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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紅狐錐心永恨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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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開口,更無法将心中不忍發洩出來,隻能眼睜睜看着這個纖弱單薄的少年在欲海中飄零,像一隻孤獨無望的孤舟,越飄越遠,直到被黑暗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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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已過,留下來的便是滿地的狼藉和四處灰蒙蒙的煙迹,昨日絢爛已逝,再美好的事物也終有退散的一天。

風蕭蕭,雨蒙蒙。

金陵城終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雨。

細雨纏綿,如絲如霧,輕輕飄飄,灑落在塵土上,屋檐上,慢慢的将昨日塵埃洗刷透亮,大地煥新。

長街上零丁行人,有的撐着油紙傘,慢悠悠踱着步,感受這清新雨氣;有的東躲西蹿,破口大罵這糾纏不休的雨霧;有幾個結伴孩童,蹲在老榕樹下用枯枝逗弄搬家螞蟻,攪的螞蟻們手舞足蹈,拼命抵抗,隻可惜它們的嘤嘤細語,根本無法傳進純真的孩童耳裡。

細雨順着樹幹緩緩流下,在地上織成一條條小小蜿蜒的水迹,茂密的樹葉再也無法遮擋雨水的侵襲,一滴一滴的穿透,落地,成花。

雨勢,漸大。

孩童們一哄而散,大喊大叫沖回家去,螞蟻們也終于逃脫了‘魔爪’,卯足幹勁,奮力爬上了老榕樹的臂彎,躲入了溫柔的懷抱。

長街盡頭,有一人影撐着一把紅紙傘,靜立雨中。

雨水漫漫,此人的五官在雨中越發虛化,唯有那把紅紙傘耀眼奪目,奪人心神。

陰雨綿綿,人影重重。

在行人眼中,這一抹身影竟有怨魂鎖命的陰森感,城民們皆不由心裡發怵,都在心裡默念“阿彌陀佛,邪靈退散!”

“冤魂”似開始走動,慢慢朝他們靠近。

定睛一看,“冤魂”身旁似還有一人,隻是此人身穿墨灰長袍,手持墨灰油傘,與雨簾交纏疊和,融為一體,不仔細查看,還真無法辨别。

大家心裡一松,暗暗道來:“光天白日的,哪裡來的冤魂?”

人影漸近,一張傾城之顔出現在大家眼前。

身長如玉,面如凝脂,眸似朗星,朱唇豔豔,這不就是金陵城第一美男子——楚惡少嗎??!!

啊呸呸呸呸,什麼傾國傾城!不是說這楚惡少已經香消玉殒了嗎?

這是什麼?他們看到的這是什麼???

啊???!

一城民無法自抑,啊的一聲叫喚出聲,随即又捂住嘴巴,手裡的油傘應聲跌落在地,雨絲拍打在他身上,浸透了他的外衫,這忽來的寒冷竟也沒有這楚惡少的目光來得陰冷。

時間仿佛就此定格,沒有人敢做出任何動作,甚至是呼吸。

楚燿“切”了一聲,踏着雨花,在衆城民驚恐地觀望下,走進了金膳樓。

肖骐一邊走一邊解釋道:“謝謝各位關心,謝謝,我家二郎已經平安無事了,大家不必擔心啦,呵呵……”

好一張笑臉如花,竟讓人瞬間恍了神。

城民們:“……………………………”

老天爺,這玩笑開得可有點大啊!

到底是誰他娘的說楚惡少嗚呼哀哉了????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遠處,一道人影潛伏在屋檐上,看着肖骐樂呵呵、屁颠颠跟着楚燿走進金膳樓後,嘴角處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飛揚,眨眼間便消失在雨幕中。

雨水落在牆瓦上,濺起一朵朵透明雨花,連綿盛放。

陰雨朦朦中,那道人影在黛瓦黑磚的屋檐上飛馳自若,快如閃電,雨勢再密,竟也沒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仔細再瞧,他追趕的竟是一團小小影子。

影子身形纖長,約有一尺有餘,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這影子速度也是極快,根本無法看清它的容貌,隻是面上一雙圓而尖的瞳孔閃着森森綠光,泛着冷冷陰氣。

它飛躍一個又一個屋檐,跨越一道又一道的阻礙,身影虛而幻,如一縷白煙,在雨中一晃而過,街上行人攘攘,卻沒有一人看見這般異樣,隻覺偶有一陣狂風從身旁呼嘯而過,遂又恢複平靜。

白影一個跳躍,躍上了一座八角樓亭。它東躲西藏,驚慌閃避,不時轉身回望,隻覺那人影離它越來越近,無論它如何奮力飛奔,那人始終保持着這不近不遠的距離,當下心底一亂,腦中的精魂越漸潰散。

就在這時,它腳下青瓦不堪承重,“啪哒”一聲。下一刻,它便直直掉進一座荒廢的庭院内。

人影眯起雙眼,眼内迸發出一道利光,隻見他身子憑空掠起,瞬息便落在了庭院。

他四下查望,眼下除了雜草叢生,枯枝灌木,還有一條浸着血氣的雪白毛發。

那團白影已然不見。

他大步一跨,拾起了那條柔軟的毛絮,“哼,可真會逃,算你有點本事。不過,如果不是這樣,那就無趣了……”

一道驚雷突起,人影随之一晃,荒涼涼的庭院早已空無一人。

“哧啦!”

