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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這次,謝陳看到的、沒看到的,加起來大概七八次。
才這麼幾天,已經遠遠超出他以往抽煙的頻率。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隻要事情出現不正常,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割舍。
眼下,名為謝陳的誘因和他是婚姻存續期的伴侶,很明顯無法解決,那就隻有……
“我會戒煙。”
謝陳聽了這話,鼓勵般摸了摸他的頭,毫無疑問,被他一掌拍開。
謝陳也不惱:“好了,下來吃飯。”
“等等。”梁舟淮叫住剛要轉身的謝陳,“還有一件事,你需要解釋。”
“嗯?”謝陳疑惑地看着他。
梁舟淮:“誰允許你動我衣服?”
謝陳擡眼看到那條平角褲,笑道:“這個啊,我那天說了給你做飯洗衣服,兌現承諾。”
梁舟淮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竭力壓制着什麼?和謝陳擦身而過時,留下一句:“不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意思就是少管他,少摻和他的事!
下樓,進餐廳。
晚飯依舊是梁舟淮不熟悉的菜色,他看了一眼跟在後面進來的謝陳,後者面色如常,但他總覺得那大高個又在委屈。
他說:“以後讓阿姨做飯。”
謝陳倒了杯溫水放他面前,聲音有些低:“對不起,你不喜歡就算了。”
梁舟淮筷子一頓,看着他道:“我是說……不用每天做,家裡有阿姨。”
謝陳輕笑道:“知道了。”
看到謝陳又笑着看他,沒有一點剛才委屈巴巴的樣子,梁舟淮也難得勾唇一笑,問他:“你下午在等我?”
指的是下午給他發消息,是在等他回家吃飯嗎?
謝陳點點頭:“看你沒回,給你留了,一直保溫着。”
梁舟淮“嗯”了一聲,小聲道:“謝謝。”
“對了,管家今天把客卧收拾好了,你可以搬過去了。”梁舟淮說。
謝陳這幾天都住在他卧室,雖然昨天他喝醉了,謝陳好像睡的是卧室裡的沙發。
但他就像一隻領地意識強烈的帕拉斯貓,不被任何人馴服,也不允許别人踏足他的領地。
即使他和謝陳有更深入、更親密的接觸。
令人驚訝的是,謝陳居然沒反駁,隻道:“我明白,下午管家已經把放在客廳的行李搬進去了。”
梁舟淮心裡疑問:這次這麼懂事?
還沒等他把贊賞的話在心裡過一遍,謝陳便道:“你有需要随時叫我。”
“……”
“我能有什麼需要!”
俗話說,話不能說太滿……
一周後的某天淩晨,梁舟淮悠悠轉醒,目光所及便是謝陳光/裸的胸膛,他靠在謝陳臂彎,謝陳正拿過杯子插好吸管給他喂水。
“把煙遞我。”他伸手碰了碰謝陳的手。
沒想到後者直接被氣笑:“怎麼?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是吧?告訴你梁舟淮,沒有!你說你戒了!”
梁舟淮想起自己确實說過這話,隻得作罷,乖乖就着謝陳的手喝水。
謝陳:“見誰去了?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事實是梁舟淮晚上去見了一個合作商,酒局上遭人算計,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
他意識到不對立馬脫身,勉強忍到家裡,把自己關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最後還是啞聲給隔壁卧室的謝陳打了電話。
謝陳過來的時候,梁舟淮已經燒得快神志不清,頭發濕漉漉的,像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一直到淩晨,火焰平息,梁舟淮倒頭就睡,謝陳躺在他旁邊,半夢半醒間聽到某人喊渴。
梁舟淮的嗓子像石子磨過一樣難受,隻得低聲說:“你不認識,雲庭的老闆。”
謝陳有點印象,反問:“就咱倆第一次見面那家酒店的老闆?”
梁舟淮點點頭。
謝陳又問:“他幹嘛給你下藥?”
梁舟淮有氣無力:“為了一個有問題的項目。”
謝陳:“因為你不投資,所以他給你下藥,想以你和梁氏的名譽威脅你?”
梁舟淮“嗯”了一聲。
謝陳這次是真心且非常無語地吐槽:“他有病吧!”
梁舟淮困意上來,靠回枕頭上:“我會收拾他,他還有用。你别摻和,上來睡吧。”
謝陳把玻璃杯放回床頭櫃,從另一側上/床,抱着他道:“我哪敢摻和,什麼都不懂。”
他雖然什麼都不懂,但心裡默默給雲庭的這位老闆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