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做了一個夢。
……
她在自己的新屋子裡睡得正香,突然有一隻很大隻的大型動物溜進了她的房間,葡萄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危險的身影便籠罩在她的身上。
她驚恐的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那竟然是狼!
一頭通體漆黑的野狼,毛發蓬松漆黑,眸子裡都散發着侵略性的野性。
葡萄驚慌失措。
她怕極了,下意識便想要跑,可還沒來得及開始,她的身子轉眼就被那頭狼壓住了。
“怕什麼。”那頭狼問道。
它竟然是會說話。
葡萄感到驚奇。
它似乎并沒有襲擊她的想法,隻是單純想要找一個過夜的地方,可是這裡也不是狼該待的地方呀!
葡萄想要趕他走,可是對方好像流浪了很久,無處可去,蓬松的黑色毛發都被雨淋得濕漉漉的了。
看着竟然有些可憐。
葡萄有些心軟。
就因為她這一瞬的猶豫和心軟,那頭狼毫不客氣的趁機鑽進了她的被窩,直接把她擠到床榻的角落處。
惡劣得簡直可惡!
像極了某一個人。
葡萄想要好好和它理論,可是它不給她理論的機會,就咬上了她的肩頭,尖銳的獠牙都在輕輕齒咬着她的肌膚。
葡萄又驚又怕。
她都給它避雨的地方了,它怎麼還咬她?
葡萄有點生氣,“你、你不能這樣。”
“我不能哪樣?”
那頭壓在她身上的狼不僅會說話,還似是在故意欺負她。
它壓着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他們距離太過于近,葡萄都能清晰嗅見它身上被淋濕的冰冷雨氣。
葡萄掙紮着想要推開,一隻修長的大手卻忽然扣住了她掙紮的雙手。
小姑娘驚慌失措,因為那頭惡狼此時竟然變成了人!
原本蓬松的黑色毛發變成了極長,如瀑布般的黑色青絲。
壓着她的狼影也跟着變成了一道極其修長的男性身影,對方單手扣着她的雙手,另一隻手襲上了她的下颌。
他的手白皙修長,膚色慘白,在夜色朦胧的映照下,像極了詭異故事裡爬出來的鬼手。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黑眸,波瀾不驚,幽深的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那是謝樓。
葡萄有些害怕,可縱然她想逃也逃不了。
他、他是來殺她的嗎?
小姑娘顯然還記得青年在書房時目光眼底露出的那片殺意。
隻見月光下的青年仿若鬼話中的狐妖化身,一張俊臉豐神俊朗,他唇角噙着笑意,那雙黑眸桀骜不馴,眼底帶着極其危險的野性。
青年好看的眉宇在此時的夜色下都透着幾分無端的邪氣。
葡萄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都說狐妖靠吸食人的心髒為生,會在月圓之夜時将人的心髒活生生從胸口挖出。
葡萄光是想象自己的心髒下一刻要被對方毫無預警從胸口挖出,她就止不住顫抖。
“怕什麼。”
對方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孤又不會吃了你。”
他确實是不準備吃了她。
可是下一刻他的手指點在她的肩頭上,指尖畫圈,對方指尖的觸感清晰從她的肩頭上傳來。
頗有玩弄的意味。
葡萄感到羞恥。
這還不如直接吃了她。
“……葡萄。”對方低低的呼喚。
葡萄一顫。
這似乎是她印象以來他第一次正式呼喚她的名字,明明也沒有什麼,但是葡萄就是感覺無端的蠱惑。
他偏頭看着她,那雙漆黑的瞳仁清晰倒映着她的臉頰,明明是宛如寒潭般幽冷的眸子,但此時卻仿佛無端滋生出了幾分蠱惑。
他就是狐妖!
小姑娘無比肯定。
“試試?”
俊美的青年在她耳畔發出了邀請。
“感覺會很有趣。”他說。
靜寂的夜色裡,葡萄清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屋内卡殼的落下,“試……試什麼?”
她不願去多想,或者說,她羞恥的不願去多想。
他仿若頑劣的孩童對未嘗試過的新事物躍躍欲試,那隻慘白的手扣着她的下颌,然後俯下身——
葡萄一瞬間不由睜大了雙眼,所有的話語都在這一刹那被對方吞沒。
“唔……!”
他們的雙唇相抵,葡萄清晰嗅見他衣袍上傳來的淡淡檀香香意,還有他長發及腰的黑發散落在她臉頰上的癢意。
他們在接吻。
這是他們第一個親密的行為。
葡萄的指尖瑟縮,完全不知該如何安放,她完全還沒有準備好。
可他的侵略性是清晰可見。
不但霸道的單手禁锢着她的下颌,連她的雙手也被他另隻手禁锢着,她反抗不了,但是葡萄其實也沒想反抗。
她是他的侍妾,他們會有親密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可是……
他的雙唇從她的雙唇上抽離,青年低聲的說道,“專心點。”
他說,“再走神,孤将罰你這個月沒有月銀。”
“嗚……”小姑娘可憐的嗚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青年已經再次封住了她的雙唇。
他們在夜色下交吻。
月色朦胧,連帶着周圍的一切也顯得格外朦胧,葡萄完全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好像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眼皮帶着千斤重的困意,腦袋也跟着一起混沌起來,隻能任由眼前的青年操控。
可他是真的頑劣。
他霸道的吻着她,卻并不覺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