空中又一道閃電劃過,如妖魔鬼爪,在扭曲,在掙紮,陰森又恐怖。

天幕一片暗沉,昭示着暴雨即将降臨。

金陵城外,一座黑漆漆的山洞内,一團白影蜷縮着瑟瑟發抖,眼裡閃着恐慌的綠光。

風雨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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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懷堂巷,金膳樓内。

暴雨夾帶着狂風在天地間肆虐,任意妄為,仿似一條無情狠毒的鞭子在抽打着萬物,所到之處不是嚎叫哭喊,就是人仰馬翻。

就在外面的世界亂作一團時,眼下卻有一座富麗堂皇的高樓内仍是人流滾滾,歌舞升平,到處彌漫着美食的香氣,酒的醇香,以及人們的談笑風生。

一方天地,兩個世界。

這裡便是金膳樓。

堂倌在大堂裡穿梭自如,忙的滿頭大汗,掌櫃更是高興的的見眉不見眼,喜滋滋地打着算盤,計算着今日進賬的銀兩,越算心裡越是樂開了花,心裡暗想着,這才不足半日便有這麼多銀兩進庫,實在可喜可賀,真是巴不得這雨可以下足一個月,讓他賺個盆滿缽滿,外面風雨越大,他便越是掩飾不住他的喜悅。

正當他興奮不已,四處張望這班财主時,視線恰好轉到大門處便看到一抹白衣飄飄、撐着紅紙傘的人站在門口,心裡咯噔一下,暗想道:“這是誰呀?搞得陰陽怪氣的,真是晦氣!”

當白影将手中的紅紙傘收起來,露出了他那一張精雕細琢的面龐時,掌櫃一下呆住了,剛才還想叫堂倌将人轟出去的想法被他硬生生給憋了下去。

方才還歡熱火朝天的大堂在此人出現後瞬間降到了冰點,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有人擦亮雙眼想看清門口來人,試圖告訴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喝多了?或者他也死了?

可待再看清以及确定了此人便是楚燿時,堂内的人們都目睜欲裂,一臉驚恐,明明昨日濟世館的學童還在說此人已回天乏術,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為何今日突然又來到了這裡?難道是冤魂來索命了?

城民們無一不感到毛骨悚然,不敢有任何動作,拿在手裡的筷子欲下不下,含在嘴裡的食物欲吞不吞,手裡握着的酒杯欲放不放,大堂内頓時陷入一副十分尴尬的境地。

楚燿看着這群人的表情覺得十分可笑,冷笑一聲,欲要開口,堂倌突然磨磨蹭蹭從旁蹭了過來,開口問道:“楚,楚,楚惡少爺?你,你有何事?”

楚燿冷笑道:“你說來酒樓是為何事?”

“……啊?”堂倌一臉生無可戀看向掌櫃,掌櫃立馬以袖遮臉,似露未露一隻惶恐的眼睛偷偷瞄瞄。

就在此時,從楚燿身後走出一個身形纖瘦的少年,少年彈了彈衣上的雨水後朝堂倌說道:“麻煩開一間雅間。”

又面向大堂,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向堂内人們解說:“呵呵,謝謝各位關心,我家二郎已經沒事啦,肯定是各位的關心和擔憂感動了上天…呵呵,好人一生平安哦。”

堂内城民一臉惶恐,内心驚濤駭浪洶湧而來:“…………”不!我們一點都不關心他!我們不一樣!

堂倌一邊在内心呐喊一邊哆哆嗦嗦的領着楚惡少上了樓,肖骐在後面笑臉盈盈道:“謝謝,這是我家二郎打賞給你的。”

堂倌半疑半惑接過賞銀,肖骐遂向他說明了此次來意。

堂倌滿臉疑問:“啊?學習烹饪八寶翅?為什麼啊?”

楚燿道:“關你何事?速速帶我去膳房。”

堂倌吓得不敢再多問,領着楚燿和肖骐朝膳房走去。

膳房裡熱火朝天,每個人都忙着烹饪,汗水滴滴答答,火光四濺。

楚燿和肖骐的突然到訪驚呆了膳房内的每個人,人人面面相窺,深怕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來了這惡鬼。

堂倌抹抹額頭虛汗,領着楚燿來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廚師旁,說道:“李大廚,這,這是楚惡少爺,他,他,他說他要跟您學習烹饪八寶翅,麻煩你……你……教教他……”堂倌話音漸弱,直到後面也不知他嘀咕了些什麼。

李大廚看了楚燿片刻,然後默默轉身拿出一堆材料,講了一遍制作工序之後,便在旁看着楚燿。

兩人大眼瞪小眼,面無表情。

八寶翅是金膳樓的獨門秘方,非金老闆和大廚之外不可接觸。

楚燿在來的路上已經預想了上百種“威脅”手法,唯獨獨沒有想到他連話都沒開始講就能得到了!?

楚燿:“?”

