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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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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如同鬼魅般出現,江靈吓得腦子都不靈光了,舉起手中簪子對着他,結結巴巴:“你,你别過來。”

江時陰鸷地盯着江靈,就像是自己養的寵物崽要被人奪走的野獸,恨不得撲上去将入侵者撕成碎片。

好在江時是個人,沒有嗜殺成性,理智尚在,隻是命令侍衛道:“把三皇姐帶走,關起來。”

“你敢!”江靈心驚膽顫,手止不住地發抖。

就在這時,房外緊接着傳來一道淡然的聲音:“六皇子,把三公主交給我吧,怎麼說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會看好她。”

江靈陡然睜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利索了,“葉,葉知非……”

她看了看兩人,腦中的疑問豁然開朗,指着同流合污的兩人鼻子罵:“葉知非你個小人,虧父皇還如此看重你,你居然助纣為虐,簡直是敗壞葉家的門風,恥辱!小人!”

葉知非不理睬她的辱罵,緩步走進來,掃視過屋内情景,看到紀甯萱手腕上的鎖鍊時面色僵了僵,僅一瞬就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朝江靈走過去,将人拽到身後。

他狀似不經意地與紀甯萱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葉知非向來說到做到,六皇子承諾之事也莫要忘記。”

紀甯萱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愣,這話……怎麼好像是對她說的?

江時颔首:“當然,畢竟葉大人幫了我不少呢。”

江靈不情不願地被葉知非拉着走,邊走邊罵:“呸,你個僞君子,江時承諾你什麼了!”

見他不語,江靈氣急敗壞地去踢他:“你啞巴了,回答本公主,你不是喜歡紀甯萱,就眼睜睜看她像個寵物一樣任人擺布?”

空中飄飛的雪花稀稀散散,葉知非沉默不語,緊緊拉着人往前走,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才緩緩說道:“江硯珩處處壓我一頭,風光無限,如今我助六皇子登上皇位,我就可以平步青雲登上丞相之位,他卻要身首異處,我選擇的不對嗎?”

“你瘋了吧葉知非?”江靈一言難盡地看着他,眉頭緊緊皺起,“當初不是你先對不起人家紀甯萱的,現在反倒怪世子搶了你風頭?”

葉知非瞥她一眼,覺得稀奇,反問道:“三公主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不是一直看不慣世子妃,現在這麼危險的時候,怎麼願意救她?”

“本公主向來任意妄為,想救誰就救誰,你管的着嗎?你這個大奸臣放開我。”

“三公主都知道是非對錯,我這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太傅之子能不知道嗎?”

聽見他的話,江靈氣極反笑,這人還有臉自誇!

什麼叫她都知道是非對錯,思及此,江靈的拳頭握緊了,“你罵我沒腦子?”

“臣不敢。”

葉知非忽然停下腳步,松開了她的手腕,端的還是儒雅公子的做派,“多事之秋,三公主還是在寝殿好好待着吧,刀劍無眼,萬一擦破皮流點血可就不好了。”

江靈一整個火大,怒氣騰騰踩着雪走了回去,還不忘回頭瞪一眼葉知非,朝他翻白眼:“貪生怕死,是為懦夫。”

葉知非看着江靈遠去的身影,兀自笑了下,沒想到一貫好胡攪蠻纏的三公主,口中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邁步走向一處隐蔽的宮殿,回想起與紀甯萱在洛雲觀初見時自己的豪言壯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葉知非一言九鼎,當然是說到做到。

蘭芳殿。

“阿萱你賭輸了,江硯珩不僅沒認出你,兵權也到了我手中,而他多半已經死在洛雲觀,身首異處了。”

江時仿佛已經習慣于她的無動于衷,一邊自顧自地講話,一邊打開籠子将貓抱了出來,自袖袍中取出一個小巧精緻的匕首。

他拔出利刃欣賞把玩了一番,刀尖劃破指肚一滴血滴落,沒入狸貓雪白的皮毛中,狸貓縮了縮身子。

“他死了,接下來就是父皇了。”

