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京城人士,大約在四月份的時候,見到郭奇進入了齊國公府陸家,有些鬼鬼祟祟的。當時小人不認識他,也沒在意。這幾日小人來幽州探親,見到了官府張貼的告示,其中有一人的長相我好像見過,回想起來,就是在京城見過的郭奇。”
“郭奇是太子府侍衛,你确定他去了齊國公府?”
“确定。”
“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
“不知道。好像郭奇進齊國公府還挺順利的,門房一見到他就放行了。”
“好,多謝你告知,下去領賞吧。”
“謝大人。”
齊國公府也是第一任刺史陸文遠的家,這一任的齊國公陸陟,就是陸文遠的大哥。
郭奇能自由出入齊國公府,莫非他是齊國公的人?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擄走齊國公的弟弟,敲詐他的錢财?難道不怕被齊國公發現嗎?
雲水謠覺得很費解。
此事牽涉京城的齊國公府,雲水謠遠在幽州,很難繼續調查。因此,她修書一封給大理寺,說明情況,請大理寺協同調查。
另外,她還上了一封奏折,彙報目前的情況,包括已經找到陸文遠刺史和林益恭刺史的屍身,這兩任刺史系趙仁順所殺,趙仁順已被拘押在獄中,請皇上發落雲雲。
大理寺的調查需要時日,皇帝的批複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因此,雲水謠接着等待。
接下來的時間,長史呂民傑已經查清了陸文遠、林益恭兩位刺史貪污受賄的罪證,詳細記錄了下來,雲水謠先把這些證據保存,等結案後一同寄送到京城。
這天,柳依依激動地跑進雲水謠的房間,道:“大人,白東亭被抓到了!”
雲水謠十分高興,問道:“被誰抓到了?白東亭現在在哪裡?”
“白東亭就在公堂,抓到他的是一位女俠,大人也認識,不妨猜猜看?”
雲水謠沉思片刻,笑道:“是高文錦。”
“對了,就是她!”
高文錦是嵩山派的俠女,曾幫着趙仁順刺史攻打梅花縣,後來涉嫌擄走趙刺史,在獄中住了一陣。
雲水謠查明擄走趙刺史的是她師兄鄭盈尺,就放她離開了。
沒想到,還有重逢之日。
雲水謠快步來到公堂,見到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正是高文錦。
雲水謠道:“高姑娘,好久不見。”
高文錦見到雲水謠,亦是有幾分激動,道:“雲大人近來可好?”
“我被手頭的案子折磨得焦頭爛額的,不過你抓到了白東亭,我可了了一樁心事。你是如何抓到他的?”
“自從跟大人分别後,我暫時沒有離開幽州,隻是到處閑逛。前幾日,我發現告示欄中張貼了許多告示,其中一則告示寫着,有個叫白東亭的侍衛失蹤,他事關大案,需要盡快捉拿歸案。我想着,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就幫忙找到他。我請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打聽,得知他在芒山一帶出沒,就去找他,果真找到了,就把他抓了回來。”
“原來如此,辛苦高姑娘了。”
高文錦手上抓着一個被綁住了全身的男人,正是林益恭的侍衛白東亭。白東亭已經沒了以前儀表堂堂的感覺,看着有幾分奸詐。
也許是他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所以索性不裝了。
雲水謠讓白東亭跪在公堂上,問道:“白東亭,你是什麼身份?當初林益恭刺史被擒,你是不是幫兇?”
白東亭偏過頭去,不說話。
雲水謠對高文錦道:“高姑娘,你可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隻要他能招供,本官有重賞。”
高文錦道:“我試試吧。”
高文錦拿出一根細針,紮在白東亭的幾個穴位上,白東亭立刻冷汗涔涔,坐立不安,不停地扭動身軀,但疼痛麻癢的感覺還是沒法緩解。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雲水謠道:“人犯不肯認罪的時候,使用一些刑罰也是律法所允許的。”
“我不是人犯!我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