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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院中詭花一尺詭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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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轉身速速離去,可還未走幾步,一道勁風從二人身後襲來!

楚煊腳下一頓,迅速用肩将連溪姮撞到一旁,那道帶着殺氣的勁風就這樣擊打在楚煊後背!

楚煊當即口吐一口鮮血,半跪在地。

“煊哥!”連溪姮不禁大叫一聲,爬起身來就要往他那邊沖去。

“别過來!!”

他手虛虛一擡,别過頭将嘴上餘血往臂上一抹,堪堪站起身來,一雙充血的雙眸死死審視着四周環境。

詭風呼呼,枝葉簌簌。

楚煊瞳孔一睜,突然飛起一腳,隻聽咔擦一聲,不遠處的枯枝猛然斷了一截。

“吱~~~”

一聲凄厲尖嘯随之響起。

聽到此聲,楚煊手中那東西掙紮得更加激烈!

“吱吱吱吱吱!!!”

楚煊不留片刻,大步朝斷枝走去。

猛然間,一股極具壓迫的感覺當面迎來,他方想後退,可為時已晚!

下一刹,楚煊如一片殘葉般在半空劃下一道慘烈的虛影。

“砰!!!”

月白的身影重重摔倒在地,一地枯枝敗葉上灑滿了刺眼的鮮紅!

“煊哥!!!”昏暗空曠的山林中響起連溪姮撕裂的慘叫,她飛撲跪倒在楚煊身旁,驚恐喚道:“煊哥!煊哥!你怎麼樣了?!不要吓我!!”

“走!快走!”

楚煊手中那東西早已趁亂逃跑,雙手空出,他強忍住心口劇痛,一把抓起連溪姮往叢林中奔去。

那邊,就見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立在斷枝旁邊。那個剛從楚煊手中逃離的東西正跪在他腳下瑟瑟發抖,口中嘀哩咕噜不知說着什麼。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還未待它嘀咕完,那道黑衣人便是一聲厲喝:“廢物!!”

“……吱吱~”它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被黑衣人冷眸一瞪,卻是不敢再出聲了。

黑衣人轉眼看向楚煊二人逃離方向,半響之後,冷冷抛下一句話,便隐入了暗黑之中。

“再不把斷尾帶來,我要你們全都身首異處!”

林野間。

一淺一暗的影子疾奔于山林之中。

二人不知跑了多久,眼看就要堅持不住!

就在此刻,一道驚雷炸起,映着楚煊那張蒼白的幾近透明的臉龐。

連溪姮甩開他的手,焦急問道:“煊哥!你沒事吧?”

楚煊虛弱地擺擺手,道:“沒…”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煊哥!!!”

“這樣怎麼會沒事!?”

“我們不要跑了!你看,前面有個山洞,我們先去那裡躲一躲!”

“可是…”

連溪姮出言打斷他,“别可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誰怕誰!!”

楚煊拗不過她,隻好在她的攙扶下走向山洞。

剛進洞中,天空便下起了暴雨。

雨水冰涼,山洞濕冷,二人都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連溪姮扶着楚煊坐下後就開始在山洞裡四處轉悠,這裡看看,那裡翻翻,奈何洞中除了幾塊碎石和一堆軟塌塌的雜草之外,再無其他。

“溪姮,你在作甚麼?”楚煊一邊警惕地望着洞口,一邊問出他的疑惑。

連溪姮繞了幾圈都沒有收獲,隻好走到他身邊坐下,哀愁道:“我就找找看有沒有些幹枝可以生點火,外面下着暴雨,洞裡又冷,你還受了傷,要是再感染了風寒,那豈不是傷上加傷…”

楚煊聽後卻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連溪姮擡眼幽怨地看着他,他面上一熱,正了正色道:“你找到幹枝也沒有用啊,你身上有帶火折子嗎?”

連溪姮:“……”

楚煊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頗為可憐,不忍讓她憂慮,強作精神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話剛說完,他的心口突起一陣痙攣,一股鏽腥滾熱從喉尖湧了上來,慢慢從嘴角滑下。他迅速将它抹了去,又道:“想必他們不會再追上來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就馬上回府,再商議對策。”

連溪姮雖一直垂着頭,可眼角卻始終時刻關注着他,見他偷偷抹去嘴角鮮血掩飾自己的傷勢,心裡不免一陣心疼,暗自自責道:“要不是為了救我,煊哥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早知道,我就該聽他的話,先回府好了,我真該死!要是煊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洞外暴雨肆虐,狂風大作,仿佛是要将整個天地掀翻一般。

二人在洞内聽着哀嚎風雨,各懷心思,相對沉默。

楚煊靜靜看着她圓潤的小臉皺成一團,沒了平日的笑顔讓她看起來多了分柔弱委屈,他指尖微動,曲了又張,張了又曲,最終還是緊握成拳,在心中長籲一口氣,随便找了個話題問道:“溪姮,聽說,前段時間餘府的請了媒人上門說親,你和餘良他…”

“啊?”連溪姮想事情想的正出神,隻聽他說到說親二字,就接着回道:“是啊,想不到餘家這麼快就上門說親了,我還以為還要過段時間呢。不過也是,餘伯父餘伯母年紀也大了,再不加快進程,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孫子呢,呵呵呵~~”

楚煊眼中露一抹痛楚,心口疼痛劇增,他呼了呼氣,又問:“那,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麼?”

