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男人笑着問道,雙腳踩進柔軟蓬松的落葉堆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陸甯點點頭,有些埋怨:“還不是因為你...你非要這個時候出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淡淡的一句話,卻在陸甯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
“你...你到底是......”
男人将他往上托了托,輕聲說道:“會有告訴你的那天的。”
陸甯再不語,隻是乖巧的趴着。
......
等高濤回來,就看到陸甯坐在桌邊托着下巴發呆。
“想啥呢?想你那個小白臉啊?”
陸甯回過神,看着他手中的木頭問道:“找到了?”
“當然,你等會,我把樹心削給你。”
高濤将粗壯的樹枝放在地上,拿起斧頭劈了下去。
他的身體強壯,力氣也很大,三下五除二便把木頭劈好了。
“給你。”
高濤把一根細細的白嫩樹心給陸甯,還仔細瞅了瞅陸甯的臉。
“怎、怎麼了?”
畢竟才做了那檔子事,陸甯有些心虛,生怕高濤看出什麼端倪來。
“怎麼感覺你...嬌嬌俏俏的?以前也沒這種感覺啊?”
高濤摸了摸下巴,又盯着陸甯看個幾眼。
“瞎說什麼呢?哪有用這個形容男人的?”
陸甯翻了個白眼,高濤卻罕見的沒有和他拌嘴,反而沉思着。
“難道你嫁進那個牧府,真的對你有好處?感覺你比之前有人氣一些了,臉上也有些血色。”
陸甯笑笑,給他解釋道:“我在牧家什麼都不用幹,一日三餐又豐盛,長不好才奇怪吧?”
“也對,反正感覺你就是變好看了,之前也好看,就是總是一股子死氣。”
高濤随口一說,卻讓陸甯緊張起來。
他是有聽說過一些嫁作新婦的女子,被夫君滋潤過後長得白裡透紅,無比嬌俏。
他、他隻是和雲哥做了幾次那種事,應、應該不會吧?
陸甯臉色爆紅,高濤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咋了?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先走了,再晚些就要被牧府的人發現了,這個多謝你了。”
高濤茫然的看着陸甯推開自己匆匆離開,撓着後腦勺喃喃:“不是說被抓也沒事嗎?”
等到陸甯跑遠,才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大。
那些新嫁娘的事迹,都是些花樓酒肆談的,那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最喜歡讨論這些不三不四的污穢東西。
自己居然也被帶進去了!
肯定隻是因為在牧家過得太好了,才長胖了而已,嗯,肯定是這樣!
陸甯拍了拍泛紅的雙頰,感覺周身的氣息無比冰冷,試探性的喊了聲:“雲哥?”
男人這次并沒有化作之前看到的樣貌,二手重回健壯又漆黑的容顔。
陸甯看了看,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些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雲、雲哥,可以送我回牧府嗎?”
“如、如果你不想送我回去,也沒事的。”
陸甯慌忙的擡手解釋,他很怕男人認為自己隻是将他當做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工具。
但擡起的雙手卻被抓住,男人沉默着,另一雙覆在陸甯的雙眼上。
陸甯感覺隻過了半炷香,雙眼重回光亮,已經到了牧府。
“好厲害!那我以後想出府,是不是可以找雲哥幫忙?”
陸甯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男人,裡面含着依賴和崇拜。
男人擡手,掃過他的眼,惹得陸甯微眯着。
“嗯,但你不能經常出府。”
陸甯歪頭不解:“為什麼?”
“你身子不好,要好好修養。”
陸甯撇嘴,他感覺這隻是個借口,不過也無所謂,自己并沒有什麼非要出府的理由,便依他去了。
男人垂眼看着鮮活表情的陸甯,感覺對方似乎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或許就像那個守山人說的,變得鮮活許多。
這讓男人非常不解,怎麼會有凡人和自己接觸這般多,還能如此鮮活?
或許這就是,他們是天定姻緣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