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祐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從夢裡醒來了。
路易莎同樣醒來，對視上新垣祐希，不由得一笑。
“感覺怎麼樣，孩子們？”阿加莎開口問道，“很高興你們能攜手闖出來。”
新垣祐希斜眼看阿加莎，她一向不願為人操控，阿加莎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她這個逆鱗，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我又看了看你所提出的招攬名單，想到了一個猜想，不知道阿加莎女士是否願意為我解惑？”太宰治開口道。
新垣祐希打了個哈欠，聽着兩人對話的語氣很嚴肅，不由得跟着嚴肅起來。
“你說。”阿加莎說道。
“阿加莎女士應該知道‘超越者’吧。”太宰治說道。
阿加莎點頭。
新垣祐希立刻坐直了，她似乎聽到了什麼很關鍵的内容。
“超越者代表的是國家層面的實力，不隻能用‘強大’形容，那背後是絕對意義上的力量，無可抗拒的存在。”太宰治說道。
阿加莎露出笑意：“如果不考慮你這樣的bug存在的話，是這樣的。”
“強大意味着稀有，這本身就很難獲得，超越者為人又多性格孤僻，極難招攬，鐘塔之侍實力雄厚也很難做到。”
太宰治說着，頓了頓：“一個做不到的事情，異能的融合影響可以。”
“融合影響？”新垣祐希聽這個概念很稀奇。
“可以簡單理解為兩種或兩種以上異能的合作吧，”太宰治說道，“可以參見我和中原中也的合作，如果沒有我的協助出手，中也幾乎不可能用出他的全部實力，我們合作，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是1+1遠大于2。”
阿加莎微微點頭：“是接近于超越者的力量。”
“以及中島君和芥川先生的合作，”新垣祐希聽懂了，“聯合的實力，非常強大。”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鐘塔之侍是想培養異能之間的融合影響者，以此來逼近相當于超越者的力量，你現在選中的，就是兩位漂亮的女士。”太宰治說着，視線轉向新垣祐希和路易莎。
“沒錯，”阿加莎承認了，“真正強大的超越者可遇而不可求，我們不如調換思路，轉而尋求‘超越者組合’，讓兩個可以相互合作的人，爆發出指數般攀升的實力。”
“路易莎小姐，你有什麼感覺？”
“我，我剛剛真的在人前用出自己的異能了？”路易莎還有些震驚。
“隻要你足夠信任我。”新垣祐希說道。
剛剛夢境中，路易莎的爆發有多重原因，首先是潛意識知道自己在夢中，周圍的不是人，其次她覺得新垣祐希是被自己拖累的，自己赴死都不能害得新垣祐希跟着死了。
再就是對新垣祐希的信任，在她的引導下，邁出了人前使用異能的這一步。
像是極限情況下人拼命爆發出的潛力，有那麼偶爾一次，但是極難複制。
但是能用出，就代表還有可訓練性。
“路易莎的異能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可以延緩時間的流逝，但同時作用于一處空間，你能克服心理障礙的話，就可以用在同伴身上，同時延緩兩個人身上的時間。”太宰治說道。
路易莎點頭，她還是很難做到這一點。
“你之前提到了新垣和彥的【時空暫停】，看似與路易莎的【小婦人】有點相似，時間暫停和減慢為原來的八千分之一，似乎差别不大，但實際上可是有區别的。”
“【時空暫停】需要聚精會神地主動發動，主動拿起屬于自己的時空‘袋子’套住自己，那是極其耗費精神力的，屏息斂聲也無法做到太久。”太宰治說道。
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恰好對應上了阿加莎的打算，這讓阿加莎眼神一沉。
“而路易莎的異能，在她本人獨處的情況下，完全可以不自覺地發動，一邊使用異能，一邊還能進行情報分析，【時空暫停】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可能撐十分鐘就算是極限了，而路易莎小姐，你有計算過，最多能在房間内發動多長時間的異能嗎？”太宰治問道。
路易莎比較喜歡面對直接的問題，給她信息，給她目的，直接處理比較迅速，彎彎繞繞的人際關系很容易弄得她頭暈。
太宰治的這個問題很直接，路易莎掰着指頭算：“我，曾經使用異能寫戰略參謀書寫得太專注，餓暈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路易莎使用異能時，周圍時間流速減慢，但身體機能是跟着正常的時間流逝走的，也就是說，路易莎能使用自己的異能，到身體的素質的極限。
“這就是阿加莎小姐放棄了新垣和彥，把奧爾柯特帶回來的原因。”太宰治說道。
“喔，還有一個原因，”阿加莎說道，“因為鐘塔之侍尚且研究不出來獵犬的手術，我即使能把人帶過來，也無法保證他的存活。”
新垣祐希還是笑不出來。
她能感受到，阿加莎依然在把她作為“一個趁手的工具”看待，左右她的思想，培養她的能力，唯獨沒有正視新垣祐希真正的想法。
“我，我也不行，”路易莎低頭道，“我還是無法做到和别人合作，那緊急情況之下的反應，我保證不了什麼。”
就路易莎這個性格，别說是與人合作，就是上正面戰場都幾乎不可能，别人給她一拳，她可能都反應不過來躲掉。
性格有時候就是決定異能的最關鍵因素，要是性格上真扛不起事兒來，異能再有潛力也沒用。
阿加莎把新垣祐希視作需要提升的工具，同樣漠視了路易莎的想法，新垣祐希心中的不快更盛。
“今天就到這裡吧。”阿加莎看出了新垣祐希的不滿，她要是再說多了，新垣祐希真的能給她甩臉色看。
幾人起身離開，走出門後，新垣祐希長呼一口氣：“真是煩死了，我感覺到無處不在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