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葛強就把經理的David Liu和被阮鈴暴揍過的高矮兄弟嗎!
難道他們白天出來做法,晚上再回酒吧當打手?
不是,這也太拼了吧……
總之,現在起碼有了找人的線索,也算得上有突破。
阮鈴接着問道:“這之後,你都沒問過父親為什麼要布置辦公室嗎?”
“問過,我爸說他找了個大師算過,他辦公室的位置、朝向、大小等等都是極陽之地,在極陽之地做什麼極陰的法事能……能……”
“能什麼?”
孫墨言陷入了思索,他想了好一會,說道:“能陰陽轉換、置換什麼的。”
陰陽轉換?置換?難道是将香灰下的孫書言和牆上的女子互換?
不對,這完全說不通呀?
江鶴和阮鈴面面相觑,誰也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完全超出了她們的理解範圍。
她們繼續追問孫墨言,可惜孫墨言對此也一竅不通,他甚至不知道香灰下的盒子裡有什麼。
江鶴最後問道:“孫書言,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孫……書言?”他重複着。
“沒有……”過了片刻,孫墨言恍然大悟道:“她是不是就是給我爸寄恐吓信的人?”
“我爸真有個私生女?!”
阮鈴回答道:“警察還在調查,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孫墨言情緒又激動起來,弓起身喊道:“一定是她,就是她把我爸吓瘋了!你們找到她了嗎?!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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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13:01PM,南江市公安局刑警隊。
孫書言回來了。
刑警隊裡異常的安靜,就連平日裡停不下罵罵咧咧的李恒,現在也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穿着便服、剛從家裡回來的孫書言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徑直走進了秦澈的辦公室。
五分鐘後,她和秦澈一前一後地出來了。
秦澈面色如尋常般沉靜如水,點名道:“李恒、茅瑩、阮鈴、江鶴,你們四個跟我到會議室來。”
孫書言跟在他們身後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并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她率先開口說道:“信是我寫的。”
這件事除了茅瑩外,在場的人已經知道了,因此茅瑩正常的驚訝反應反而顯得很突兀。
“與其我單獨向秦隊說明情況再由他向你們轉述,不如我直接跟大家說明更方便。”
即使是現在,孫書言還是保持着自己往常的作風——簡潔、直白、直擊要害。
“我媽媽是被騙的,她不是小三。”
“她單身養育我到現在很不容易,我信裡寫的都是事實。”
“我寫信給他是想斷了孫平認回我的念頭,除了這封信之外,我什麼也沒做,他的死與我無關。”
孫書言攤了攤手,坐在五個人對面,說:“你們問吧,我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茅瑩短時間内還不能接受這個消息,急切地問:“孫隊,你不進現場、不參與孫平案的調查,就是為了避嫌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我們一定會相信你的!”
孫書言注視着茅瑩的眼睛,冷靜地回答道:“在法律上和情感上,孫平都不是我的家人、但他的确和我有血緣關系,所以我遵守親人規避的規矩。”
“如果不是案子牽扯到我,我沒有任何必要跟你們說我的個人問題。”
茅瑩還要追問,秦澈打斷道:“個人情感的話題你們回去單獨聊吧,先說案子。”
他看向阮鈴和江鶴,問:“現場回來的,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問?”
江鶴開口道:“孫隊,你母親是不是把你的生日信息給孫平了?”
“是”孫書言點點頭,冷笑道:“說是他想更了解我一些。”
"你看過孫平辦公室裡挂着的照片嗎?"
孫書言剛在秦澈辦公室見過,她回答道:“我沒見過這人,她不是我媽,我媽身體很好。”
“你知道他用你的八字做法事嗎?”
“……”孫書言難得的沒有說話。
她心中所想不必宣之于口,在座的人看到她下垂而顫抖的嘴角,便能體會到幾分她心裡的痛苦。
三十五年未見的生父找母親要自己的生辰八字,竟然是為了做邪門的法事……
什麼陰陽轉換?分明是試圖加害她的邪術。
就算知道沒有用,誰又忍心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做法呢?
看大家都不說話了,秦澈開口問道:“你給孫平寫給幾封信?”
“一封。”
隻有一封,還被孫墨言攔下來了,如果孫書言沒有說謊,證明孫平根本沒機會看到這封信。
而且孫書言和她的媽媽都好好的活着,孫平心底最怕的女鬼肯定另有其人!
“你去過孫平家裡嗎?”秦澈最後問。
孫書言坦白地說:“沒有,但我通過隊裡的途徑查過他,所以知道他的樣貌長相。”
所以發現墜落屍體的那天晚上,她才表現的那麼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