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等也不知道。我們五人一間,景佑出去上茅房,可是一直沒回來。剛才我也去上茅房,卻沒見到景佑,這才來問大人。是否要出去找他?”
“你們都去找找,要小心行事。”
“是。”
護衛領命而去,過了一會,住着護衛的房門都打開了,所有護衛集體出發,往不同的方向去找景佑。
雲水謠心中十分擔憂,恨不能自己去找人。可是自己沒有武功,貿然出去恐有危險,反而會拖累旁人。
因此,她在走廊裡踱來踱去。她沒有進屋,因為孟荀睡得正香。
這時,店小二來給其他房間的客人送東西,雲水謠攔住他:“你可有見到我的護衛,一個男生女相、戴着白玉發簪的年輕人,他的個子是我們當中最高的。”
小二道:“吃飯的時候見過,後來你們各自回房,我就沒見過了。”
“那你可有見到他出去?”
“小人剛才一直在廚房裡忙碌,沒有出來,什麼都沒見到。”
雲水謠剛想放小二走,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我丢了一套衣服,你可有看見我的房間進過賊?”
“沒有。姑娘丢了衣服,是否要報官?”
雲水謠苦笑,她自己就是官。
她擺擺手讓店小二離開。
她剛才是突然想起自己丢衣服的事,所以才問問。
按理說她現在着急景佑的失蹤,不應該關心衣服丢了這種小事。
可是她有一種感覺,自己衣服丢失,似乎跟景佑的失蹤有關。
至于具體是什麼關聯,她卻想不明白。
外頭的動靜終究是驚醒了孟荀,她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問道:“阿謠,怎麼了?”
“景佑不見了,我讓其他護衛去找了。”
看出雲水謠的着急,孟荀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阿謠,你跟那個景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我看這一路上,你挺關心他的。”
“沒有,我們隻是上下級關系而已。他是我救的,所以我對他熟悉一些而已。”
孟荀心思單純,雲水謠怎麼說,她就怎麼信。
可雲水謠自己卻是不确定的。她對景佑真的隻是上司對下屬的關懷之情嗎?
她覺得心有些亂,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靜下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雲水謠聽見遠處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見景佑背着一個藍衣人,踏着屋檐飛過來。
景佑渾身是血,看來是經過一場大戰。
很快,他就到了雲水謠面前,把肩上背着的藍衣人扔在地上。
看見雲水謠,景佑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他是慶幸自己還活着?還是慶幸自己還能見到雲水謠?
雲水謠來不及細想,問道:“景佑,方才發生了什麼?這個藍衣人是怎麼回事?”
景佑簡單解釋了一下原委。
大約一個時辰前,景佑起來上茅房,卻發現有個酷似雲水謠的女子被一個藍衣人劫持。
當時天黑,那女子又穿着雲水謠的衣服,身量也跟雲水謠相似,景佑以為雲水謠真的被劫持,就追了過去。
那藍衣人劫持着假雲水謠越跑越快,景佑緊追不舍,漸漸來到一片荒山。
這時,有許多藍衣殺手跳了出來,圍攻景佑。
還有那假的雲水謠,也攻擊景佑。景佑這才發現,那女子不是雲水謠,隻是穿着雲水謠的衣服而已。
察覺到自己上當了,他也隻能跟這些藍衣殺手打鬥。
這次的藍衣殺手比上次的更厲害,景佑打了半個時辰後,殺了幾個。
剩下的藍衣殺手自知不敵,把同伴的屍體背在身上,就逃走了。
景佑覺得自己屢遭追殺,必須探清這些藍衣殺手的身份,因此他飛快地搶了一具藍衣殺手的屍體,朝客棧這邊飛來。
雲水謠驚訝道:“怪不得我的衣服丢了一套,原來對方卻是為了做這個局。那些藍衣殺手明明已經失去你的蹤迹了,怎麼又突然找到你了?”
景佑搖頭:“屬下也不知道。而且,我感覺這次的藍衣殺手不是上次的那一批,他們的武功招式有所不同。”
雲水謠若有所思:“是嗎……看來這群藍衣殺手有一個很龐大的組織。隻是,你為何不抓個活口,反而帶回一具屍體?”
“當時十分倉促,我來不及抓活的,隻搶到這具屍體。我想,從屍體上應該也能找到一些線索。”
“嗯,先看看吧。”
這些藍衣人都是蒙面的,雲水謠解開那藍衣屍體的面紗,發現她面龐柔和,皮膚細膩,似乎是個女子。
雲水謠又摸了摸她的身體,果然是個女的。
孟荀也走過來看,喃喃自語:“女殺手可不多見啊……這殺手長得一點也不好看,臉上有個胎記,下巴有顆痣。”
孟荀本是随口一說,雲水謠卻忽然有些震驚。
她仔細觀察着這個死去的女殺手,忽然想到了什麼:“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