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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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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懶洋洋地躺在飛檐翹角之上,微風輕輕踢開布簾,裹挾着跳落的光線闖進車廂。

江硯珩眉開眼笑,掖去小姑娘耳邊的碎發,轉而捏上她的耳垂,意有所指:“你昨日醉酒,又這麼早醒來,一會兒回去睡個午覺?”

“不用啊,我很少睡午覺,午覺睡多了,晚上容易睡不着。”紀甯萱貼在他胸膛,嗅到衣襟下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心情不由沉了幾分,将人抱得更緊了。

“你受傷為何不肯與我說?”紀甯萱還是氣,挺直了腰,闆着臉細眉緊蹙。

兇巴巴的模樣,落在某人眼中,絲毫沒有威懾力,甚至想去揉捏她的小臉,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通。

江硯珩爽快認錯:“以後不會了。”

“三叔的藥效很好,傷口愈合的很快,不出幾日便好了,别擔心。”

“世子殿下說話算話,拉勾。”紀甯萱神色嚴肅,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再蓋個章。”江硯珩手掌一翻,與她十指相扣,垂首親了一口,執着于午覺一事,繼續問她:“那我想睡午覺,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夫人可否陪我?”

“好。”紀甯萱一口應下,隻當他是疲累極了,畢竟剿匪回來又忙于公務,是該好好休息幾日。

想到公務,她忙道:“對了,昨日我帶三叔去看元七,發現他被人喂了啞藥,而且他說是雪翎害他,可雪翎真的沒有去過,她一直跟在我身邊。”

紀甯萱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真的是元七中毒已深,出現了幻覺,但他被毒啞了嗓子是事實,做不得假。

“還有這把鑰匙,”她從腰間拿出白少卿交給自己的鑰匙,将來龍去脈粗略講了一遍。

“我派人去看了,白少卿指的地方是玉華街裡的一處院子,院中一株臘梅,花開得正好,她讓我們去翻一翻樹下的土,那樹下是藏着什麼東西嗎?”

院中是一顆紮根于土的花樹,又不是要菜地需要翻土,白少卿自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一番話,紀甯萱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樹下有很重要的物品。

江硯珩接過鑰匙,想到了什麼,沉聲道:“我随老師出去時,曾親眼見過江湖上流傳的易容術,此術可僞裝成别人的臉,以假亂真,倘若身形相似,除非是極為熟識的人,否則很難識破。”

铩羽樓,到底想幹什麼?

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技藝,紀甯萱摸摸自己的臉蛋,難以置信。

至于白玟,江硯珩思索片刻,吩咐車夫改道去了一趟曙光司。

午後,竹韻苑。

二人用過午膳後,紀甯萱在院中曬太陽,石桌上擺着一盤圓滾滾的橘子,她剝開一個橘子,橘子的芳香迸發,香香甜甜。

紀嘉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看這情況,腿腳的傷似乎是更嚴重了。

不會是被祖母打的吧?

“三叔,你的腿傷未好還是多歇息歇息吧,過段時日祖母氣消了,你就能回去了。”

“有家不能回,三叔那是一個慘呐。”紀嘉林坐下順手也拿了一個橘子,“世子呢,我來給他把脈。”

紀甯萱塞了一瓣橘子進口中,“他去父親母親院中了,一會兒便回來,三叔且等一會兒。”

“硯珩的傷不嚴重吧?”

雖然江硯珩一直告訴她傷勢無礙,可她還是放心不下。

“哎呦,這個橘子真酸。”紀嘉林酸得擠眉弄眼,“無礙無礙,世子身強力壯,恢複能力強,按時服藥就好。”

紀嘉林放下這個酸倒牙的橘子,笑呵呵道:“來,三叔也給你把把脈,大哥大嫂不在,三叔可得把小滿照顧好,小毛病也不能忽視。”

紀甯萱愣了愣,唇邊笑意散去些許,小滿,自她及笄後,除了祖父外,府中便很少有人喊她小滿了,連她自己都将這個名字埋葬了起來。

她出生在除夕前一日,一年将盡,阖家團圓的好日子,阿娘給她取名小滿,寓意圓圓滿滿。

可明明一點也不圓滿,在短暫的十八年中,阿娘哥哥祖父都不在了,爹爹也被陷害,何來圓滿?