前一秒還在溫柔撫摸狸貓的江時,倏地張開五指掐着貓的脖子,他将貓按在桌案上,眼中暴戾乍現,他笑道:“這把匕首的長度剛剛好,隻要對準人的心口刺下去,就可以紮穿整顆心髒。”

他說着,猛地一刀刺穿了貓的身體,慘叫聲貫穿耳膜,紀甯萱不忍去看,将五公主抱在懷中,緊緊閉上了眼睛,淚水不禁從眼角流下。

江時看着手上的鮮血,彎唇笑起來,似是極為暢快,他站起身走近紀甯萱,用沾滿血的手指挑去她眼角的淚,鮮豔奪目的血迹與淚水融為一體劃過小姑娘白玉般的肌膚,就好像被主人留下标記的寵物一般。

他放輕了聲音:“怕什麼,阿萱隻要乖乖的,我不會這樣對阿萱的。”

他無所謂地将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命人把畜牲扔出去,免得吓到他的阿萱。

“馬上就除夕了,宮裡也該熱鬧熱鬧了。”

紀甯萱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時,攥緊了手中簪子,猛然朝他的喉嚨刺去。

江時徒手接下,緊緊捉住她的手腕,怒極反笑:“想殺我?有能耐你就用一輩子來殺我。”

江時理了理衣袍,并不把紀甯萱的反抗看在眼裡,甚至揚言要帶着她一起坐上龍椅,将天下人通通踩到腳下,讓他們俯首稱臣。

恰在此時,慶公公前來通傳天和殿的大臣吵嚷着要見陛下。

江時恐生變故,更衣後,吩咐侍衛帶着紀甯萱前往天和殿,便匆匆離開了。

天和殿外,積雪方被宮人清掃幹淨,不過一刻鐘,地上又多了薄薄的一層白紗,除夕将至,各處宮殿前卻是挂着白晃晃的燈籠和白綢,二者與白雪相互映襯,整座皇宮變得陰森可怖,宛若人間地府。

冷冽的寒風拂過冰冷的鎖鍊,叮叮作響,紀甯萱深吸幾口氣,心中的恐懼感散去,她不由開始擔憂江硯珩現在的處境,心慌得厲害。

“嫂嫂,那……那個是什麼怪物?”江芸芸害怕地躲到紀甯萱身後,緊緊拽着她的裙角。

年紀尚小,又被變态六皇兄恐吓,江芸芸這幾日睡覺都不敢合眼,此時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小臉一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紀甯萱擡眼看去,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是三叔的小毛驢!

小毛驢豎着耳朵,蠕動着嘴唇還在嚼食物,不偏不倚剛好擋在一行人面前,叫喚了兩聲:“啊呃啊呃”,朝他們沖過來。

宮女哪見過這陣仗,一時間呆滞在原地,侍衛抽刀上前欲砍了這家夥,就看見那毛驢身上竟冒出濃濃的煙霧。

江芸芸大喊:“啊啊啊有鬼有鬼,不要吃芸芸!”

在這種陰間的環境下,侍衛被叫喊聲唬住,上前的動作遲疑了一瞬,緊接着“咻咻”幾聲,眨眼間的功夫,侍衛通通倒下了。

紀甯萱揮揮衣袖,驅散煙霧,看清來人後,又驚又喜:“表兄,淩侍衛!”

“诶,還有三叔呢。”紀嘉林摸摸小毛驢,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好夥計,幹得不錯。”

除了三人外,緊随其後的,還有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天和殿内,衆位大臣均被捆綁着雙手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殿上左右兩側則是皇帝,太子和景王府的人 。

慶公公則是畢恭畢敬地守在江時身旁。

江時身穿龍袍,正倚靠在龍椅上閉目養息,直到聽見鎖鍊聲響,他才掀起眼皮,示意女子坐到他身邊。

江思晗愕然:“嫂嫂怎麼會在這?!”

不止江思晗,江白和何蘭玥也雙雙變了臉色,紀甯萱卻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并未搭話。

下面有大臣不怕死地大罵:“六皇子這是要弑父弑弟,造反嗎,此舉乃大逆不道,天理難容!”

