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朝雲折返,看到也一幕驚得瞪大了眼。
粉衣少年被他們殿主抱在懷裡,看着很好欺負。
而聞到酒香……朝雲也有些醉,剛想湊近去看她是不是拿錯酒了,腳下一軟,“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景明是看着人不見的。
忽然一下,然後原先位置上出現了一隻九尾紅狐和……衣裳。
“……”
外面的琴聲沒停,景明說不上來什麼感受,眼皮子有點沉,突然開始犯困。
那火紅的九尾狐有點眼熟,但景明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了。
添亂的狐狸把酒壺摔碎了,酒香蔓延的同時,外頭不少人倒頭就睡。
沒過一會兒整個朝歌樓就安靜了。
當琴師也倒下的時候,景明忽然驚醒。
他茫然地看着這睡得橫七豎八的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朝歌樓裡突然多了很多小動物。
這些小動物還怪眼熟的。
也沒人告訴景明,荀樞這家夥還撿妖啊!
被吻在眉心時,景明突然被吓了一跳。
“你都不回來看看我……”
吻是燙的,落在額頭上的那個洞上。
之前被打穿腦袋,這個洞一直沒好,有一點凹陷,是暗紅色的。
景明恨啊,為什麼他就是個弱雞,系統也不厚道,一點金手指都沒給。
“老鐵你清醒點,看清人,你這樣你老大知道嗎?”
不知道哪個字眼觸動到了眼前人。
薄唇桃花眼,醉酒時眸光潋滟,啟唇笑時讓人移不開眼。
景明承認,人多少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對美麗的人也一樣,會有莫名的好感。
但要是給自己造成不便的時候,這種好感就沒了。
比如現在。
“老鐵,你能不能先松開,我腿麻!”
這都什麼事啊,哭都沒地方給他哭。
景明已經保持這個動作有一會兒了。
剛開始還試圖挪動發麻的腿,但一動,麻意沿着神經直沖大腦。
但抱他的人把他當抱枕了。
他是矮了點,但這身體才17。
雖然不知道那酒怎麼跟迷藥一樣讓在場的人……還有小動物都睡得像死豬一樣。
不過景明真的該站起來。
他懷疑他腿抽筋了。
于是他絞盡腦汁,想着有什麼辦法能叫醒一個喝醉了的人。
清風谷教過怎麼用靈力解酒,但他睡着了沒聽。
自然醒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但刺激一下還是可以的。
就像無論學生多困,聽到學校起床鈴都會行屍走肉一樣爬起來一樣。
景明深吸……又憋住了。
上次魔族那什麼花的事他還曆曆在目。
這事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慢慢把手抽出來,景明動了一下。
荀樞把全身重量壓在他身上,他有苦說不出。
把所有話過了一遍腦子,景明湊近荀樞耳邊喊了聲:“夫君,醒醒。”
果然,夾子音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明明系統都解除了這個亂七八糟的限制,景明卻沒想到,這次他是自己夾的。
荀樞身上有股好聞的幽昙香,聽到這聲時他打了個哈欠。
還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睡着。
再看被他抱得生無可戀的少年——他又湊過去蹭了蹭。
景明:w口w!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景明伸手薅着荀樞的衣領子,開始新一輪陰陽怪氣:“死~鬼,從我身上起開。”
荀樞差點沒反應過來,楞楞地挪開身子,然後盯着少年緩緩撐着矮桌站起來。
他腦袋有些暈,晃了晃腦子,覺得眼前的人在轉。
矮桌不夠高,景明做不到完全站起來。
看了眼旁邊醉酒的男子,墨發半束,有些淩亂,折扇也掉在桌邊。
比劃了下高度,覺得可以,于是他一點也沒有客氣。
景明把手搭在荀樞肩膀上緩緩站起來,然後開始單足跳。
被當成拐杖的荀樞一動不動,看着少年的迷惑動作,然後緩緩眨了一下眼。
荀樞雖然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下意識開始運轉靈力。
景明還沒意識到手中的“拐杖”要醒了。
他隻覺得自己飛來橫禍,什麼都沒做就麻了半邊屁股以及腿抽筋了。
在他印象裡,醉酒是不可能快速醒來的。
人醒着打不過,但醉了就好欺負了。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荀樞心裡一動。
卻不想少年放肆地捏了捏他臉。
景明拍了拍荀樞的臉,咬牙切齒道:“死鬼,少喝點會死啊。”
确定人真的沒醒,他摩拳擦掌:可以扳回一局了。
于是他攬了人的脖子,壓住男子的腿。
“……”
剛想逗人的荀樞:這樣……好像也不錯?
景明:我不信腿壓一晚上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