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夫妻倆自身的靈魂,為了維系□□陽性,應該還被壓抑在□□某處。
蘸蘸咬緊後牙槽,加以重施手上禁術,就像人有善惡之分,久接觸鬼的蘸蘸,對這兩個心思陰毒的鬼王可沒好印象。
她不願傷及老夫妻原本的純潔靈魂,好在地獄的法術對鬼魂有着天然的追蹤能力。
很快,老夫妻倆的面具劇烈扭動着,一個鬼影左右恍惚出現——趁此機會,蘸蘸欺身上前,分别在這對夫妻鬼的額間一人點了一下,隻見他們的額間都分别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點——這是白無常引魂的法術,簽訂契約時黑無常那一吻,在蘸蘸腦海中植入新法術。
一經戰役,這些法術就自生而出。
蘸蘸試探問道:“有沒有見過馬朝晖他們?”
老太太的瞳孔一翻,像轉動的玻璃球,出現有黑色瞳仁的那一面。
老太太的神志好似也跟着恢複了一些,眼角慢慢的竟然滴下了淚水,抖着嘴唇,無力的說着:“在……在……室……”
老太太氣息許諾,聲音實在太小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蘸蘸急了,忙把耳朵湊在女人的嘴邊,才聽清了女人所要說的話:“在……在……地下……室”。
剛說完這些話,女人又開始凄厲的叫喊了起來,而且面目表情也變得兇狠,她又遭鬼王奪舍!
如此僵持下去耗時費力,蘸蘸移神留意了下小狐狸的傷勢,發現他早已暈過去,除了貧血和脫力,暫時沒有其它大礙。
放下心,蘸蘸沉神開始專注于與兩隻鬼王的反抗。
她畢竟年輕,靠法力堅持不了太久時間,盡早解決掉比較穩妥。
蘸蘸嘴裡繼續念着咒語,用自己的意念操縱着手裡的鎖鍊,鎖鍊此時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像一條大蛇在地上慢慢的匍匐着。
眼鎖鍊中心夫妻鬼身體已經變了形,白骨支棱出皮肉,眼球突鼓,又血腥又可怕。
卻激不起蘸蘸的情緒。
不好好輪回轉世,為禍世間。
違背了天地法則,吃人肉飲人血來增強自己的能力。
還将活人軀殼占據,煉成自身傀儡和藏身的容器,
地獄陰火燒灼靈魂斷然痛苦至極。
可這種痛苦,是造了業罪的因果報應。
最後,被收束道極限的身體,怦然炸裂開來,被分裂成一塊一塊,落到地上,迅速變成一堆灰黑。
從這堆黑灰之上,慢慢的升起了兩個白色的小光點,這是原本的那對夫妻還沒有消失的靈魂。
蘸蘸本想将靈魂收入芥子空間,然而就在她剛出手時,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平地竟升起一股狂風,瞬間迷了她的眼睛。
待蘸蘸恢複視線,那兩個純白的小靈魂竟消失無蹤。
蘸蘸放開神思,也未在周圍尋覓到靈魂氣息。
這可真是奇怪。
疑惑困結于心,然而蘸蘸也沒時間去細想,她突然身體癱軟,一分氣力也無,重重的坐倒在地上。
這副十四歲的身體究竟年輕,沒承受過如此靈壓。
但好在還有一些修為功底,否則恐怕會枯竭死去。
此時的蘸蘸,也跟死沒差多少。
别說站立,連睜開眼皮都費勁。
這就是施展禁術之後的缺點,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可能是這樣的虛弱狀态,别說對敵,連一個三歲小孩都打得過自己。
沒有辦法,縱然知道後繼可能還會有危險,蘸蘸也隻能放任自身狀态。
在暈過去前的最後一秒,她還在心中默念:“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就好……”
也不知究竟是過了多久,蘸蘸聽見旁邊有個聲音在呼喚着自己的名字,好像還有人往自己嘴裡喂着甜甜涼涼的東西。
蘸蘸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入眼簾的是小狐狸那張熟悉的臉。
此時的自己正躺在小狐狸的懷裡,他一手摟着自己,一手給自己往嘴裡喂着甜水,仔細嘗一嘗原來是蜂蜜的味道。
蘸蘸渾身一凜,囫囵坐起身來:“哪兒來的蜂蜜?!”
她擦着嘴角,驚愕的望向小狐狸,可别說是從雜貨鋪櫃架上拿的。這裡東西來源不明,她也不太想碰。
小狐狸撸起袖子,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出現幾顆被蜜蜂叮的疤。
小狐狸道:“放心,我給你喝的肯定都是好東西。”
蘸蘸一愣,她沒想到這小家夥會為了自己,模仿了把熊瞎子。
她心中驟然變得暖意融融,主動接過小狐狸手上的蜂蜜水,仰頭咕噜噜喝掉。
舔了舔幹裂嘴唇,蘸蘸衷心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