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醫生和病患之間有保密協議,就算石秋榭跟着去了,隻要遲挽不想說,他還是什麼都不會知道。
反正遲挽複查回來心情看着不錯,還打包了水果三明治,興緻勃勃和石秋榭讨論等回了安陵他們自己做着吃。
徐霧那邊的進度也挺好。基本的電路設計都已經安裝完成了,黃勇去看過,效果顯著。
試用的第一個晚上,就電死了七八隻耗子。
王嬸把耗子都裝袋子裡喂給村裡的野貓了,一時間村裡的老少男女喵,都奉王嬸為女王。
李叔看到這套裝置的神威之後,也蠢蠢欲動,想來年自己租兩塊地種菜,也搞一個一樣的。
被王嬸拎着耳朵臭罵一頓後徹底老實,不過他依然堅持叫徐霧小靈通,給人孩子誇的找不着北了。
石秋榭晚上和他們視頻,聽的都是這些事兒,每次都樂的拍大腿,遲挽也在旁邊悶頭傻笑。
兩人回去之前逛了次商場,給其他人都帶了些禮物。
“你要不要買衣服,這邊幾家男裝店都挺不錯的。”石秋榭看着櫥窗裡的假人模特,有些蠢蠢欲動。
“我有衣服啊,而且在家不怎麼出門,不用買新的。”遲挽看都沒看,一心隻想着去一樓買Gelato。
“……算了,硬件跟不上才需要更新軟件,你确實是不需要了。”石秋榭對着遲挽的側臉啧了一聲。
也不知道遲挽是怎麼長的,和他媽長的一丁點不像,純屬基因突變。
“突變?”遲挽咽下嘴裡的冰淇淋:“不算吧,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我爺爺,你覺得呢?”
“遲爺爺?”石秋榭上下打量幾眼遲挽:“我隻見過他老爺爺的樣子,不知道他年輕時候長什麼樣兒,等回去問問王嬸她們。”
出來七八天,總算到了回去的時候。
在魔都大鬧一通,石秋榭坐上返程的飛機時不由得松了口氣。
遲挽家的糟心事兒終于是告一段落,他們能過段安心日子了。
“哎,等會兒别忘了去藥店帶兩盒胃藥,李叔說王嬸胃病犯了,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瘦了不少。”
飛機快降落了,石秋榭把小毯子還給空姐,湊在遲挽耳邊小聲說話。
“胃病,很嚴重嗎,要不要我幫王嬸約個胃鏡,檢查完再開藥更有效果吧。”遲挽摘下耳機放回包裡,又穿上了一件沖鋒衣。
安陵的溫度和魔都還是有些差距的,不穿外套出去能被吹成面癱。
“她不想去。”石秋榭有些無奈:“李叔勸了好幾次了嬸兒也不去,她以前做胃鏡做怕了,現在死活不去。”
“不是有無痛的嗎,打上麻藥睡一覺起來就做完了。”遲挽坐直活動幾下肩膀。
着急回來,沒訂上頭等艙,在經濟艙睡一覺起來,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醋泡了。
“說了,她不信。”石秋榭提起這事兒都氣樂了:“死活覺得我們都是騙子,說殺了她都不去,比小孩兒還小孩兒。”
“嗯,”遲挽也笑出了聲:“人老了不就是老小孩嗎。”
“哎哎,這話可别當着王嬸的面說,現在家裡但凡出現一個老字,所有人都殺殺殺,無赦!”石秋榭手掌在自己脖子上割了幾下,充分體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遲挽還想說些什麼,但飛機已經在降落了,多少有些颠簸,遲挽的耳鳴聲一下子加重了不少,震的他有些惡心,隻能閉上了嘴。
“還好吧,現在還不舒服嗎?”石秋榭在超市給遲挽買了瓶溫的礦泉水,看着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現在好點了,這次位置選的不好,在機尾就是容易暈機。”
遲挽的臉還是有些蒼白,石秋榭從收銀台那順勢拿了支橘子棒棒糖塞他嘴裡:“吃點酸的緩緩,你可得趕緊好,王嬸在家做了滿漢全席等咱呢。”
“嗯,我過會兒就能好。”遲挽含着棒棒糖,和石秋榭一前一後上了出租車。
到家的時候快三點,石秋榭直接去了王嬸那。
“回來啦,快來快來,我炖了排骨,你叔還去買了兩條野生大鯉魚紅燒,老香了。”王嬸一聽見門口有動靜就立馬出來了,看見石秋榭和遲挽樂的跟什麼似的。
“嬸兒你是不是想我們想的茶飯不思了,怎麼變得如此苗條!”石秋榭塞給王嬸一個大袋子:“給你帶了套水乳,櫃姐說老好用了,你晚上試試。”
“浪費這錢幹什麼,你們真是,一點兒不持家!”王嬸嘴上數落着,手卻接的老快,把跟在後頭的李叔都逗樂了。
“你這手速,去申請那個什麼,威尼斯記錄,準保能拿第一。”李叔笑眯眯伸頭,遲挽手裡還拎着東西呢。
“去,讨人嫌,你們先進去坐會兒,我去熱菜。”王嬸白了李叔一眼,轉身樂樂呵呵進廚房了。
東西是小,但孩子們出門還能想到她,這份心意才讓人高興呢。
“别看了叔,就是給你帶的,拿着吧,我們可挑了好久呢。”石秋榭從遲挽手裡接過東西遞給李叔:“波紋鯉,這色正吧,7.2米,釣魚肯定老哇塞了。”
“哎呦,”李叔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廚房,王嬸那邊沒什麼動靜他才小聲開口:“怎麼買了這麼貴的,我那釣魚就是愛好,不值當用這個,回頭我都不敢使勁兒了。”
“遲挽非要這個,你就收着吧,大老遠從魔都扛回來的。”石秋榭也跟着放低了聲音:“你以為嬸兒那套化妝品比你這個便宜啊,放心吧,我和遲挽對你們一視同仁,嬸兒不會罵你的。”
“……那行吧,我就收了,明天拿着這個出去釣魚,其他釣友估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李叔拿着魚竿,跟跳芭蕾似的進了屋,那外八差點讓石秋榭笑的找不着北。
“叔兒,你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吧,馬上能去跳天鵝湖了。”石秋榭捂着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真後悔剛沒掏手機拍下來,柱子要是看見了鐵定要笑話他爸。
“拉倒吧,就他還天鵝,疥□□還差不多。”王嬸端着滿滿一鍋排骨從廚房出來:“洗洗手吃飯,擱外面吃不到我做的飯,饞壞了吧。”
“别提了,味道先不說,魔都那份量,遲挽一個人要吃八份飯才能填飽肚子,哪有家裡實惠。”石秋榭洗完手,迫不及待從鍋裡拿了塊排骨:“哎呀,還是這個味兒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