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了攥拳，忍着不把她丢到外面：“你身上很臭，所以你能出去了嗎？”

褚璇玑聞聞自己的衣服，抿抿唇：“才沒有臭呢，我晚上吃了糖醋魚，是糖醋魚的味道！”見他陰沉着臉，褚璇玑沒再多話，至于那些雲裡霧裡的“喜歡”，她再去問問柳大哥好了。

他目送她出門，腳步聲愈來愈遠，直至消失腦中的疼痛也未曾平息，和平相處正常交流并不能讓他對褚璇玑生出好感，懷有善念。他本就是無心無情的惡靈，在煉獄塔靠虛無缥缈的愛是活不下去的，他沒有解開情人咒的必要不是嗎，斷情絕愛，最适合他。

但褥子必須換一套，髒了，清潔術抹不平他内心的膈應。

屋裡沒有備用的，他在客棧找了找沒找到店小二，幹脆去敲小銀花的房門。

大晚上還得見到“兇神惡煞”的主人，小靈獸魂都快吓飛了，哆哆嗦嗦地聽從指示換了房間。

一夜難眠。

像是幕後之人暗中給他施壓，他分明沒去抱怨褚璇玑，還要令他痛，不至于難以忍受，但偏偏卡在頭昏腦漲睡不好覺的地步。一大早還有人來敲門，他喪着臉形同僵屍一般爬起來，和門外的若玉面面相觑。

“司鳳？你怎麼……小銀花呢？”

“你找她幹嘛？”

“就喊她起床吃早飯了。”

他混沌的腦子尚未清醒，這也要喊？餓了就吃不想睡了就起，又不是小孩子，再者，論相識時間，禹司鳳跟若玉認識得更久啊，怎麼不先喊他呢。

若玉難道是想要他的靈獸，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