“天理難容?”江時嗤笑,“這天下天理難容的事多了,輪得到你在這多嘴?”

他緩緩走下台階,面無表情地抽出利劍刺入那人的腿部,左右擰了擰,看着他猙獰痛苦的表情,江時舒爽萬分,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濺到龍袍之上。

江時居高臨下地看着衆人,“各位大臣若還有異議,我不介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見狀,方才還在吵嚷的大臣們噤若寒蟬,大殿内頓時鴉雀無聲。

江時朝慶公公使個眼色,慶公公心領神會,恭敬有禮地呈上一封聖旨。

江時扔到皇帝腳邊,一副上位者的口吻:“新年将至,想必父皇也不想看見血流成河,玉玺就不要讓兒臣再翻找了。”

江黎怒斥:“江時你放肆!”

江時無所謂地拍拍衣袍:“沒有玉玺也行,隻不過麻煩些罷了,等兒臣将宮裡的人殺盡了,就不會有人洩露秘密,這天下依舊是兒臣的。”

此話一出,衆人驚恐萬分,六皇子是要殺人滅口,欺騙天下人。

有人率先俯首稱臣:“臣願擁六皇子上位。”

有一人妥協,其餘等人接二連三地俯在地上,“臣等願擁六皇子為新帝。”

江時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這世上的人啊,都是貪生怕死。

聞言,江祎怒氣橫生,眼神犀利,仔細看去竟有幾分皇帝年輕時的樣子。

“你們這群庸才,江時暴戾無常,登上皇位你們也是死路一條,輸赢未定,你們這群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倒是急着對他俯首稱臣,沒有一點血性,北旭國有你們這樣的臣子真是恥辱!”

江祎怒視着對面始終保持沉默的葉知非,若不是離得遠,他硬邦邦的拳頭非要砸葉知非臉上!

“你們别忘了還有我堂兄,隻要他在,這個人登上皇位也活不久!”

“呵,太子倒是還真信任他,忘了告訴你們,這皇宮周圍埋了炸藥,就算他活着,今夜隻要有人踏進皇宮一步,這裡就會變成廢墟。”

江時陰恻恻地笑起來,他帶人去蘇府時,蘇府早已人去樓空,蘇府隻有蘇清一人,若想離開自然是比拖家帶口的容易。

以防萬一,他當然得事先做好準備。

江祎咬牙切齒:“果然是你勾結铩羽樓設計殺害長姐,運走火藥,還栽贓于孤。”

“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江時将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塞到紀甯萱手中,牽着她走近太子,“阿萱不是要報仇嗎?要報仇就要加倍奉還,我們一個一個來,不如就先從太子開始吧,讓父皇看看他寵愛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隻有沾上新鮮的血液,阿萱和他才是同一類人,江時嘴邊的笑愈來愈大。

江祎被侍衛按着動彈不得,眼見刀尖已經對準了太子的心口,紀甯萱仍舊沒有什麼反應,江思晗激動地喊道:“嫂嫂!”

葉知非緊了緊拳,喝道:“拿下!”

葉知非一聲令下,隻見霄光衛從殿後一擁而上,包圍大殿。

太子反應迅速,腿腳一掃,絆倒侍衛後眼疾手快地抽出長劍刺向江時,江時後撤幾步,退到了殿下。

江黎淡定地站起身,哼笑道:“朕說過這皇位你坐不穩,給朕滾下去!”

江時不慌不忙,擡頭笑了下:“兒臣做是也不止一手準備。”

葉知非察覺不對,看向大殿上方,急聲道:“上面有人。”

局面變換太快,衆人擡頭看去,隻見大梁之上皆是六皇子私下豢養的死士,眨眼間的功夫,劍拔弩張的氣氛乍起。

江黎:“你真是好的很,還敢暗中豢養死士。”

江時受了這句誇獎,看向殿外,繼續道:“父皇不是想知道铩羽樓背後是誰嗎,他來了。”

衆人默契地回頭看向殿外,凄清的月光下,來人一身黑袍,兜帽遮着他半張臉,他緩步走近燭火通明的殿内,不知是誰先看到了他的面目,驚呼出口:“李風闌!”

