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謠一驚:“這麼說,這次雍州要去參加選秀的五個女孩,竟死了四個?”
“正是。”
雲水謠覺得很蹊跷,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隐藏在暗處,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沒抓住。
雲水謠問道:“那武陵侯千金呢?”
“那位姑娘倒是沒聽說出事,應該還好好的。”
這雍州城内最有權勢的,除了誠安伯、曲離侯之外,便要數武陵侯了。隻是武陵侯屬于寒門,并無顯赫家世,是靠着軍功封侯的。
誠安伯、曲離侯家的千金都死了,那雍州城待選的閨秀,就隻有武陵侯家的千金了。從客觀上來說,武陵侯千金的中選概率會增加。
雖然這次選秀隻是為太子選側室,但太子乃是儲君,将來登基之後,他的側室都能封妃,前途無量。故而太子側室的位置,自然也有許多人競争。
雲水謠想了想,吩咐元景佑:“景佑,你去調查一下武陵侯家這些天是否有什麼異動。”
“是。”
這時,曲離侯夫人回過神來,有些憤恨地說道:“是了,一定是武陵侯……他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更容易中選,所以殺了我家的兩個女兒,還有誠安伯家的兩個女兒……”
雲水謠道:“夫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您不能做如此推測。仵作已經證實,您家的大小姐屬于自盡。”
“那……說不定是武陵侯使了什麼手段,逼我女兒自盡的!”
曲離侯雖然也有這樣的懷疑,但他更沉穩一些,斥責夫人道:“你這樣胡言亂語,成何體統!傳了出去,我們家和武陵侯家還如何交往?”
曲離侯夫人這才不說了,隻是她眼神中的恨意表明,她心裡認定了殺人兇手就是武陵侯家的人。
其實雲水謠剛才也有所懷疑,所以才叫元景佑去暗中調查武陵侯府。隻是事情未明之前,她不能武斷地說武陵侯府有嫌疑。
這時,她想起仵作還沒有說二小姐的死因,便向仵作道:“二小姐死因如何?”
女仵作道:“二小姐确實是被掐死,而且……”
她沒有說下去,似乎很為難。
雲水謠道:“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女仵作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而且,我比對了二小姐脖子上的掐痕,發現……發現她是被大小姐掐死的。”
“什麼?!”
雲水謠這一驚非同小可。
難道,是大小姐掐死了二小姐後,馬上自盡了?
事情越來越離奇了。
曲離侯聽聞此言,登時暴怒,對仵作罵道:“你怎敢胡言亂語,污我女兒清譽?”
他生起氣來聲如洪鐘,女仵作有些害怕,往雲水謠身後躲。如果不是顧忌着雲水謠在場,隻怕曲離侯當場就要打這個仵作了。
雲水謠也有些害怕,但強作鎮定,道:“杜侯爺,請您冷靜。”
她能明白曲離侯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如果這樁案子隻是簡單的兇殺案,那他的女兒隻是受害者。可如果二小姐真的是被大小姐掐死,那旁人未免就會對曲離侯府有許多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會極大地影響曲離侯府和已故小姐的聲譽。
曲離侯夫人上前為夫君順背,曲離侯才慢慢平靜下來,但還是十分不悅,道:“這仵作憑什麼說二姑娘是被大姑娘掐死的?”
女仵作道:“我方才比對了大小姐的手指和二小姐脖子上的掐痕,發現嚴絲合縫,可見确實是大小姐掐死了二小姐。且大小姐天生異相,雙手的小指跟無名指一樣長。二小姐脖子上的掐痕,其小指和無名指也是一樣長,這個特征是别人仿都仿不來的。從死亡時間上看,二姑娘是先死的,大姑娘是後死的,可以合理推測,大姑娘是掐死二姑娘後,再自盡的。”
曲離侯聽聞此言,知道仵作言之有理,也沒法再說什麼,隻能歎氣,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雲水謠問:“兩位小姐平時是不是有什麼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