生休養。日後就住在王殿,這個地方就是給你的,我不會再趕你走。”
“王後?殿下……”霓上月着急喊住她,覺得奇怪可是說不上來。
實在可疑?!!連楚一鳴都不會問出什麼了,那她還能留着?
難道王後不知道自己是暗探?或許是要養肥了殺掉?!
到底為了什麼?
霓上月還在想的時候,王後開口:“不用叫我殿下,你……不必這麼拘謹。”
王後伸手握住了一旁司久晴的手,“你過來,母後有話跟你說。”
司久晴被拉走了,回頭看了霓上月一眼,“……”
霓上月納悶得厲害,“怎麼回事?”
她實在想不通?!
司久紹空湊到了她的眼前,“阿月,你受苦了……”
他撒嬌的語氣,哄人的樣子,霓上月看着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這個人也有問題!他們都怎麼了?!!
霓上月縮遠了身體,疑惑的看着他,“司久紹空,你母後是不是要把我殺掉?!!想讓我說出自己的……呃,她懷疑我?一旦我……”
一旦她說出實情,可能就會被王後立馬處死?剜肉之刑!
司久紹空伸手撫摸她的頭,笑道:“小傻瓜,母後不會殺你了。”
“嗯?”霓上月疑惑,實在想不通,看着他越看越奇怪!
“你想幹什麼?”她縮遠身子,躲着他的手,還有焦灼的視線!
司久紹空笑了,溫柔道:“沒有啊?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叫我司久紹空,叫我紹空。”
“我?”
“你是我未來的王妃,是我先開口的!”
“啊?我,我不是……”
司久紹空捂住她的嘴,湊近看着她,“不要拒絕,先看看我行不行?我比他們都好,是我先發現!”
“司久紹空!”
司久晴走回來,拽住了司久紹空的後背,直接扯開!他站在她的面前,低頭盯緊了她,“這不可能……”
“弟弟!你竟然敢打我?!!”司久紹空愣住了,又立馬吼道。
“你不能碰她!”
“是我先!”
“她不是貨物!”
“幽決的女人,都是男子開口就選定的!我先開口的!”
“我說了,她自己選!”
“你!我找哥哥來!不……他也會跟我搶,那我們打一架吧!誰赢了,誰就娶……”
“你們?有病啊?”霓上月起身就跪坐在床上,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他們……都瘋了?
她實在看不懂?
司久晴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往下按,“躺下,小心動到傷口。”
“司久晴!你碰她幹什麼!”
“她不能動。”
霓上月坐在床上望着他們,仰着頭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司久晴!我跟你是敵人了!”
“……随便。”
“你等着!!!”
司久晴看向她,“……”沒有說話,可是眼裡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司久紹空沖過來拉開了他,“我要跟你比!”
“比什麼?”
“鬧夠了沒有?”司久紹言走到屋裡,就看到兩個兄弟吵架。
他老遠就聽到了吼聲。
霓上月在一旁看戲,可是忘不了剛才司久晴望着自己的眼神。
她記得,司久紹言要自己勾引司久晴,幫他得到王位。
他觊觎王位?
“哥!他推我!”司久紹空告狀,拉住了大哥的手,就要對付司久晴。
司久紹言無奈道:“她需要休息。”
司久晴沉默:“……”看向霓上月,猶豫道,“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商量?商量什麼?”霓上月坐在床上望着他們,啊?
“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司久紹言道。
“走!”司久紹空吼,拉着司久晴就出去。
霓上月一臉淩亂??!怎麼了?她的命……還能留住嗎?
這王室的人腦子都有病?
可是王後……怎麼也對她?
她還沒用情人咒,怎麼感覺已經用過了?不過情人咒好像沒用啊?算了,師姐的話,她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了。
她得見到他們!
可是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幽決的人守着,她想要自由行動是不可能的。
等待時機。
但她等不下去!
娘到底在哪裡?
霓上月起身,動到了傷口,她不想叫一聲。用手捂着傷口就下床,往屋子裡觀察。
這房間真大……
琉璃彩頂,好精美啊?榮國也是這樣嗎?她對榮國沒有任何記憶,而且幽決王室的宮殿,她也是第二次親眼看到。
她的家……在幽決。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幽決人。
可是在山洞裡日常用的都是榮國的東西,茶也是綠的。她走到茶壺邊,揭開蓋子一看,果然還是紅色,如同血腥。
情人咒沒用,就算有用,她也不想試了。咬破手指很疼的!傷疤現在還沒好。
她走向了一旁的衣櫃,是黑色木質的,拉開一看是空的。
旁邊有個窗戶,她走過去站在窗邊往外看,是高遠的山峰,還有一片樹林擋着,近處就是草坪院落,有些細長矮小的樹種在周圍。
這應該是後院?沒有仆人,還有一條人造的小溪,小石闆橋。
這與山洞的生活天差地别,榮國也是這樣嗎?不過,能夠活在這裡應該很好吧?風景美,味道也透着清香,突然好像忘了,自己是誰?
幽決能把榮國滅了嗎?那樣,暗探就不會存在,每個人都可以自由。可是滅國帶來的紛争,是永不停歇的混亂的起源。
那些暗探就是因為幽決的戰争,對幽決恨之入骨。她實在想不明白,自由活着不行嗎?
娘,想找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