“什麼?”

聽見這個名字,江黎難以抑制怒火,緊緊抓着胸口,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口中咳出血來,“朕如此待你,你……你為何……”

李風闌摘下兜帽,面對皇帝的質問,冷冷道:“為何?當然是為了祭奠我李家死去的英靈,為李家報仇,殺了景王一家和紀家。”

江黎擰眉:“混賬東西,你們李家當年因賢王而死,與景王府,紀家有何關系?”

“當年景王和我父親守城,兩城危急,紀家卻選擇去救景王,若不是他們為了功名利祿,不惜踩着李家的屍骨升官加爵,我怎麼會淪落到成為孤兒的地步,就連我父親的牌位都未擺在祠堂之中!”

當年賢王一戰,他眼睜睜看着賢王的軍隊攻打進來,屠盡了整座城,母親直到戰死都不曾退縮,這麼多條人命換來的是一個狗屁都不是的追封,紀家卻一路高升,享盡榮華富貴。

他不該恨嗎!

“永安,沒有我們李家,哪來的永安。”李風闌冷笑,“人都死了,要一個破封号有什麼用,以命償命才最公平。”

江黎沉聲:“所以是你陷害的鎮國将軍?”

“不是也幫了陛下嗎,畢竟陛下也想殺鎮國将軍把兵權握在自己手中,風闌這是助陛下一臂力。”

此言一出,大臣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是陛下害了鎮國将軍?!”

葉知非對此也頗為震驚,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江黎黑眸半眯,目露寒光:“所以你趁着朕讓你除掉英國公的機會,假公濟私陷害紀明盛通敵,甚至還揚言說是朕的意思,就是為了今日。”

“我不過是替陛下說出真心話罷了。”李風闌解開系繩脫去黑袍,“陛下敢說不曾忌憚紀家如今在軍中的勢力嗎?”

江黎沉沉看着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撫摸着穩坐多年的龍椅,似乎在這個位置坐的越久就會将身邊人驅趕的越遠,他疑心每一個有可能觊觎這個位置的人,但凡會對他構成威脅,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實施打壓。

這話紀明盛在天牢也曾問過他,都說君疑臣,現在全都反倒是臣疑君,兩者之間無論哪一方先起疑心,天下都不會安穩。

“信任”二字易說,卻不易守,紀明盛通敵的消息傳回時,江黎腦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殺了他,幸而有蘇清當即傳信,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江黎并未沖動行事,後來他求問空濛真人,空濛真人隻道:“君臣不相安,天下必亡1,可是抛卻這些表面上的關系,陛下似乎忘了您和紀将軍也曾是生死之交。”

江黎那時才恍然大悟,君臣,君臣,喊得實在是太久了,久到他差點兒忘了,最開始的時候,他與紀明盛,蘇清是摯友在先,君臣在後。

江黎正襟危坐,依舊是睥睨天下的氣勢,他笑歎:“朕的心思豈能讓你們輕易猜透。”

“既然是陛下害的紀家,不若就讓紀家人來報仇吧。”李風闌滿意地喚來任他擺布的木偶,“紀羽宸。”

紀羽宸這個名字一出,在場之人臉色大變,饒是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皇帝,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禁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誰?”

紀羽宸邁着緩慢的步子走進來,雙眼無神,面容較之前也消瘦了許多,但那張臉,皇帝,景王,景王妃再熟悉不過了,當年京城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任誰見了不誇一句年少有為。

為此當年紀羽宸戰死的消息傳回京城時,不少人扼腕歎息,可現在紀羽宸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聽命于李風闌,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江黎身形晃了晃,氣得渾身發抖幾欲暈倒,“混賬,混賬!你竟狠毒到這種地步,當年要不是你那個死爹開了城門,你們李家如何會陷入險境!”

李風闌厲聲問:“你說什麼?”

景王江白面沉如水,将當年真相公之于衆:“當年是安平夫人親自寫信告知紀将軍,李家擊退賢王軍隊不成問題,要紀将軍先去援救本王,李家守的玉城原本不會出事,是你父親膽小怕事,向賢王投降,開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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