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姑娘被氣得一個哆嗦,指着他罵道:“本小姐嫁不嫁得出去,要你來多嘴!我看你今日就是來存心挑事兒的!來人,将他給我抓住!”
“且慢!”
如意連忙走了出來,她站到曹文初的身側,将他往後一拉,笑看着面前的少女:“這位姑娘,我家弟弟實在有些魯莽,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你寬宥一二!”
說着,她又看了看腳下的奴隸:“不過這人眼下傷得實在不輕,若是他沒犯下什麼滔天大罪,還望姑娘能留他一命,讓他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姑娘聞言,面色稍有緩和,她瞪了曹文初一眼,便往身後的椅子上一躺,吩咐道身側的奴仆:“罷了,來人,将他給我拖下去,帶回去交給父親處置!”
“走吧。”
如意見這姑娘也并非那麼不講道理的人,想來這其中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内情,他們身在異鄉也不便多管,想到這兒,她拉着曹文初就要走。
“等等!”身後又想起那個少女的聲音。
如意和曹文初轉身看去,隻見那少女斜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說:“你弟弟出言不遜,辱了我的名聲,他還未向我道歉!”
曹文初聞言,頓時不服氣地喊道:“我憑什麼要向你道歉,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心腸惡毒!還粗鄙蠻橫不講道理!”
“你!你竟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少女氣得快要跳起來,指着曹文初吼道。
“我管你是誰!這青天白日……”
“阿初!”
如意不等他說完就呵斥道:“這其中内情你我并不知曉,凡事不能妄加揣測,好了,别再說了!”
“可是……”曹文初還想要說些什麼。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曹文初這才聽話地退了回去,賭氣般地側臉不再去看那個少女。
那少女見狀眼中倒是露出一絲詫異,沒想到這咋咋呼呼的男子居然會這麼聽話。還沒回過神來,隻聽見如意又說:“姑娘,我家弟弟性格素來執拗,若是他方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少女的氣焰漸漸消退了下去,她站了起來,踱步到了如意的面前,笑着說:“還是這位姐姐識大體,不像某些人。”
說着,她白了一眼曹文初:“今日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你們走吧!”
“多謝。”
如意笑着道了謝,随後就拖着曹文初就走。
“阿初,咱們初來乍到,行事要萬分謹慎,可不能太過惹人注意,你日後可得小心些!”
“嗯。”曹文初聽話地點了點頭,但臉上還是有幾分氣餒。
“好了,時辰不早了,藥已經有下落了,咱們明日就去瞧瞧!”她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雖然他現在比自己還高出一個腦袋。
“真的嗎?太好了!”曹文初這才又高興了起來,方才的事也瞬間抛之腦後。
那少女望着兩人的背影,嘟着嘴巴說:“真是沒眼光,居然說我嫁不出去!”
“小姐,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一個婢女走到她的身邊提醒。
“走吧!”
說着,她大步向身後走去,一個奴隸見狀連忙趴在地上,任由她踩着上了馬車,随後馬車慢悠悠地駛離了,馬車挂着的鈴铛一路叮叮當當作響,鈴铛下的墜子在風中搖曳,上面赫然寫着一個‘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