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一根短些的彈力繩,将繩子兩頭相結成一個圈套在了枕頭上,再将套在脖子上的繩子和拉緊的那根繩上系上,這就算完成了。
柳生按照他的指示,拿着枕頭假裝死者清醒起身,枕頭高度上升導緻繩子越發收緊,直到走到門口。原本卡在門口的三個結因為推拉門的移動而被卷着偏移了位置,導緻繩子再次緊收,最終在門開一半的時候彈力繩到了極限從中崩開了。
崩開的繩子帶着套在枕頭上的繩子迅速拉開,極細的繩子瞬間将枕頭割開,随着第二根繩子的斷裂,枕頭也被分成了兩半。
工藤滿意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枕頭碎片,“警官先生,這就是第二位兇手的手法,最終繩子會因為反彈被繃到外面。”他從兜裡掏出在現場附近找到的斷開的繩子,“這就是證據!”
“兇手就是你!井田先生!”
一隻回避衆人的井田被指着也無法回避,被劉海兒擋住的眼中閃過懊惱,他一言不發,不肯直接認罪。
小晴捂着嘴站起身,條件反射地想要遠離,她不敢置信道:“井田……真的是你嗎!”對于她的疑問,井田還是撇開了頭。
工藤見過不少這樣的兇手,不把真相鋪開在他們面前,他們是不願意講真話的。“因為你比他們受到了更多的心理壓力吧。在你的預想裡從小玩到大的四人應該要一直和諧下去,但情侶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你們四個人一起的時間,這使你感到了背叛。但木岸先生還在也算是安慰,而性格并不讨喜的你也交不到更多的朋友,也隻有木岸先生會一直陪着你。”
“但木岸先生也會變,他的性格與小時候不同了,可你還沉浸在兒時的時光裡。你受不了這樣的現在,所以……與其看着彼此越行越遠,還不如親手毀掉。”工藤眼神複雜地看着陰沉的男人,這是他不能理解的性格。
“所以,其實山上先生和小晴小姐下藥給木岸你是知道的,且沒有制止。你想着要是能看着他們三個就這樣相互毀滅也不錯。但沒想到山上根本沒想殺掉木岸,那就隻能你親自來了。”
小蘭攥着手,不忍再看這邊。
男人聽着工藤的話,良久哼笑一聲。“沒錯……我隻是不理解明明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不會變的大家都怎麼了……怎麼隻是過了幾年就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了。”男人捂着臉,聲音悶悶的。
小晴緊咬下唇,聲音顫抖着,“井田……人都是會變的,我們隻是長大了,你也是。”握着山上的手收緊,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一起長大的夥伴了。
案件結束,工藤卻蹙眉,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差了什麼。但複盤案件過程卻都是一環扣一環沒有錯處。
“新一?要吃點東西嘛?你晚上都還沒吃呢。”小蘭端來老闆新做好的菜,關切的看着他。
尤蘭離開時慢了兩人一步,腳在地闆上碾了兩下才跟上腳步。再瞥一眼從廚房方向過來的安室,心中暗暗吐槽,‘真是的,陣醬的組織招人水平也不行啊,做事都這麼不小心的嗎?’
掉在地上的頭發被尤蘭用咒力打碎,要是被那個高中生偵探發現又要起疑了。
幸村擔心大家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聽柳的描述覺得這個事件還是不要讓大家知道的太多,隻是說了找到了兇手,而事情也和柳生推理的差不多就趕大家去睡覺了。
時間還不算太晚,柳還邀請大家去溫泉裡泡一泡放松一下。
“真的很抱歉大家,遇到了這種事情。”柳看上去很愧疚,畢竟提出了來這裡的是他。
赤也大大咧咧地,咬着牛乳冰棒漫不在意地,“不是你的錯呀柳前輩,是他們鬧矛盾還不好好解決才導緻現在這樣的悲劇發生。”
文太摟住赤也,搶過他的冰棒,“不錯呀赤也,懂得還挺多的。”
被搶了冰棒的赤也氣哄哄地,和文太鬧了起來,輕松的氛圍沖淡了案件帶來的緊張,他們的情緒也影響了柳,讓他好受了不少。
幸村端來溫茶遞給他,“不要放在心上,晚上好好睡一覺。”真田也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