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沒有食言,答應了新垣祐希的爵位會給她。
第二天,她帶着新垣祐希來到了一處宅邸。
新垣祐希站在那座古老而又略顯陰森的宅邸前,心中是說不出的想法,她要繼承一筆遺産,希望是利大于弊。
這座宅邸是貝琳達的住所,按照繼承順序來說,貝琳達可以算是她的姨媽,如今貝琳達病重,她被連誘惑帶威脅地請到這裡,命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擡手敲響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專業的管家面無表情地側身讓她進去。
屋内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藥味和陳舊的氣息,整座府邸都有種陳舊的感覺。
新垣祐希的腳步在木地闆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阿加莎跟在她身側。
走進客廳,她看到貝琳達躺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睛深陷,整個人虛弱無力。
周圍站着一些人,其中一位穿着嚴謹的黑色西裝,手提公文包的男子尤為顯眼,他是鐘塔之侍的專業律師約翰·高爾斯華綏。
新垣祐希走向貝琳達,輕聲說道:“姨媽,我來了。”
貝琳達微微擡起眼皮,虛弱地說道:“瑞亞?他們還真把你找到了。”
約翰先生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他的聲音沉穩而又嚴肅:“瑞亞·格雷厄姆小姐,今天把您請來,是因為您的姨媽貝琳達女士決定将她的大量财産和爵位傳承于您,這是一份重大的責任與饋贈。”
新垣祐希點頭:“我知道了。”
貝琳達與新垣祐希更不熟,這是她作為一個舊貴族與鐘塔之侍的利益交換,無兒無女的她隻能将外甥女“瑞亞”作為繼承人,從阿加莎手裡換得平順的晚年。
約翰先生繼續說道:“瑞亞小姐,這其中的财産包括貝琳達女士名下的多處房産,在倫敦的那座莊園,在巴黎的高級公寓,還有大量的股票、債券以及珍貴的珠寶首飾。而爵位,也是家族傳承多年的榮耀。”
新垣祐希之前聽阿加莎開口,就覺得這東西不便宜,聽着約翰往外報财産,更是驚了——有那麼多錢,都是她的了?
約翰先生推了推眼鏡,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說道:“格雷厄姆小姐,這是相關的文件,您需要在上面簽字确認您接受這份遺産。當然,您也有權利拒絕。不過,我必須提醒您,這是貝琳達女士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新垣祐希走到貝琳達身邊,蹲下身子,看着貝琳達的眼睛說:“姨媽,我很感激您,我,我會擔負起這份責任的。”
貝琳達伸出幹枯的手,輕輕搭在新垣祐希的手上,說道:“孩子,我相信你,相信你能擔得起這份饋贈。”
新垣祐希知道,真接受了這份遺産繼承,她就不可能跟鐘塔之侍劃清界限了,各種的牽絆,能把她綁在這艘船上。
利益足夠大的話,也沒什麼不能答應的,已經裹挾了四重身份了,也不差這一重。
新垣祐希緩緩站起來,走向約翰先生,她的手微微顫抖着接過那份文件。她仔細地看着文件上的每一行字,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在她眼前跳動。
這是,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是有人沖進來。
“讓開,你敢攔着我?我才是遺産真正的繼承人。”
“這是我們亞當斯家族的财産,這個嫁進來的女人要給外姓人,怎麼可以!”
鐘塔之侍的守衛沒攔住,讓一群人闖了進來。
貝琳達的丈夫姓亞當斯,兩人兒女早亡,亞當斯的侄兒對遺産垂涎已久,卻不料被鐘塔之侍插手,要給給了别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進門,看着阿加莎在。
這鐘塔之侍的女爵,作為英國最大異能組織的首領,連女王都要仰仗幾分,亞當斯看着她,氣焰短了半截,鼓了鼓勇氣,還是往前站了一步。
那群人不由得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有人小聲說:“她怎麼這麼好運,一下子就得到這麼多。”
還有人帶着嫉妒的口吻說:“誰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
新垣祐希聽到了這些話,但她沒有理會,隻是細細地看着遺産繼承的條文,她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要多看幾眼,以免出亂子。
“放心,所有的條款我都跟進過,不會坑你的。”約翰說道,“你隻要挂個名譽爵位的頭銜,之後每年拿錢,東西都在你名下。”
“我再看看。”新垣祐希看着,微微點頭。
阿加莎要拉攏自己的籌碼就是這一筆遺産,若是這錢真給都給不安生,新垣祐希大不了不要了,她該知道自己的脾氣。
确認無誤後,新垣祐希拿起筆,深吸一口氣,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約翰先生微笑着說:“格雷厄姆小姐,從現在起,您就是這些财産的合法繼承人,也是爵位的繼承人了。”
“不行,我不同意,”亞當斯說道,“這是我大伯的東西,要給也該給我,而不是給這個姓什麼格雷厄姆的存在!”
新垣祐希看着亞當斯,有點煩:“你想要就過來搶呀。”
亞當斯往前邁了一步,新垣祐希的手中的手術刀伸了出來,直直地抵上了亞當斯的脖子。
“此刻,有人為了搶奪遺産,要殺襲擊琳達女士指定的唯一繼承人,該繼承人正當防衛誤殺了襲擊者,這該怎麼判?”新垣祐希問道。
約翰立刻接話:“當然是判無罪了,為了繼承财産而對繼承人動刀的行為,也足夠剝奪繼承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