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弟弟?時刻吐出一口煙,不自覺挑起眉頭。
有意思,怕不是……
“情弟弟吧?”
石秋榭悶頭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是嘟嘟囔囔的遲挽。
他莫名想起和時刻第一次聊天時那人說的話。
披薩店開業的第一天,石秋榭就被遲挽拉着去了。
百無聊賴的他正四處打量這家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披薩店,卻在無意間看見了時刻亮起的手機屏幕。
那是一個被紅繩禁锢起來的年輕男孩。
他緊閉雙眼,額頭上布滿汗珠,看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愉,眉眼間依稀和遲挽有幾分相像。
石秋榭看向正在和時刻說話的遲挽,莫名有些反胃。
特别是在看到時刻遊離在遲挽脖頸之間的眼神後,石秋榭上前三言兩語把遲挽先哄騙回家,時刻隻是冷眼旁觀。
“别動我弟弟。”石秋榭拿着披薩背對時刻,語氣冷然。
“弟弟?”時刻嗤笑一聲:“我可沒見過這樣的兄弟,是親弟弟,還是,情弟弟?”
“你!”
他話中帶着滿滿的惡意,石秋榭幾乎忍不住想把手上的披薩直接扔他臉上。
“動手啊,正好讓你弟~弟~來評評理,我很期待那個畫面呢。”
期待你大爺!
石秋榭忍不住踢了一腳地上的雪堆,跟他在身後的遲挽被飛濺的小雪塊砸個正着。
“石哥,你别生氣了,我不是向着他,隻不過他太壯了,我怕你會吃虧。”
遲挽湊到石秋榭耳邊說起了悄悄話,被石秋榭一臉不耐煩的推開。
“我沒生你氣!”石秋榭悶着聲。
“那你就是生時老闆的氣了,為什麼啊,你們有過節嗎?”
遲挽很是奇怪,他斷定石秋榭與時刻之間必然發生了些什麼,隻是石秋榭始終不肯告訴他。
“沒什麼,你隻要記住,那個什麼狗屁時老闆是個死變态,你離他遠點就行了!”
石秋榭一腳踢開大門,鑽進廚房煮泡面去了,說什麼也不肯吃遲挽帶回來的披薩。
遲挽隻好自己埋頭啃了兩個小時,勉強吃完三個巨無霸披薩,都快冒到喉嚨眼了。
遲挽哼哼唧唧躺在沙發上,被石秋榭投喂了幾顆消食片,估摸着半個月之内是不會碰披薩這玩意了。
不吃最好!
石秋榭在心裡暗自祈禱:最好讓遲挽以後再也不去時刻的披薩店!
那個狗男人玩的太髒,石秋榭連說都不想說給遲挽聽。
等把拖拉機證考到手,石秋榭就有時間給遲挽做飯了。
到時候自學披薩,石秋榭還就不信了,不就面團上糊點番茄醬和芝士嗎,家裡也有烤箱,難不成還做不出那個味道。
窯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李叔自己就能用泥巴和磚塊壘一個,到時候保準讓遲挽吃的夠夠的,再也不想着時刻的店!
遲挽對石秋榭内心所想一無所知,此刻正抱着筆記本趕稿。
說好的番外已經推遲三天了,評論區底下都是讀者的聲讨,遲挽現在已經不敢點開與盧成夏的聊天界面了,隔着屏幕也能感知到怨氣沖天。
“叮~”
遲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訝然發現居然是時刻的好友申請。
當時他應該沒有把二維碼亮給時刻看吧,那時刻又是從哪得知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呢?
沒等遲挽想明白呢,敲門聲就響起。
“遲挽,我進來了?”石秋榭端着自己煮的山楂糖水,大咧咧推開了遲挽書房的門。
“吃點這個吧,别積食了。”石秋榭把山楂遞給遲挽,遲挽接過就立馬開吃。
“石哥你對我真好……”遲挽塞滿了山楂的嘴,說起話來口齒不清。
“大老爺們說話别黏黏唧唧的……”石秋榭故作嫌棄,他看到遲挽亂亂糟糟的桌面,沒忍住開始收拾起來。
剛把一本筆記拿開,石秋榭就看到了遲挽亮起的手機,原本輕松的神情逐漸消失,面無表情的樣子看的遲挽心驚膽戰。
“哥我沒加他,真的……”遲挽試圖解釋幾句,石秋榭卻早就沖出家門。
“TMD我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