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玩影子的有多亢奮,徐霧現在就有多後悔。
丢人,太丢人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好像還早,能不能想個挽救的方法。
譬如,趁沒人的時候把床單拿出去洗了,再偷摸拿回房間開空調烘幹。
就這麼辦!
徐霧剛想把枕頭和被子都抱到旁邊,一低頭,赫然發現被子上居然也有一大塊黃色的水漬!
甚至比床單的情況要更嚴重,污漬的面積趕得上一件衣服了。
“不至于吧……”徐霧喃喃自語,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可思議:“我比水槍穿透力還強嗎,以前怎麼沒這麼厲害呢?”
沒等他細察出其中的問題,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有人在敲門。
“小徐,你醒了嗎?”石秋榭把耳朵貼在門闆上,剛剛他好像聽見房裡有動靜。
他擔心徐霧是不是被漏下來的水砸醒了。
徐霧打了個激靈,把床單鋪好,又拿出枕頭扔到被子上,确保髒的地方都被擋住後,才同手同腳走過去開門。
快到門口的時候徐霧一個腳軟,右腳踩左腳,以畸形種的姿勢,火箭的速度,以頭搶門,嘭的一聲巨響,把正在偷聽的石秋榭吓得連退幾步,遲挽的雙眼皮都瞪出來了。
“……早啊,早。”
半分鐘後,徐霧靠在門框上,一隻手扶額,一隻手開門,姿勢十分潇灑。
“哈哈,早,大家都早。”
石秋榭尬笑幾聲,努力不去看徐霧頭上疑似大包的紅腫處,遲挽默默吞了口口水,剛剛那聲音,聽着就疼,虧的徐霧能忍。
不虧是他的讀者,有骨氣!
“昨晚,睡得好嗎?”石秋榭小心翼翼問道,他探頭試圖看看徐霧房裡的情況,卻被徐霧一個不經意的提臀擋住了。
“好,特别好,非常舒服,能打十分。”徐霧額頭的冷汗順着鬓角碎發流到下巴上,耳朵因為忍痛紅的快發光。
石秋榭聽見他的回答,眉毛不自覺挑起:“是嗎,真的沒有哪兒不對勁嗎?比如說窗戶漏風屋頂漏水之類的,都沒有嗎?”
“沒有沒有,一切正常。”徐霧壓根沒聽清石秋榭在說什麼,隻是盲目搖頭,并試圖以回籠覺的借口趕走堵在門口的兩人。
“那行吧,那你再睡會兒,午飯做好了我叫你。”徐霧都這麼說了,石秋榭也隻能作罷。
也許是管道自己又好了,不漏水了?
“嗯嗯好好,你們快去忙吧,我關門了。”
送走兩位門神,徐霧靠在門闆上長舒一口氣。
總算沒有露餡。
隻是現在大家都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瞅準時機把床單洗了。
哦對了,現在還多了被套。
徐霧木着張臉,放下捂着額頭的左手。
額頭上一個闆栗大小的腫包十分醒目,耳鳴聲嗡嗡作響,徐霧都分不清自己的頭疼到底是外傷疼,還是神經疼。
本來就睡眠不足,應付完石秋榭和遲挽之後更是覺得頭暈,也顧不上床上的水漬,徐霧直直走過去,四肢癱軟坐成一坨。
他正因為床單的事情想的出神,額頭上卻突然多了抹涼意。
剛開始徐霧還沒留意,用手輕輕一蹭,以為是自己出的汗。結果坐了十分鐘不到,這汗怎麼一直冒個不停,顔色還有點奇怪。
徐霧後知後覺擡起頭,正好直直對上天花闆上新鮮落下的一滴水,啪嗒一聲就掉進鼻孔裡了。
“嘔……”徐霧連滾帶爬從床上下來,鼻子裡一股鐵鏽味兒熏的人惡心。
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闆,又低頭看看他昨晚“尿床”的位置,反複幾次擡頭低頭之後,徐霧面無表情歎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
原來是漏水。
水裡還帶點鏽,滴在床單上就變成了微黃色。
“我草他爺爺個腿,就說我不能幹這丢人事……”
徐霧長舒一口氣,這下也不用顧慮什麼了,徑直找到在吃早飯的石秋榭和遲挽,把房子漏水的事跟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