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内,就完成了陸映瀾出醜、被奪去官職、元澄上位之事,雲水謠和孟荀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孟荀買了許多好酒好菜,在雲水謠房中慶祝,笑道:“這個陸映瀾,叫他觊觎我們,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活該!”
“他能被奪官,也離不開元澄的暗中操作。看來元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管他呢,隻要陸映瀾得到教訓便好。我剛才去看了,陸映瀾被官差押着,灰溜溜地走了,連正眼也不敢瞧我。”
“這次也要多虧你出錢,收□□風樓的桃枝姑娘,她才肯幫我們。若是沒有你在,僅憑我自己,是沒有這個财力的。”
“小事,别放在心上。你們家要是沒落難,你也很有錢啊。而且,做官時間久了,積攢俸祿,将來也會慢慢有存款的。你要是缺錢,随時寫信給我,我會借你的。”
“謝謝啦,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是啊,我可是個大财主,你可要巴結好我。”
她們正說笑着,下人來報:“元長史來拜。”
得知元澄來了,雲水謠和孟荀趕緊去客廳接待。
元澄道:“兩位縣令托我查的事,有結果了。除了洛縣和衛縣之外,并無其他縣有大量少女失蹤的情況。”
雲水謠和孟荀有些失望,本想聯合其他縣令一起破案的,現在也隻能靠她們兩人了。
正事解決,她們倆便上路,準備回自己的縣裡。
路上,她們仍舊結伴同行。
孟荀道:“隻有我們兩個縣有這種情況,莫非之前的猜測錯誤?我們兩縣每年失蹤的少女也才二十來個,這對于一個龐大的幕後組織來說,似乎太少了點。”
“也許,雍州其他縣沒有,但另外的州縣有呢?如果幕後黑手隻逮着雍州的縣來作案,雍州長官們也會發現端倪,引起重視的。”
“你分析得有理,看來那幕後之人十分謹慎。隻是不知他們所謀何事。你說,他們該不會是吃人吧?少女的肉比較嫩,所以他們專抓少女。”
“失蹤的都是農村貧窮人家的少女,身上沒什麼肉,也不好吃啊。”
“那倒也是。唉,真希望兇手自己跳到我面前,我也省些力氣。”
“你還是别異想天開了。”
“阿謠,現在我們怎麼查呢?”
“隻能等有新的少女失蹤時,我們馬上追查,把人救回來,順便把拐走女孩的人抓住,逼問他們的老巢。”
“那要等多久?萬一他們兩三年都不犯案呢?”
“我覺得不會。去年我們兩縣都還有女孩失蹤,說明那個組織還在。今年肯定還會卷土重來的。”
“嗯。那我們就通過飛鴿傳書來聯系吧,正好我養了幾隻鴿子。”
“好。”
兩個縣都還有一堆公務要處理,雲水謠和孟荀又在雍州城耽誤了好多天的功夫,因此都急着回去,晝夜趕路。
趕了兩天路後,實在累得受不了了,她們才找了家旅店歇息。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她們在一樓吃飯,讓夥計把行李搬到二樓的房間去。
吃完飯後,衆人都挺累的,也沒到處逛逛,直接回房休息了。
雲水謠和孟荀住一間,其他護衛是五人一間,他們一行人一共住了五六間房。
雲水謠鋪好床後,孟荀直接往床上一躺,呈一個“大”字形,把床都占滿了。
她一邊躺着,一邊感歎:“這床還挺舒服的。”
雲水謠笑道:“你讓開一點,我也要睡。”
“我不讓……哎喲,我肚子疼。”
“怎麼了?”
“可能是趕路的時候,灌了太多冷風進肚子裡。”
“我帶了藥,找出來給你吃一點。”
雲水謠去翻自己的包裹,找出了胃藥,但卻發出一聲驚呼:“糟了,我的衣服少了一套!”
孟荀從床上跳了起來:“少了衣服?還少了什麼?”
“沒有了,其他東西還在。你先把藥吃了吧。”
孟荀把藥丸囫囵吞下,感覺好多了,便問道:“你的衣服丢在哪了?如果咱們房間進賊了,他為什麼不把所有東西拿走呢?”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雲水謠把包袱左翻右翻,确定沒有少其他東西,便猜想是不是自己之前把衣服換洗了,忘了帶上。
可是,又沒什麼印象了。
她實在沒精力了,管不了這種小事,倒頭就睡。
雲水謠正睡得沉,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她正眼一看,已經天黑了,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隻聽門外有人叫道:“雲大人,您在這裡嗎?”
聽聲音是自己的護衛。
雲水謠怕吵醒孟荀,便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問道:“怎麼了?”
“雲大人,景佑不見了!”
“什麼?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