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進院落左起第四間。”
在丫環們的帶領下,雲水謠找到了那間屋子。
乍一看,這就是一間普通的禅房。元景佑熟知一些機關,在牆壁、地面仔細摸索。
過了一會,他轉動一個花瓶,地闆中間自動打開,底下似乎有樓梯,可以拾級而下。
元景佑道:“大人,底下有密室。”
雲水謠道:“進去看看。”
元景佑拿了一個火折子,率先往下,道:“大人,您跟在我身後。”
雲水謠正準備下去,杜羽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身邊的孟荀道:“阿荀,你去通知方丈,集結所有僧人在客堂,不許遺漏一人。”
孟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也知道表哥從來不會亂說,因此隻是點了點頭,就按照杜羽的吩咐去做了。
雲水謠問道:“為何要集結所有僧人?”
杜羽道:“底下這間密室,很有可能是天神教秘密聚會之所。她們能把這裡作為密室,而一直不被發現,可見寺廟之内必有其内應。如果此時不集結所有僧人,隻怕那内應得知風聲,會逃跑。”
雲水謠這才明白,她感慨杜羽的細心和機智,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地下的密室。
這密室不大,最多能容納二十人。
密室的角落裡有個櫃子,打開櫃子,裡面是一身黑衣,還有一個黑色的面具。另外,還有幾尊天神像和幾本書籍,但并不全。櫃子裡還有個上了鎖的小盒子,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元景佑所帶的寶劍非常鋒利,他直接一劍削掉了鎖,打開小盒子,裡面是一塊黑色的令牌,正是天神教的教主令。
杜羽道:“看來之前猜測得沒錯,教主令隻有一塊,放在集會處,哪位執事來主持集會,就使用這裡的黑袍、面具和教主令,離開之後把東西原樣放好。”
雲水謠展開拿黑袍,試着披到自己身上,覺得有些寬大。
雲水謠道:“這身黑衣有點大,對褚嬌嬌來說可能也不合身。”
杜羽道:“天神教的執事不止一人,這一身黑衣應該是各位執事都能穿,所以做得大些,适合不同的體型。”
雲水謠道:“我們雖然找到這間密室,但褚嬌嬌也可以否認自己是天神教的高層。她可以說自己來此隻為了參加集會,自己隻是普通信衆。”
對于這個問題,衆人一時沒有主意。
這時,孟荀在上面喊他們:“喂,快上來!有情況!”
雲水謠等人趕緊上去。
隻見孟荀有幾分焦急道:“方才我叫方丈召集寺内所有僧人,發現少了一人。”
雲水謠問道:“少了誰?”
“少的就是剛才給我們開門的那個僧人,他叫天明。”
雲水謠想了想,道:“原來如此。天神教在此處的内應就是天明。他負責把守山門,那麼一旦有官府之人過來,他立刻就能知道。一旦情況不妙,也方便他逃跑。他果然很聰明。”
孟荀道:“我已叫衙役分頭去追了,隻是無人看見他往哪個方向跑了,每個方向都隻能派出幾個衙役去尋找。”
雲水謠想利用自己聽得懂動物說話的能力,因此飛快地往外跑去,沒有跟在場之人說什麼。
元景佑雖不明白她為什麼跑出去,但也緊緊跟随。
雲水謠聽見後面的腳步聲,知道是元景佑跟着,所以也不回頭,直接來到山門處。
樹影幢幢,黑壓壓的看不清楚,隻有山風呼嘯而過。
雲水謠對元景佑道:“景佑,你目力好,看看哪裡有動物。”
元景佑指着東邊的一棵松樹,道:“大人,那上面有松鼠,可要給你抓下來?”
“不用。”
雲水謠悄悄走到那棵松樹下,隻聽幾隻松鼠在交談:
“剛才我看見一個和尚往東北方向跑了,過了一會,又出來一群差人,往四面八方跑。他們怎麼大晚上跑步啊?”
“不知道,可能是鍛煉身體吧。”
雲水謠聽了,已經知道那僧人天明逃跑的具體方向,對元景佑道:“景佑,你帶領一隊護衛,往東北方追蹤。”
元景佑擡頭看了看松鼠,又看了看雲水謠,沉思了一瞬,随即說道:“是。”
眼看着元景佑帶人離開,雲水謠喃喃道:“我總是給景佑下這種奇怪的命令,卻不加以解釋。而每次我指的方向都能抓捕到犯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所懷疑。”
然而,元景佑從未詢問過什麼,雲水謠便覺得元景佑不會多想。
雲水謠回到寺院的客堂,方丈及其他僧人都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