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渾噩噩地走着,其實也沒走出多遠,聞不到花香之後,頭痛複發,提醒他别掙紮别想逃,逃不掉的,他的選擇僅有一條路——成為禹司鳳。做禹司鳳該做的事,受禹司鳳該受的苦。世間萬物都有他們的使命,皆需遵循法則,脫離軌迹之人隻能被鏟除。
是哪一刻起疼痛褪去,當他能夠支撐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她已來到他面前。
他想他應該甩開她的手,硬氣一點說他不需要解藥,分明是來荼毒他的幫兇!這些念頭一閃而過,下一瞬已遵從本心擁她入懷。
是什麼都好,他不能沒有解藥。
“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裡難受?”顔淡輕拍他的後背,方才真的把璇玑吓到了,把小姑娘哄回房費了點時間,所以來得晚了些。
他知道,他們還不夠親近,她不會将他放在第一位,若突破這層限制,讓她隻屬于他一人就好了。
“我不想做朋友了。”他忽然說。
顔淡沒懂他的意思,他扣住她雙肩,兩張臉之間隻隔着幾寸,這個距離多少讓人有點不自在,特别是他試探着吻過來的時候。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那晚撞破的奸情,他當時看得那麼仔細,敢情是在學習啊?
笨拙的吻落在掌心,她的手很小,覆在臉上不足以遮擋視線,卻足夠令他清醒。
“你為什麼想親我?你是喜歡我嗎?”
她似乎很執着這個答案。
一定要喜歡才能親嗎,若他永遠無法懂得什麼是喜歡,豈不是不能和她做這樣親密的事了。
情人咒依舊沒有生根,他……不喜歡她。
他有限的記憶裡根本拼湊不出“喜歡”該是什麼樣子,哪怕此時此刻想跟她解釋,想讓她留下,想在她心裡的位置更重一分……他的情緒也并無多大起伏。
“情人咒對我不起作用嗎?怎麼辦,好像是我自己壞掉了……”