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心表情一僵,為什麼尤蘭會這麼想?是誰蠱惑了他!
知道再聽這東西說下去自己不會舒服,尤蘭眼神冰冷賞他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暖光照在身上卻無比冰冷,僵在原地的咒靈陰翳的眸子扭曲一瞬,看向樓梯盡頭笑的詭異。半晌,一道如利刃的聲音幽幽響起,“孩子不聽話……怎麼辦呢~受點教訓就好了。”
最後望去一眼,相心身影晃了兩下漸漸變淺,最終消失在空蕩的客廳。
…………
今夜的風自海邊起,吹向内陸,淡了海洋的氣息增添了許多渾濁的味道。
琴酒離開立海大回到神奈川暫時的安全屋内,伏特加憨笑着幫他開了瓶酒,兩人安靜的酌着。
純飲琴酒的味道很烈,從喉間灼到胃中,明明是加了冰的酒,卻這樣的炙熱。琴酒早已習慣這樣的口感,伏特加卻有些不适應。
他看向時不時還要吃兩口飯團的伏特加,響起尤蘭中午塞到他懷裡的那些食物,直到現在胃裡還暖暖的。
他輕笑一聲,晃了晃杯中剩下的酒液,冰塊碰觸杯壁,清脆的聲音令他心情愉悅。
一口飲下剩下的酒,琴酒随口道:“買點柑曼怡。”喝了幾次,他覺得那酒味道也不錯,适合細細品味。
“好,好的大哥!”伏特加咽下飯團,急急回應,“對了大哥,之前賓加發來訊息,說……”
“不用理會。”琴酒撂下一句,轉身回了房間。
賓加幾乎代表了朗姆,雖然最近有說他要潛入某個機關,但現在還握着不少的權利。他發來訊息不外乎就是向他抛出橄榄枝。
“呵……老家夥。”琴酒十分不屑。
朗姆算是組織中活得很久的元老,但年紀大了心卻小了。他手下的就沒有幾個能上位的,就算是觸碰蛋糕邊緣也被他狠狠打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組織,可笑。
小老頭手下唯一有名的隻有賓加和最近揚名的庫拉索,一個是腦子不好還自大的蠢貨,一個是被洗腦洗壞了的工具。他鑰匙真跟了他,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況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給他發信息。明知道不久後就是他的考核,這是明面上給恩惠,背地裡斷他路呢。
琴酒想着,不由得好笑。手裡轉着的打火機在無燈的房間亮起一片光暈,照在他微垂的眉眼間,帶着嘲諷和冷意。
這個組織還真有意思,但也太過危險。現在的他還需要借助外人力量達到目的,這種受人鉗制的感覺實在不好。
上次去組織實驗室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很确定,要是這次沒能完成考核,他一定會成為那裡面的一位。那些實驗員的笑和眼底的打量……看的他很不爽。
手指一送,光被黑暗吞噬,陰冷地聲音在此時響起,“尤蘭……你可千萬别不要讓我失望啊。”
…………
“啊切!”
甚爾揉了揉鼻子,眼神耷拉着掃過面前狼藉,打了個哈欠通知孔時雨善後。
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弟弟應該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壞習慣,雖然不會睡覺也還是要閉上眼睛将呼吸減緩,就好像真的睡着了那樣。
上次弟弟真的類似睡着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情緒吧。
甚爾歪嘴笑了兩聲,他甯可弟弟不要學會情緒,也不想再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就好像噩夢。
殊不知此時,尤蘭并未如甚爾所願,他又一次陷入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