“啊?”連溪姮别過頭去看他,他正背對洞口坐着,臉上籠罩着一片陰影,唯隻見那雙眼睛亮的吓人,“我能怎麼看呀?成婚之事不是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爹和娘親都很滿意餘府。不過也是,餘府在婺原名聲甚好,還是文人世家,聽說餘府明年也要舉家搬到碧水鎮了,到時候逢年過節來回兩家就方便許多了。還有還有,餘府的廚娘做的菜簡直一流,世間難有,若以後連府和餘府成了親家,我就可以天天吃到她做的菜啦~真是想想都興奮!”

楚煊垂着眼眸安靜聽着,毫無異樣,可若是認真看去的話,就會發現他眸上的眼睫正微微顫抖着。接着,隻聽他繃緊的嗓音道了一句祝福的話語:“那,挺好的…恭喜你…”

連溪姮又是一愣,想了想,糾正他道:“煊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不是恭喜我,應該是恭喜我們才對,你說是吧?”她擡臉向他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

楚煊看着她的笑臉一下恍了心神,過了許久,才輕聲道:“沒錯,是你們…恭喜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捂着心口坐在那裡,不再有任何言語,隻是面色卻愈加慘白了。

連溪姮見他面色難看,以為他傷勢又加重了,便也不敢再和他多說廢話,隻好靜靜的守在他的身旁,望着黑魆魆的洞頂發呆。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風雨轉小,淅淅瀝瀝打在枝葉上,滴答滴答如一曲歡快樂曲。夜空經過風雨的洗滌,就像一顆明珠褪去了表面的蒙塵,變得無比透亮。

過了一會,雨也停了,夜空那輪被黑雲籠罩的明月露出了尖尖一角,隻稍這一小角,整個碧林山都被一層淡淡的銀輝覆蓋,方才的陰森詭異皆如那雨水一般,化為煙霧散去了。

朦胧間,連溪姮模模糊糊看見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撫摸着她的發絲,隻是下一刻,那手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五指一收!

連溪姮從驚恐中彈坐起來,額前布滿了細細水珠,她看了看周遭環境,還是這個山洞,她緩了緩氣,喃喃道:“幸好,隻是噩夢而已~”

楚煊早在她驚醒後也睜開了眼,可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睡,“溪姮,怎麼了?”

連溪姮這才看見楚煊正望着自己,想來是自己吵醒了他,不好意思道:“抱歉,吵醒你了。”隻是看見他眼中還是擔憂滿腦,又道:“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冷而已。”說完後心虛地看了他一眼,趕緊起身出去瞧瞧外面環境,轉移話題道:“煊哥,雨停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楚煊心知她口不對心,既然她不想說,索性也不再追問,用手将身體撐起,撐到一半,隻覺身子一軟,又坐了回去。

“唉!煊哥你别亂動!”連溪姮見狀,趕忙上前扶他起來,憂心道:“煊哥,要不,我們再歇息一下吧?”

楚煊卻擺擺手,沉聲道:“不用,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将此事告與鳳逑知道,剛才我與那東西交過手,那東西詭異的很,不像是人,倒像是什麼動物一樣。

隻是方才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它的樣子,不過它力氣卻是大得出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說到這裡,卻是頓了頓。

“動物?!那不會是什麼妖怪變的吧?”連溪姮悚然道。

楚煊道:“不好說,而且…”

“而且什麼?”連溪姮追問道。

楚煊接着道來:“我懷疑這東西,就是近日來連府上下一直在讨論的盜賊。”

連溪姮訝然道:“啊?盜賊?這群怪物?”

楚煊沒有答她,伸手從胸前拿出了一支赤紅珠钗,道:“這是我剛才和它交手時,從它身上掉出來的。”

借着明月的光輝,連溪姮看清了他手上的珠钗,這是一支金嵌珍珠紅梅發钗,紅梅花瓣是由紅寶石雕刻而成,片片薄如蟬翼,仿佛輕風一吹便要随風而去,而花蕊部分則是鑲了一顆潔白無瑕的珍珠,寶石極豔,珍珠極純,二者相撞,隻叫人見一眼便不能忘記,隻想占為己有。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支珠钗時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想法,隻可惜想法終歸是想法,這支珠钗早有主人,“這不是梅花的玉梅钗嗎!?前幾天梅花說玉梅钗不見了原來是讓它們給偷走了?”

“可是,它們為什麼要偷我們連府的東西啊?”

楚煊也是費解:“這個就要等鳳逑派人查過才知了。”

連溪姮激動的在原地轉了兩圈,道:“那我們趕緊回去告訴子衿哥,讓他派人把這些怪物都給揪出來才行!免得讓它們再這樣猖狂下去。”

楚煊卻陷入了沉思,他總感覺此事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可想來想去,又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而且,最後将他打傷的并不是他一開始追蹤的那些東西,而是另有其人,難不成,它們還有幫手?

可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它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真的隻是單純的偷東西而已?還是……

連溪姮見他愁容滿面,擔心問道:“煊哥,怎麼了?是傷口又疼了嗎?”

楚煊抛開腦中那些奇怪的想法,道:“…沒,我們還是先回去将這件事告訴鳳逑吧。”

連溪姮:“好!”

連溪姮攙扶着他起身離開山洞,洞外清風如紗,月光明耀,偶有幾聲蟬鳴,幾聲鳥叫,倒是有幾分平和之境。

隻是,在二人身後的不遠處,隻見一個黑衣人立于樹梢之上,一雙充滿死氣和怨毒的黑瞳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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