李大廚:“。”

而後:

“不對不對,錯了錯了。枸杞子還不能現在放。”

“哎呀,你要随時攪動它啊,不然它就粘底了!”

“攪什麼!怎麼這麼麻煩!”

“快!現在放桂花蜜。天呐,你怎麼一下子倒那麼多進去?想甜死人啊!”

“你怎麼不早點說!!”

“慢火,慢火,慢火細炖。”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講清楚!”

膳房内争吵滿天,堂倌蹲在門口偷偷觀看,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後院找來了金老闆,說道:“老闆,你再不去後廚,我們的血翅就要被楚惡少給糟蹋完啦!”

金老闆一聽,也不知是發生何事,便問了個緣由。

堂倌氣喘籲籲,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金老闆講了一遍,金老闆聽完,一拍大腿道:“這還得了!”

他急忙趕去膳房,看到看到楚燿和李大廚正争論的如火如荼。

他便迎了上去,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我的二少爺,不要再折騰我的血翅了,這可是天價之物啊!我的天呐,這個月的八寶翅,可是沒得賣了…”

楚燿一看是金老闆來了,不耐煩道:“就這麼點血翅,你小氣什麼!浪費的我定雙倍奉奉上,你不要來煩我,我今天一定要學成這八寶翅。”

金老闆一愣,心想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楚二少爺學這八寶翅來做什麼?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骁肖骐,眼神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肖骐小聲解釋:“明日是二郎母親的忌日,他想要親手做一碗八寶翅去祭拜夫人……”

金老闆一聽,甚是感動,可相對于他的血翅來說,這點感動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他想了又想,對楚燿說道:“二少爺,隻要是你做的,不管是怎樣的,楚夫人一定都會喜歡的,不一定非得是這八寶翅啊!”

楚燿道:“可是娘親最喜歡吃八寶翅了。”

金老闆道:“你這麼糟蹋她喜愛的八寶翅,她知道了肯定得心疼死啊!這樣吧,幹脆讓李大廚教你做一個冰糖燕窩,簡單又美味,如何?”

他頓了頓又道:“等你把這簡單的學會了,有了基礎,日後再學八寶翅,不是更上手麼?”

楚燿想了想也覺得有理,又看了看時辰,于是便放棄了跟八寶翅的鬥争,又花了兩個時辰才把這道簡單的冰糖燕窩學習完成,心滿意足打道回府了。

大堂内的城民看着此人陰郁郁的來,又高高興的去,不由都一頭霧水。

難道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風雨漸小,細細連綿,千絲萬縷。

楚燿前腳踏出金膳樓的大門,千面便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千面神神秘秘道:“我已經找到殺害沈銳的兇手了,怎麼樣?你要不要跟來?”

楚燿驚道:“真的?”

千面道:“沒錯,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說完身子一晃,已至三丈之遠。

楚燿迫不及待跟了上去,來到城外的一座小山峰。

山峰上雜草叢生,山腰下有一小小簡陋的墓碑,碑上刻着‘六白慕’之墓,墓旁有一狹小且黑漆漆的深洞。

一路的策馬狂奔已讓他的外衣被雨水浸透了,渾身濕答答的讓他十分難受,心裡更是莫名的有一股悸動。

千面站在山洞前,結一手印,口中默念咒語,一道靈光驚現,直直穿入了山洞内,突然一道“啊”的聲音尖叫起來,十分尖利刺耳。

須臾,一道白光出現在三人面前,一隻全身雪白的雛雞落在他們眼前。

楚燿和骁肖骐呆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

這他娘的是來打山雞的?

楚燿陰着臉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我來看你打山雞的?本公子忙得很,沒時間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

千面輕笑道:“你再仔細看清楚了。”

雉雞身上一層白色熒光緩緩出現,二人的眼睛被這亮光刺的下意識閉上了眼,待再睜開眼睛時,眼前卻是一個身着紅衣輕紗的妙齡女子。

女子五官也算是清秀,隻是左臉至眼睑上有一小小疤痕,疤痕很淡很淺,許是時間将它醜陋的痕迹給撫平了。

女子趴伏在地,滿身通紅的薄紗下,這張臉充滿了妖異和魅惑,讓人看得迷了心智,隻是她那雙灌滿了怨恨的雙眸,正死死地盯着眼前三人,恨不得将三人啃爛撕碎。

女子嘶吼道:“放開我!你們這群低賤的凡人!放開我!放開我!”尾音驟然升高,尖銳且陰厲,隐約間有一張妖化的五官在她臉上一掠而過,毛骨悚然。

千面嘴唇輕動:“禁聲。”

女子嘴裡仍在說些什麼,隻是不知千面施了什麼法術,憑她再怎麼賣力,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肖骐又驚又怕,退到楚燿身後,結結巴巴道:“這,這,是妖怪???真,真的,真的有,有妖怪????????”

千面譏诮道:“世界之大,萬物有靈,區區妖怪,有何稀奇,是你少見多怪罷了。”

肖骐被他冷言冷語諷刺一番,臉上滿是羞憤。

楚燿亦驚訝道:“這是山雞精?還是什麼别的?他跟沈銳的案件又有什麼關系?她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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