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往鳥取縣的路。
想到位于鳥取縣的實驗室,青木修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現在知道怕了?”
琴酒像是扯布娃娃一樣把青木修從後座扯出來,“帶你去見一個人。”
青木修看着眼前的黃金别館,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沉默地跟在琴酒身後,熟門熟路地找到建在地下的實驗室入口,示意琴酒幫他打開權限。
琴酒對他難得配合的态度産生了一點點好奇,不過也沒有太過于在意,隻當他是因為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受了刺激才會這樣。
回到熟悉的實驗室,青木修下意識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在琴酒帶領下,青木修見到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小女孩,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樣子。
“這是雪莉,以後由她負責接手你的實驗項目。”
茶色頭發的女孩擡頭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看的出來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很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好,我是雪莉。”
“你好,”青木修回握住雪莉伸過來的手,“我是杜林标。”
琴酒隻負責把青木修帶回黃金别館,剩下的事他管不着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兩人正是見過面後便有其他的實驗人員上來給青木修做身體檢查。
“接下來是測謊實驗。”
等到晚上再見到琴酒的時候,杜林标已經換上了白色條紋的實驗服。
冰冷的數據線連接在杜林标的身上,琴酒站在觀察室内冷冷開口。
“杜林标,威士忌小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青木修在此之前已經接受過無數次這樣的實驗,對于處理測謊儀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
測謊儀的綠燈亮起來,證明他沒有說謊。
“波本呢?”
“沒有問題。”
“萊伊?”
“沒有問題。”
青木修冷靜地回答着一個個問題。
“蘇格蘭呢?”
青木修心頭一跳,儀器上顯示着他心跳快了些許,但測謊儀依舊亮着綠燈。
“看來沒問題。”
問完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琴酒轉身離開,上樓去向BOSS複命。
剩下的幾個實驗員立刻圍上來,将青木修從測謊儀上拆下,帶入一間實驗室。
“你暫時就住在這裡。”
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兒走進來,看着青木修手上的鐐铐,“他們就一直這樣對你嗎?”
青木修很意外這個女孩會這樣和自己說話,他收起剛要展露出來的尖刺和獠牙,露出一副相對友好的神色。
“不這樣對我,你們還打算怎麼樣?”
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麼友好。
雪莉注意到青木修語氣裡的不善,并沒有像其他實驗人員那樣把他怎麼樣,而是很安靜地退了出去,留下青木修一個人對着潔白的牆壁發呆。
“左山先生,我想看看關于杜林标之前的實驗資料。”
宮野志保找到實驗組裡的前輩,向他讨要關于杜林标之前的實驗記錄。
“我來給你開權限,”左山前輩把杜林标看得很重,很是不厭其煩地叮囑宮野志保,“杜林标是我們很重要的人,對他做實驗還是要小心一點,别輕易把這個實驗題弄死了。”
雪莉回到自己的房間,查看過那些資料後,才知道左山前輩為什麼會這樣說。
和青木修一起培養出來的實驗體一共有八個,而現在活下來的人隻剩下他一個。
這些實驗室的老家夥們非常喜歡活體實驗,好幾個實驗體都是活生生被折磨緻死,這才讓他們後來有所收斂。
宮野志保一點點看過去,隻覺得觸目驚心。
左山前輩給她打開的權限裡還能查閱到很多視頻資料,上面無一不展示着青木修曾經受過的苦。
原來青木修每個月按時吃的藥物根本就不是什麼止疼藥,而是抑制他神經系統作用的藥物,如果不是這些藥物的抑制作用,青木修會時時刻刻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就算意識清醒沒有大礙,渾身發達敏感的痛覺神經也會把他折磨得瘋掉。
每次為青木修身體檢查時注射的藥物也不是什麼擴大神經系統作用的藥物,而是這些抑制藥的緩釋劑,讓這些藥物失效而已。
這些還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部分内容宮野志保根本就不忍直視。
“嘔!”
忍着惡心把視頻資料大緻翻閱完,宮野志保終于控制不住想吐的沖動,沖進洗手間裡吐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