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反應這麼大,實在是後面的太磨人了,他出來後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本以為試膽大會會是驚吓連連,沒想到卻是精神磨練。尤蘭也是又又長見識了,真好,跟着網球部的大家總能長見識呢。
幸村緩過勁兒,才發現他們是第一個出來的,另位兩條路時不時發出幾道刺耳的聲音,有的聽上去還有些耳熟。“看來大家玩的都很開心呢。”幸村很是欣慰。
等三人腦子歇息好,精神恢複平靜,第中間的那條路才踉跄着跑出人。
是赤也,他發型比平常的海帶狀還要潦草,整個人恍惚着呆滞着。
被幸村喊住才機械地轉頭看來。
在見到幸村笑容的那一刻,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哇的好大一聲狂奔過來撲進幸村懷中。帶着哭腔控訴着:“嗚嗚嗚嗚!部長!太吓人了!唔哇哇哇哇哇!”
“沒事了,沒事了,都是假的哦。”他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着赤也的頭,将他的頭發捋順。、
毛利在一旁咋舌,真不愧是幸村,一點看不出來罪魁禍首的意味。
後面趕來的真田和胡狼面色也不是很好……如果看得見胡狼的臉色的話,就能看出他微微蒼白的面色。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這話也不知道是對哭唧唧在幸村懷裡求安慰的赤也說的,還是對剛剛被吓到失态的自己說的。
毛利觀察他們的表情心裡才好受些,受折磨的不隻是他們就好了,诶嘿。
那既然真田他們走完了,仁王組應該也快了吧,可又等了十多分鐘才在道路口窺見人影晃動。
就是造型有些奇怪,還有些熟悉……很像當初尤蘭帶着昏迷的赤也……
“柳生?那是柳生嗎?”
答案是肯定的。
仁王背着他親愛的搭檔晃悠着出來,還有閑心吐槽:“這邊的布置太幼稚了,體驗感一般喲。”完全忽略了在背上被吓暈的搭檔呢。
被輕輕放下的柳生和那日的赤也一樣遭到了圍觀。
“是昏迷了嗎?”
“是啊。”
“這次是因為什麼?”
“搭檔他怕鬼哦,puri~”
“……是啊,完全沒想到啊。”
文太蹲下身子戳了戳柳生蒼白的小臉,很是苦惱的樣子。
他們本來選擇的就是比較安全的,由實心眼兒胡狼和沒心眼兒真田布置的道路,卻沒想到柳生這麼……易受驚。
柳生是走在中間位置的,他就在他後面幾步的距離。還記得當時他騰的一下就立正了,闆這張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是仁王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不然他們差點就把可憐的柳生落下了。
幸村知道真相後哭笑不得,幸好他們走的是真田組的路,要是其他的……那柳生就要一覺到天亮了。
“……”
看到被吓暈的柳生,赤也的小珍珠就更止不住了,真田的鐵拳都沒用了,死死扒住他親愛的部長不撒手,“部長!好可怕啊!嗚嗚嗚嗚~”
幸村沒想到赤也這麼能撒嬌,看了眼淡定甚至還有些看好戲意味的尤蘭,長長一聲歎息傳出。
看那邊學長學弟情深,這邊一直關注着搭檔狀态的仁王一揚眉道:“我們先回去吧,晚上這麼冷别他搭檔凍壞了。”
回住所的路上,仁王背着柳生落後兩步,确定前面人都在聊天不會注意這邊,似自言自語着,“醒了就自己使點勁兒,背着你也很累的。”
後面本來騰空的腳悄無聲息地接觸地面,腳的主人聲音淡而平穩,還是平日裡的沉穩模樣,“謝謝了,仁王君。”
“啊呀,不用謝哦,我們是搭檔嘛。”仁王聲音放輕了許多,像隻吃到免費雞肉的小狐狸,但語氣中的笑意和溫度沒有絲毫減弱。
回到房間已經很晚了,仁王單獨帶着柳生先一步回去。其他人則一起聚衆談論着今晚是經曆,看來不到淩晨是很難行下來了。
沒開燈的房間一片寂靜,腳步聲伴随着開關的咔哒聲掀起一片亮光。柳生跑進衛生間先洗了把臉,将之前看到了東西全部混着水流丢進下水道,仁王斜靠着門框饒有興緻的靜靜看着,在對方直起身子時順手遞過去毛巾。
“謝謝仁王君……謝謝雅治。”
這是他很久的請求,為了表示兩人關系好想讓他叫名字。可身為紳士怎麼能輕易與人拉近距離,但這次就便宜他。
隻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