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謠二人就向雍州司馬元澄遞上拜帖。
而雍州長史陸映瀾仍舊頻頻邀約,雲水謠二人隻是用話搪塞他,不曾再赴約。
雲水謠和孟荀畢竟也是縣令,她們不肯赴約,陸映瀾也沒法硬逼,更不敢使出什麼陰暗手段。
若是尋常女子,執意不肯從他,依他一慣的做法,早就下藥了,先把人弄到手再說,再慢慢威逼利誘,讓那些女子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外室或露水情人。
但對于兩個縣令,來這招卻是不行的,一旦事發,後果很嚴重。
他本以為雲水謠和孟荀既然抛頭露面外出做官,想必是不在意男女大防的,說不定在這方面很開放,他隻需要稍加暗示,就能跟她們搭上,享些豔福。
誰知,她們二人竟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們必定是識破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不再來見自己,但也沒有聲張,可見她們也很聰明。
都是成年人,既然這一個有心,那兩個無意,也隻能算了。
不就是女人,何處不可得,陸映瀾又開始頻頻去青樓找相好的姑娘了。
雍州司馬元澄似乎比較忙,接了雲水謠和孟荀的拜帖後,兩天才回帖,邀她們在州衙正堂相見。
雲水謠和孟荀便各自帶着兩個護衛前往。雲水謠帶的是景佑和另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
她們品級低,所以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炷香到達,以示對長官的恭敬。
護衛們就站在她們身後。
過了一會,有人叫她們:“二位大人到得好早。”
二人回頭一看,是雍州司馬元澄來了。
元澄看着也就二十左右,年少英俊,雙目有神,但帶着幾分邪魅之氣。不過他是鵝蛋形臉,臉部的圓潤中和了他的銳氣,看起來比較和諧養眼。
元澄彬彬有禮地對雲水謠和孟荀說道:“抱歉,兩位縣令,這些天我忙于公務,直到今天才有空相見。”
雲水謠趕緊站起來回話:“元司馬客氣了,我等叨擾大人,十分過意不去。”
元澄也禮貌性地笑着。
隻是,他看見了站在雲水謠身後的景佑,眼神突然收縮起來,像是獵豹見了天敵一般,充滿了戒備之意。
不過,這個表情轉瞬即逝,元澄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雲水謠卻敏銳地感知到了,問道:“元大人,我這護衛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我平時也會練武,方才看出你這護衛武功很高,絕非普通武士,所以感到驚訝。”
雲水謠笑道:“他叫景佑,功夫确實不錯,多謝元大人誇贊。”
“不知雲縣令和他可是舊識?”
“不是,我們是在路上偶遇,我見他功夫不錯,便聘請他當護衛。”
“原來如此。雲縣令可謂是慧眼識珠。”
雖然元澄在誇贊,可雲水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元澄這麼關心一個護衛做什麼?就算景佑其人真的十分優秀,也不值得一個司馬專門讨論吧?
而且他剛才看景佑的眼神,分明有些戒備和不善,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水謠留了個心眼,決定等會離開之後,單獨問問景佑。
孟荀已經說明了來意,請元澄幫忙查查少女失蹤案。
元澄倒是毫不推拒,道:“這事容易,我這幾天叫下屬去資料庫查查,還請兩位縣令稍等數日。”
雲水謠道:“自然可以,多謝元大人了。”
孟荀還想說什麼,雲水謠用眼神示意她别說了,孟荀就忍了下來。
接着,雲水謠和孟荀向元澄告别,走回自己的房間。
路上,孟荀問道:“阿謠,你不是說想探探元澄的口風,看他願不願意跟我們聯手教訓長史陸映瀾嗎?剛才我差點就試探他了,你怎麼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