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
“讓我想想……我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對了景佑,你找幾個衙役去附近的街道問問,看有沒有街坊鄰居見到吳芷秀離開。”
“是。”
過了半個時辰,景佑回來道:“大人,四處都問了,并沒人見到吳芷秀離開。”
“現在是下午時分,街上熱鬧得很,吳芷秀是如何躲過這麼多人的耳目,悄悄離開的?”
元景佑道:“除非她能飛檐走壁。”
“不,之前你試過了,她并不會武功。”
“那就奇怪了。”
“我猜,也許她根本沒有離開。”
“什麼?!”
雲水謠用眼神示意元景佑低聲,然後悄悄說道:“也許,她躲在家裡的某個角落,讓我們以為她離開了。我們找幾天找不到,自然就顧不上她了。畢竟我身為縣官,要管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她一個人。”
“大人所言也有道理,那我們仔細找找。”
“嗯,你帶上幾個機靈的衙役,把吳芷秀家仔細翻翻,記得放低聲音。”
“是。”
元景佑和衙役們私下搜尋,雲水謠也仔細尋找起來。
吳芷秀獨居,是以她租的房子并不大,很快就逛完了。
元景佑等人把衣櫃、桌子、床、箱籠找了又找,一無所獲。
雲水謠忽然想到了什麼,指了指地下。
于是,他們開始摸着地闆,看看有什麼異常。
終于,元景佑發現了一處機關。他打開機關,一塊地闆平移開去,底下竟有個地窖。
雲水謠點燃火折子,往裡面一照,赫然見到吳芷秀端坐在下面。
吳芷秀見地窖門被打開,有些驚慌,随即恢複了鎮定:“雲大人,您怎會來此?”
雲水謠笑道:“本官也想問你,為何躲在地窖裡?”
吳芷秀淡淡道:“這房子是我租的,我愛待在地面上,還是躲在地窖裡,似乎都是我的自由。”
“是嗎?本官有事找你,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本官下去?”
“民女怎敢勞動大人,請大人稍等,民女這就上來。”
說着,吳芷秀冷靜地走了上來,甚至還搬了凳子給雲水謠坐。
雲水謠問道:“吳芷秀,本官最後再問你一次,之前那些嬰鬼殺人案,跟你有沒有關系?”
“我隻是目睹了其中幾個小孩的死亡,至于其他關系,是沒有的。”
“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這是本官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大人似乎斷定我是兇手,那還問什麼?縣官斷事,可以如此武斷嗎?”
“從許多線索來看,你都脫不了幹系。就比如,你在孫家給白姨娘化妝時,她為何會失憶一段時間?”
“這我不清楚。她失憶,您該問她才是。”
“可當時,屋内隻有她和你兩個人。她短暫失去意識,在那段時間,你想去做什麼都可以。”
“我是個妝娘,隻知道給人化妝,其他事我做不來。”
“如果你不心虛,為何要躲在地窖裡,讓我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你是想等我去忙其他事了,你再從地窖中逃走吧?”
“大人何出此言?我隻是喜歡地窖罷了。”
見吳芷秀巧言辯解,雲水謠似乎有些惱怒。
雲水謠讓其他人先退到屋外,又給元景佑使了個眼色。
等屋裡隻剩下雲水謠和吳芷秀兩個人時,雲水謠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吳芷秀脖子上,有些惱怒地說:“既然你堅決不認罪,本官隻好出此下策了。”
吳芷秀勉強笑道:“大人莫非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