這名字就像是一個詛咒,差的那一日,是她一生也填補不了的空缺,注定無法圓滿,“小滿”這個名字就像是散落在傷口邊緣的白鹽,每喊出口一次,傷口就被蜇得生疼,永遠無法愈合。

“想什麼呢?”江硯珩屈指點了點她額頭,朝她微笑。

“你來啦,吃橘子。”紀甯萱收回神思,笑眼彎彎,遞給他自己剝好的橘子。

“哎呀呀,小滿呐,你這體寒之症可得調理調理,不然以後不好有孩子,可不能輕視。”紀嘉林語重心長,“雪翎這丫頭,白瞎一手醫術,跟在你身邊都看不出你的病症。”

日光下,紀甯萱騰地一下紅了臉,縮回手,替雪翎辯解:“是我不喜歡喝藥,不怪雪翎。”

紀嘉林轉身又去給江硯珩把脈,脫口而出醫師必備話術:“良藥苦口利于病啊,正好你倆一起喝,有三叔在,包治百病,來年你倆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娃,三叔幫你們養。”

江硯珩嘴角彎起,壓都壓不住,盯着她臉紅的模樣,挑眉道:“嗯,我們努力。”

“年輕人恢複能力就是好啊,一碗藥下去,毒素就清了,傷口待它慢慢愈合就好了。”

紀嘉林不害臊地自誇,兩個孩子沒啥大事,他也放心,拿着自己的酸橘子要去給雪翎吃,走一半又拐回來拜托世子尋幾味稀有的藥材,為解蠱毒的關鍵。

三叔走遠後,江硯珩橫抱起小姑娘,大步流星地走向房中,紀甯萱忙摟住他的脖子,心下一慌:“你幹嘛呀?”

江硯珩面色坦然:“當然是睡午覺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總不會是……”

他故意拖長尾音,惹人遐想。

紀甯萱忙打斷他:“我才沒有,江硯珩你真的很壞。”

“嗯,夫人總算是發現了。”

“……”

和煦的日光砸落在枝葉中,暖風乍起,院中四季常青的古樹“嘩嘩”作響,枝頭一雙鳥兒依偎着,歪歪頭看向這對打情罵俏的小夫妻。

走進屋内,江硯珩幫她卸下钗環,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延伸至女子的臀線以下,紀甯萱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擡眸去看他,問出她好奇已久的問題:“你的名是什麼?”

江硯珩淺笑:“江墨。”

紀甯萱若有所思:“筆墨紙硯,還真是文房四寶啊。”

“你猜到了?”

“一點點。”

“母親懷我時,特别喜歡書房内的書卷氣,所以就以文房四寶為我取名了。”

江硯珩脫去外衫,未再言語,待兩人躺下後,紀甯萱側過身子,忍不住問:“你不問我嗎,剛才三叔喊我小滿,你不是聽見了?”

“聽見了,你若想說我便聽,你若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江硯珩能猜到這是她的乳名,但陸青汐以及二公主與她關系親近,都不曾喊過“小滿”這個名字,定是她不喜或是有别的原因,總之不會是一個值得歡喜的原因。

在他聽見“小滿”二字時,外加紀家的遭遇,他大概知曉為何她不願叫這個名字。

她不願說,他自是不會強行逼問她其中緣由。

“夫人之前說,父親母親對我的出生很是期待才早早取好了字,夫人的名字不也是如此?無論是小滿,還是甯萱,都是嶽父嶽母對你的愛意。”

江硯珩目光柔和,垂眸看着身前的小姑娘,緩聲說:“還有啊,萱草花不隻是母親花,它還有一個别名為忘憂草,我想這也是你阿娘為你取名甯萱的原因,她希望你可以無憂無慮,安甯地過一生。”

“有些事怪不到你身上,何必一直讓那根刺紮着自己呢?”

無憂無慮,安甯地過一生嗎?所以這也是阿爹不願意讓自己習武的緣故?打打殺殺的戰場,對一個姑娘來說,絕不會是一個好的歸宿。

紀甯萱雙眼發澀,沉默許久才開口:“你不在那幾日,我夢到你渾身是血倒在我面前,我怎麼抓也抓不住,你不知道京中傳出你生死未蔔的消息時我多害怕,害怕你也像哥哥一樣……”

離開後再也回不來了。

害怕這個詛咒貫穿自己的一生,自己就像是一個瘟神,連累身邊的所有人。

“不會的,别亂想。”江硯珩将人攬到懷中,“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答應你會回來,就算是爬着也要回來。”

紀甯萱破涕為笑,“爬着可不太好看,我可不認你。”

“這麼無情?”

“嗯,我轉頭就走那種。”

江硯珩輕笑,吻向小姑娘的發頂,逝去的人他無法改變,但尚在人世的,他定會護他們周全,予她心安,慢慢解開她的心結。

窗外“咕咕”的鳥叫時不時響起。

許是真的累了,不多時,床帳内均勻的呼吸傳出,江硯珩沉沉睡去,眉眼間疲态盡顯,紀甯萱窩在他懷中,撫平他微皺的眉心,偷偷摸摸在熟睡的人唇角親了一口才睡去。

這一覺兩人竟是直接睡到了申時,紀甯萱睜眼時,江硯珩已早她一步醒來,倚靠在床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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