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層是否也知道威士忌小組不太和諧的關系,四個人一起出任務還是上個月的事情。
尤其是杜林标,來到威士忌小組後總共隻出了兩次任務。
“所以這個家夥來我們組的意義是什麼?”
降谷零滿頭大汗的執行完任務回到安全屋,看到杜林标優哉遊哉坐在客廳裡和諸伏景光一起吃水果,不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還帶着定位器……也不知道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監視我們的。”
聽到“監視”二字,杜林标往嘴巴裡塞蘋果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怎麼?說中你了?”
降谷零可沒有放過他這個小小的停頓。
“沒有。”杜林标立刻否決,但也沒有多做解釋。諸伏景光坐在他身邊,斜着眼睛瞧他。
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這家夥根本不會撒謊。
諸伏景光在杜林标轉移目光之前移開視線,心中有了盤算。
既然杜林标來威士忌小組的任務有監視這一項,又是琴酒把人親自送來……
諸伏景光握了握拳頭,看來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小組裡有卧底了,要想辦法提醒降谷,和聯絡人接頭的時候要更加小心。
“你說的還真準,”幾個人的手機同時震動一下,諸星大率先低頭查看,接着舉起手機看向降谷零。
短信裡明确寫着讓蘇格蘭和杜林标出任務。
“走吧,”諸伏景光把手中的果盤塞給降谷零,走到玄關處背起貝斯包,沖着杜林标招手。
任務來自貝爾摩德,上面寫着讓他倆先去基地一趟,以便交代任務簡報。
“好久不見小可愛~”
貝爾摩德一見杜林标,立刻親昵地上前,伸手摸了摸杜林标的臉頰,“看來蘇格蘭把你照顧的很好呢,都長肉了。”
早在前段時間組織裡就有傳聞,說蘇格蘭威士忌和杜林标兩人走得很近。
貝爾摩德相當熟悉杜林标的性格,猜也能猜出來兩個人在一起的相處模式大概是誰照顧誰。
諸伏景光注意到杜林标面對貝爾摩德的狀态和面對琴酒時有所不同,相比起純粹的恐懼還有一絲厭煩。
他和貝爾摩德有過節嗎?
諸伏景光設想了一下,兩個人如果有矛盾,為什麼杜林标的眼睛裡還會有害怕?
這個假設不成立。
推翻掉錯誤推導,諸伏景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杜林标身上。
“貝爾摩德大人,”杜林标垂着眼睛看貝爾摩德,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做什麼動作,卻又忍住了,“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别這麼心急嘛寶貝。”
貝爾摩德就像是絲毫看不出杜林标對自己的态度似的,甚至更進一步雙手環住杜林标的脖子。
“你說說,跟着蘇格蘭感覺怎麼樣?”
“貝爾摩德!”
見話題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諸伏景光連忙出聲喝止貝爾摩德,但是他忘了,貝爾摩德根本不怕他。
“别反應這麼大嘛蘇格蘭,”貝爾摩德粲然一笑,隻是那笑容在會議室慘白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有些陰冷,像是冰冷的毒蛇,“我們杜林标的可是一個——乖、孩、子呢。”
諸伏景光上前一步,準備強行把兩個人分開。
“哎呀呀,真的生氣了?”貝爾摩德搶先一步松開手,避開諸伏景光的動作,“雖然我知道我們杜林标很讨人喜歡,但是我要給你一個忠告——”
“千萬不要和杜林标做朋友哦。”
“誰稀罕和他做朋友。”諸伏景光冷笑一聲,“如你所說,我是看着他這麼聽話的份上才……”
剩下的話諸伏景光沒有說完,隻是沖着貝爾摩德使了個眼神。後者了然,“這就好,畢竟杜林标的朋友都已經死了呢。”
“廢話别那麼多貝爾摩德,”諸伏景光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今天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今晚的主角是我們杜林标,蘇格蘭你隻是需要在暗處輔助杜林标撤退就好。”
貝爾摩德變戲法似的拿出一袋東西丢給杜林标,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一套禮裙,以及一枚隐藏式變聲器。
“這是要幹什麼?”
杜林标拿出禮裙抖開,諸伏景光的視線在衣服和他之間來回轉換幾次,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一陣惡寒。
“去換衣服吧寶貝~”
貝爾摩德拉着諸伏景光就要出門,“今晚需要你犧牲一下。”
貝爾摩德會負責把杜林标送進酒會現場,剩下的就要靠杜林标自己去接近千本集團的董事長千本松崗,拿到他随身攜帶的公司密鑰。
“再添上一筆就完美了。”
貝爾摩德滿意的看着換上禮服的杜林标,從包包裡拿出一支口紅塗在杜林标的嘴唇上。
“漂亮。”
就連諸伏景光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杜林标不僅沒有男扮女裝的怪異感,反而明眸皓齒,美的雌雄莫辯。
“東西就在千本松崗随身攜帶的手表表盤裡,想辦法拿到它就行。”
“怎麼拿?”
杜林标腳踩高跟鞋,走路還有些不适應。
“很簡單啊……”貝爾摩德挑起杜林标的下巴,“就用我教過你的,那些調酒的方法。”
諸伏景光注意到杜林标眼中的厭惡之色更甚,但也沒有對貝爾摩德的動作做出任何反抗。
“……我明白了。”
杜林标閉了閉眼,似乎是在回想什麼,片刻後才給貝爾摩德答複。
“乖孩子。”
貝爾摩德獎勵般的摸摸杜林标的發頂,帶着兩人坐上了前往酒會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