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經十分配合他了,可是青年還是欲求不滿,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凝視着她,眸色沉沉,比寒潭還要深不見底,可是卻仿佛能蠱惑人心,任意操控。
他說,“張嘴。”
葡萄一顫。
小姑娘隻是聽到便是漲紅了臉,她羞恥的搖頭,幾乎是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行的,殿、殿——唔……”
青年含住了她的雙唇,将她嘴邊所有的話語都吞沒在這個吻裡。
他吻得并不粗暴,甚至頗為溫柔,但是他也是惡劣的。
他趁機入侵了她的貝齒,葡萄無從抵抗,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抵抗,他的舌尖如同靈活的小蛇遊進了她的口腔裡,行事極為霸道的占領所有地盤。
葡萄想躲也不行,他偏偏就是要欺負她。
哪怕是她躲到了角落裡,他也還是将她找出來,然後與她纏綿,霸道的在她的貝齒裡攫取一切可掠奪資源。
然後,他引導着她分開了雙腿。
葡萄的雙耳都在發燙,可是青年非但沒有任何羞恥感,他甚至頑劣的認為這還不夠有趣,在他的引導下,葡萄的雙腿被迫纏上了青年勁瘦蘊藏着力量的腰身。
與此同時,小姑娘習慣性緊張時會瑟縮起來的手,被他的大手反扣住,然後……
被迫與他十指相扣。
嗚。
他就是個壞的!
都說夢是現實的反面,可是她在夢裡怎麼也還是被他欺負得死死的。
她有些不大高興。
可是,這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葡萄自己也犯迷糊了,她好像此時正在夢境與現實之間的邊緣遊走,似真似夢,她也已經分不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别。
她覺着,她應該是在做夢。
可青年此時與她交吻的纏綿,她的雙手被迫抵在他背脊上的觸感,蟒袍上清晰可以摸見的金絲邊刺繡紋路,還有對方衣袍肩邊被雨水打濕過留下的冰冷痕迹,一一都格外真實。
這好像不隻是是一個夢,可如果要說這是此時真實發生的……
葡萄有些猶豫。
青年現實裡是不會吻她的。
他那麼挑剔,嫌棄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吻她。
饒是小姑娘再遲鈍,她也能發現,青年比起一般男子,他對女色并不熱衷,說是無動于衷也不為過,雖然他時常唇角噙着笑意,可是葡萄感覺他其實冷冷的,難以親近。
比起對她動心,他把她放在身邊更像是……一個專門的擺設。
他才不會在下雨天裡半夜來吻她呢。
所以這是個夢沒錯。
可是這個夢也太讓人……
葡萄羞恥的不想要察覺身體的反應。
她被吻得身體不禁一片軟意,連同腦袋也暈得厲害,她掙紮想要逃脫,好不容易終于翻身從他的懷抱逃脫,一陣令人窒息的懸空感撲面而來。
身體即将觸碰到的并不是柔軟的床榻,而是冷冰冰的地面,葡萄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眼看着她的腦袋即将砸在地面上。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大手襲來,及時扣在她的腰間上,葡萄的身體僵至在半空中,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猝不及防出現在她的眼前,葡萄被迫與他四目對視,她的心這一刻都仿佛慢了半拍。
葡萄有些呆滞的看着對方,直到這時,葡萄才發現,周圍的環境不知何時發生了變化,原本一片漆黑的屋内不知何時一片亮堂,極其明亮奢華的馬車裡。
……所以她剛才真的是在做夢嗎?
想到這裡,葡萄不由松了口氣,還好隻是一個夢。
這要是真的,葡萄得被吓死。
可是就算這隻是一個夢,葡萄也怪覺得折壽的,她怎麼會夢見和他那樣羞恥的夢……
她雖然覺得他好看,可是可是她并沒有對他有非分之想。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葡萄深深的懷疑,她是不是跟眼前的青年待久了,心裡也跟着變-态起來了,否則她怎麼會夢見這樣離奇的夢?
青年高貴冷豔的清白之身豈是她能玷污的,她要是真的不小心碰了他,按照他這個惡劣性子她肯定是要被碰瓷賴上的。
幸好隻是一個夢。她還有救!
隻是……
“殿、殿下……”
葡萄急得都快哭了。
他怎麼還不把她拉回來呀?
葡萄的身體還懸空在半空中,全靠青年扣在她腰間上的那隻手支撐,險些懸空摔在地上的窒息感還懸在小姑娘的心上,揮之不去。
他這要是突然松開,她絕壁是要後腦勺砸地上,葡萄隻是想想就覺得疼得受不了。
偏偏掌握着她此時小命的青年很是懶散,他完全就是在看熱鬧,神情漫不經心的,語氣極其欠打,他說,“求我啊。”
這要是一般人,摔就摔了,頂多後腦勺疼上一會兒,才不會面對如此欠打之人,還要開口求他。
可是葡萄不一樣。
她沒有骨氣呢!
小姑娘就差淚流滿面的哭出來了,“求您。”嗚嗚嗚她怕疼。
真的很怕!
話音剛落,腰間上的那隻手忽然用力,不等葡萄反應過來,小姑娘的小腦袋接下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終于回到了不再是虛空的床榻上,可是葡萄的小腦袋卻因着力道的慣性被迫砸上了青年的胸膛上。
嗚。
“好疼。”她可憐的捂着自己的腦殼。
葡萄決定不喜歡他的胸肌了,硬邦邦的。
好看不中用。
“你睡個覺也能翻滾下去,真是奇才。”
青年慵懶的躺在馬車的床榻上,他這回連書都懶得拿,直接将書籍擺放在他的面前,他單手支撐着下颌,目光卻從書籍中擡起,看着她說道,“孤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
小姑娘忍着腦殼上的疼痛,終于有機會問道,“我們怎麼在馬車上,殿下?”
馬車的車輪轱辘轱辘的前行,看出來已經前行了好一段時間了。
可是對方沒有解釋,反而将手邊的書籍合上,漫不經心的開口命令,“即是醒了,便開始背記吧。”
葡萄呆呆的。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聽不大懂青年口中的話語,她需要背記什麼?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慢了下來,簾門被人掀起,進來的人是一個丫鬟。
葡萄一愣,下一刻看着對方的臉便是認了出來。
這是之前給她梳妝打扮過的那行丫鬟裡的那個高個丫鬟。
面冷話少,隐隐是一衆丫鬟為首的主心骨。
她朝青年與葡萄恭敬的行禮,然後緩緩擡起頭對葡萄說道,“葡萄姑娘,奴婢名叫柏香,以後便是專門伺候姑娘的貼身丫鬟。”
“姑娘從今以後就是知縣大人在外的幹女兒了。”
……啊?
她隻是睡了一覺啊,為什麼一覺醒來感覺世界都變樣了,她怎麼成知縣大人的幹女兒了?
葡萄的目光不由望向身旁的青年,直覺告訴她,這鐵定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