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嗎?
石秋榭半信半疑打開黃勇發過來的視頻,一開始他臉上還帶着幾分不屑,越往後看表情就越凝重,三分鐘的視頻看完,石秋榭已經快石化了。
天娘啊,石秋榭想,我這命還真挺硬,和165磅在IBF賽場上八戰八勝的天才拳擊手打了一架,居然才隻是輕微腦震蕩。
“咕咚。”石秋榭梗着脖子咽了口口水,原來那天時刻說手下留情,是認真的。
要是照IBF場上那麼打,石秋榭的腦袋估計已經被時刻錘成西瓜汁了。
“坐好,我有正事和你說。”
石秋榭表情嚴肅,把遲挽摁在椅子上,苦口婆心:“咱不去了,真的。哥一點沒覺得委屈,那什麼,小時那天打我,人确實手下留情了,還是有點江湖道義的,你就别揪着他不放了,行不?”
“他哪裡手下留情了,要不是我那天及時趕到,你都快被他鎖喉勒死了……”遲挽滿臉的不贊同,石秋榭二話不說給他了個腦瓜崩。
“你懂個屁!”石秋榭怒目圓睜:“他要是想勒死我,我早沒了,還能等到你來救場啊……行了行了,不和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總之,就一句話——”
“不許去!”
“不可能!”遲挽也喊了起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都和他約好了,沒有理由不去!”
“沒有理由,哼,”石秋榭冷笑一聲,把手機塞到遲挽手裡:“看吧,看完你再決定有沒有理由。”
遲挽不情不願點開視頻,沉悶的□□碰撞聲響起,石秋榭光是聽着,都覺得身上疼了起來。
遲挽沉默着看完,又沉默的将手機還給石秋榭。
“怎麼樣,知道哥是為了你好吧!不去是對的,哥也不會笑……”笑話兩個字還沒說完,遲挽就極其興奮的喊出了聲。
“太好了!”遲挽使勁拍了一下沙發:“本來我還擔心明天下手太重不好收場呢,這下可以放開幹了!”
汝吐人言否?
石秋榭都快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他在自己耳邊打了個響指,嗯,很響,沒聾。
那就是遲挽發燒了。你看,給孩子燒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石秋榭面帶微笑,掏出醫藥箱,從裡面拿了盒布洛芬遞給遲挽:“吃吧,退燒了就不會說胡話了……”
遲挽一把拍開石秋榭的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哥,我認真的,你得相信我!”遲挽拍了拍眼神恍惚的石秋榭,語氣笃定:“我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情,時刻是挺厲害,但我的棕帶,也不是買來的。”
“明天,你就瞧好吧。”
呵呵,石秋榭苦笑一聲,轉頭就給王嬸發了幾條信息,隻要明天他一聲令下,王嬸就會帶着半個村的老弱病殘前來拯救被打的半死的遲挽。
□□上不能戰勝時刻,但可以從倫理上入手。
遲挽已經自顧自回了書房。
他撥通教練的視頻,兩人嘀咕了半天,終于确定了戰術。
“哎,最後那招的到時候松點勁兒哈,不是每個人生命力都像我這麼強悍……”
“對面可是IBF八冕冠軍,不至于吧。”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對了,什麼時候過來把紅帶考了,老是借口考試人多,頂着那個棕帶糊弄人,成何體統!”
“知道了知道了,有空就去。不說了啊,我去練練招,好久沒練都手松了,挂了!”
遲挽手疾眼快挂斷視頻,拒絕了來自教練的“再聊會”邀請,他要專心備戰了。
别的招數暫且不說,但緻勝一招,遲挽已經想好。
十字固。
遲挽不是非要和時刻打個你死我活。
他隻是想把那天石秋榭挨的打還回來。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時刻給了石秋榭一個十字架控制,那麼遲挽就還他一個十字固絞殺。
柔術對上拳擊,遲挽并不擔心。
如果是n對n,那柔術可能會吃虧。
但如果是1V1,隻要時刻碰到地面,遲挽就有信心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