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這狐狸在說什麼?他們人都長一個樣?明明在顔值上還是有區别的吧?
朝雲有些不确定:“你什麼時候見的?”
景明:“是你姐妹?”
兩人同時開口。
朝雲搖搖頭:“我沒有兄弟姐妹。”
景明沉默了。
“半個月前,在清風谷……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你親爹不找你?”
後邊那句實在沒忍住,雖然問别人家裡事有點唐突。
撥開一個樹枝,朝雲否定了景明的兩個問題。
“萬鈞殿與殿前城隻進不出,進了就出不去了,那個不是我……至于親爹?妖族實力為尊,等我那天能把他揍趴下了,他喊我爹都行。”
這……很難評。
朝雲擡頭看他的表情,忽然提醒:“勸你不要同情妖族,有的妖……就是個播種機。”
景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什麼玩意兒?
這是一個十四……好吧,他以貌取人……取妖了,這小姑奶奶三百多歲了。
朝雲攤了攤手:“我出去玩的時候就我一個,這麼多年了,誰知道呢?”
“……”
看着小狐狸滿不在意的樣子,景明也不清楚她心裡怎麼想,于是開始轉移話題:“那六界還剩下一界呢?”
“冥界,誰也不知道這一界在哪裡,神界好歹還有個傳說,冥界什麼都沒有留下,就一個名字,誰知道是不是杜撰的。”
“……”
-
殿前城與萬鈞殿唯一的聯系是山巅一個傳送陣。
而朝歌樓則是殿前城的妖樓。
朝歌樓白日裡安靜,就算有說書表演,大多也都到了午後。
景明與朝雲一起去看過滄水和朝歌樓的其他人。
昨晚酒壺被打碎,散出來的酒氣讓所有人都中了招。
滄水撚了酒杯解釋:“清風谷的酒,據說是那位千年前釀的,酒中含靈力,醉人的不是酒,而是靈力。”
景明是第一次聽到“醉靈力”這種說法。
又見青年男子斂袖,走至庭中枯樹前,他将杯身傾斜,清澈的酒水流下,入土不見痕迹。
待他擡頭,刹那間,枯木生芽,枝桠瘋長,眨眼的功夫,與樓同高,樹冠遮天,綠意盎然,細密的小花綴在其中,密密麻麻。
風一吹,這些小花落了一地,送來陣陣花香。
景明不清楚這一幕在修真界是什麼程度,但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瞪大了眼。
不敢想象這要是用在種糧食上會怎麼樣,到時候應該沒人餓肚子了吧?
滄水看着這一幕有些愣神,他也沒想到酒中靈力會這麼多。
回神後,轉而又問朝雲:“殿主沒打你?這都讓你給偷來了。”
朝雲仰着腦袋,眨了下眼睛:“我拿我家的東西那不叫偷,更何況我爹說了,東西就是拿來用的,酒就是用來喝的,為什麼要揍我?”
滄水不想跟這狐狸崽扯皮,于是看向景明:“殿主交代我們帶你在城中轉轉,玩累了送你回去。”
景明有些不好意思,也太麻煩人家了,而且他也能自己出去轉轉,玩夠了再回朝歌樓。
朝歌樓在殿前城還是很明顯的,很高,很有标志性。
滄水顯然看出了這點,他寬慰他:“無妨,左右也沒有别的事,更何況,我還要看着狐狸崽。”
朝雲:“???”關她什麼事?
景明不好推脫,而且看朝歌樓也确實很冷清。
想着,或許這段時間真的不忙。
了解一個地方,可當然要先從美食入手。
不過,景明也就看看,花人家的錢确實不好。
更何況……這裡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
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有哪裡不對勁。
賣糖葫蘆的老爺爺背着糖葫蘆棍吆喝,賣糖人的老婆婆指着糖人問朝雲“要不要來一個”。
一路上,小狐狸蔫頭耷腦的。
别說吵着滄水給她買東西,她對攤上賣的一切吃的都沒興趣。
對于老奶奶的問題,她好像沒有看見一樣。
而平日裡管小狐狸最多的滄水也沒有訓她,似乎也跟她一樣沒有看見。
景明以為朝雲沒看到,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朝雲,賣糖人的老婆婆在問你呢?”
朝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還沒有回答,滄水便拔高了音量:“她牙疼,不能吃甜的,老人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妖也會牙疼嗎?
這個問題景明沒問。
賣糖人的老婆婆依舊吆喝着,用慈祥的聲音喊着:“糖人,糖人,各式各樣的糖人,小兔子,小老虎……”
她好似全然不在意般。
“……”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