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謝陳和舅舅去書房聊公司的事,梁舟淮在客廳陪外公聊了會兒天。老人家睡得早,梁舟淮把外公送回卧室後,自己也回了謝陳房間。
直到他從浴室出來,謝陳才回來。
謝陳身上還穿着白天那件白襯衫,腰身修長,即使頭發不像白天那麼整齊,有幾絲碎發垂在額頭,但不妨礙梁舟淮多看。
梁舟淮系上浴袍帶子,緩緩走到謝陳面前。
謝陳眉眼彎起,嘴角噙着笑意,對視片刻,他突然張開手臂,環住梁舟淮的腰,高挺的鼻尖刮過梁舟淮耳廓,輕吻落在耳垂、耳後、側頸,最後止在鎖骨。
梁舟淮推開謝陳。
他視線下移,看向謝陳喉結,和白天一樣,伸手解掉他一顆扣子,然後擡眸和他對視。
謝陳這次沒抓他手,梁舟淮捏着謝陳衣領,試探似的又解了一顆扣子。
然後謝陳動了,他猛地捧起梁舟淮的臉,強勢地吻下來,邊接吻邊推着梁舟淮往後退,柔軟床墊凹陷下去又彈起來,謝陳攻勢卻半分不減,壓着他親了個夠本。
分開時,兩人都喘着氣,謝陳毛茸茸的腦袋搭在梁舟淮肩上,兩人的胸口都随着呼吸起伏,你來我往,近得仿佛能聽見對方胸腔的悸動。
緊扣的十指緩緩松開,謝陳手掌撐在梁舟淮兩側起身,視線往下,不清楚什麼時候動的手,謝陳的襯衫開到了腹部,緊實的腹肌一眼可見。
梁舟淮也沒好到哪,浴袍腰間的系帶早已聊勝于無,什麼也擋不住。
“咳!”謝陳清了清嗓子,開口卻依舊低啞,“我先洗個澡。”
說完便下床直起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襯衫,又看了眼梁舟淮,調侃的笑意更加明顯,梁舟淮偏頭躲開他的視線,手上拉着浴袍,從床上坐起。
兩人視線時不時對上,明明是再親密不過的人,氣氛卻極盡暧昧純情。
梁舟淮感覺耳朵有點熱,擡眸看了眼謝陳,聲音沙啞:“去吧。”
“等我。”謝陳索性把剩下的扣子也解了,脫下皺皺巴巴的襯衫,放在床尾,就這麼光着膀子進了浴室。
梁舟淮看着他進去,吐了口氣,瞧見床尾那件白襯衫,突然覺得自己的婚後生活真是越發沒眼看。
他緩了緩,從卧室出來,站在小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
不一會兒,一雙結實的手臂從後抱住了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謝陳。
梁舟淮偏頭一看,愣住了。
“你……”他轉過身面對謝陳,“為什麼不換衣服?”
大半夜的,謝陳一身白襯衫加西褲,除了順下來的頭發,和他剛才回來時幾乎一模一樣。
謝陳回道:“換了,新的。”
梁舟淮狐疑:“穿成這樣幹嘛?”
謝陳挑了挑眉道:“色/誘。”
“……”
梁舟淮被扛回了卧室,事情進展得和剛才差不多,不過這次,襯衫扣子完好無損,謝陳闆闆正正、人模人樣。
後半夜,梁舟淮纏着白色系帶的手腕無力地從謝陳肩上滑落,謝陳的白襯衫很薄,後背被汗水浸濕,洇出了大片痕迹。
……
翌日,天降小雪。
梁舟淮迷迷糊糊睜眼,謝陳已經穿戴整齊,正彎着腰給他蓋被子。
“去哪?”梁舟淮話音朦胧。
謝陳碰了碰梁舟淮額頭,确認沒發燒,回道:“去公司,外面下雪了,你多睡兒,早飯我讓阿姨給你溫着。”
梁舟淮懶懶地“嗯”了一聲,謝陳的輕笑聲傳來,接着,額頭被溫柔地親了一下。
謝陳走後,梁舟淮又睡了過去。
不是梁總不自律,而是謝少實在太行!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外面還下着雪,梁舟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客廳裡隻有曹嶼一人,正抱着電腦工作。
曹嶼擡頭看見他,梁舟淮腳步一頓,老臉有點挂不住。他這麼晚才起,傻子都知道他和謝陳昨晚幹了什麼?
“醒了?”曹嶼指了指廚房,“粥還溫着,快去吃點。”
梁舟淮歎了口氣:“外公呢?”
曹嶼回答:“午睡呢,他們都上班去了。”
“嗯。”梁舟淮應了一聲,走進了廚房。
下午,客廳裡隻有他和曹嶼兩人。
曹嶼邊敲着電腦邊說:“天氣預報顯示,這幾天不是雨就是雪,估計得下到過年。”
确實,這邊的冬天,和國内差不多,都冷。
曹嶼繼續說:“你出去記得穿厚點,最近流感來襲,容易感冒。”
梁舟淮應了。
曹嶼又補充道:“謝陳說你要出去的話一定要帶保镖,以防萬一。”
梁舟淮了然。
接着他又和曹嶼聊起别的,他也才知道,曹嶼是被收養到國外的,但他被收養幾年後,收養他的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徹底放棄了曹嶼,不管不顧,也不送他去上學。謝陳外公無意中知道了這事兒,給他辦了手續上學,一直資助到大學畢業。
曹嶼上的學校是寄宿制,放假也是偶爾才回趟家,其他的假期都在陳家度過,久而久之便和謝陳、傑森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